“你啥眼神?这哪是木马,这明明就是菅草狗。”侯文峰望了我一眼。
我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但还是挤不出一句话,只好转头看着郭怀宗。
那郭怀宗一高一低地走的很慢,我们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后面。
“喵~~。”妃子不合时宜的在我怀里叫唤了一声,郭怀宗警觉地停了下来。
妃子这一叫搞得我手忙脚乱,方寸大乱,幸好郭怀宗并没有发现我们跟踪他。
“你把它放出来,把它憋住了。”侯文峰轻声道。
我把妃子放了出来,妃子在地上伸了伸懒腰,用前爪抓了抓自己的毛发,随后突然往前冲去,我们呆了半天,它这一冲肯定是会被郭怀宗发现,只因它脖颈处的铃铛声响太招摇了,加上他雪白的毛跟这里的环境完全不搭,一看就知道不是本村的猫。
我和侯文峰吓坏了,但却不敢出声。
只见妃子跟上了郭怀宗,围着郭怀宗打转,喵喵直叫。郭怀宗停下来打量了妃子好半天,随后也不理它继续一高一低的前行。
我在角落处朝妃子焦急地挥手,妃子这才跑了回来。
“先生。”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叫声,声音就跟昨晚听到的一样。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才确定是妃子在说话。
“怎么了?”侯文峰问。
“妃子说话了。”我回道。
侯文峰恍然大悟道:“放心吧,只有你听得到它说话,我也听不到,我听到的只有它在喵喵叫,别人就更听不到了。”
“先生,我在那菅草里闻到了草药味,让我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妃子迷糊地说道。
“草药?昏昏沉沉?”我小声应道。
“别说了赶紧跟着他!”侯文峰拉了我一下,只见那郭怀宗转了个弯就没影了。
琴的家在半山腰处,郭怀宗虽是腿脚不方便,但走得也不慢,倒是我们累得气喘吁吁。
“琴究竟得了什么病?来了十多个医生都没治好?反倒要请这已经被淘汰的半调子医生,而且态度还这么恶劣。”我蹲在琴家门外我抱怨了起来,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说:“我说咱们为什么要这样躲躲藏藏,老牛不是叫我们来看琴吗?大可以大摇大摆的到琴家去。”
“该死,光顾着盯着郭怀宗忘了这茬。”侯文峰说完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脸上露着尴尬地表情。
琴家的门前有一个大平台,平台上有个木架子,上面晒着许多我叫不上名字的草药。
很快我们就看到了郭怀宗。
郭怀宗将手中的菅草席子慢慢铺到了平台上,然后将草狗面朝北的放在了旁边,自己爬上草席也面向北而坐,当看到我们出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快,但随着琴的出来很快就消失了。
琴被亲戚簇拥着走了出来,当看到琴的时候,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琴根本不像这里的水土能养出来的一样,琴相当漂亮,皮肤很白,五官精致,脸上淡淡地雀斑倒给她添了一份俏皮,只不过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让人看了高兴不起来。
此时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本想跟琴的父亲打个招呼,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这琴还真有病,你看她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白得跟纸一样。”侯文峰皱着眉在我耳边说道。
琴在郭怀宗的对面坐了下来,旁边的人渐渐散开围成了一个圈,郭怀宗皱眉打量着周围的人,动了动嘴道:“乡亲们能不能回避一下?”
人群中立即骚动起来“看个病神神叨叨的”、“你不就是个跳大神的半调子郎中,还装什么清高”、“就是就是”。
郭怀宗叹了口气,像是有些顾虑,只见他缓缓抬起头说:“既然这样,那后果自负。”
郭怀宗说完闭上了眼睛,口中开始喃喃自语。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郭怀宗和琴,看他能搞出什么花样来。不一会,我就感觉到了古怪,只见郭怀宗念的声音越来越大,但是我一句也听不懂,伴着这声音四周像是突然起了一阵怪风,吹得那草狗呼呼作响,而这风声却像极了狗叫,郭怀宗拍了拍草狗的脊背,那草狗居然活了!此时正摆开饿狗扑食的架势、一双狗眼凶狠地盯着琴的脸,那狗的喉咙里传出了一阵低吠。
我眨了眨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睁开眼睛才发现这一切居然是真的,我扫了扫周围的人群,令人诧异的是,他们丝毫没有反应,却像是早已经见怪不怪。
此时琴开始颤抖,而且抖得越来越厉害,接着脸上的表情变得很狰狞,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咬牙切齿盯着郭怀宗。
郭怀宗没有任何表情的望着琴,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动作。
此时琴脸上的狰狞和血红的双眼逐渐开始退去,最后恢复了正常。
我隐隐闻到了一股污秽之气,像是腐臭的烂鱼所发出的,琴不一会就坐不住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随着琴的倒地,我眼前怪异的现象也消失了,草狗依然只是草狗,根本就没有活!
我一边看着眼前发生的怪事,一边推搡着侯文峰“你......你看到了没有,刚才那狗......活了!”
侯文峰皱着眉头扬了扬手阻止我继续说话,双眼紧紧盯着已经开始收拾东西的郭怀宗。
“爹!我现在觉得好了很多,胸口也没那么郁结了,像是整个人都轻松了。”琴醒转过来,脸上恢复了红晕,也没那么惨白了。
“我开始明白老牛为什么请你来看琴了,他早就知道琴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