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肥膘多久没来收房租了?”小蕾一边收拾着我的电脑桌一边问道。
她这么一问我才想起都快大半年没交租了,虽然期间我和小蕾也聊起过,但总觉得那讨厌的家伙肯定会累积在一起来收。可是这年都过完了居然还是没有动静。
“你这一说还真是,那家伙自从楼上的房东阿嫲去世接管了房子之后好像只来收过一次。”我穿着鞋回忆道。
“你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他看看?”小蕾说道。
“别逗了,我才不主动打电话给那讨厌的家伙,再说了他也没给我留电话啊,上哪去找他?”我苦笑道。
“那我们也不能白住人家房子,不交租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欠别人点什么,你还是想想办法联系他吧。”小蕾皱了皱眉说道。
“你也真奇怪,通常都是房东催租,我还没听说过有哪个房客主动找房东交租的…。”我正说着就见小蕾一脸的不快瞪着我于是连忙改口道“行了,行了,我出去找找看吧。”
虽然我嘴上敷衍了几句就出了门,但要说到真去找他还的确有几个地方可以找,那家伙是黑帮的小头目怎么说还有点地位。只要到那些龙蛇混杂的地方一打听就知道了。团场在才。
几经周折我终于在一家棋牌室打听到了肥膘的消息,原来他在西城区一个废弃多年的工厂里,那里是一个赌博的大窝点,听老钟提过他们同事几次想要端掉那个窝点都没能成功,往往赶到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了。要想渗透进去更是难上加难。
在工厂的前沿有两条小巷,小巷看似平常,但只要在巷子里走动一会很快就会发现有人跟着你,在你旁边晃前晃后的。
“喂,老兄你是干什么的,前面没路了。”我正走着肩头就被人拍了一下。
“我去前面的那个工厂。”我回头应了句。
“去工厂干什么?那里废弃了。”身后的那个小流氓眉头紧锁显得很谨慎的问道。
“我找肥膘。”我已经意识到他是定点看守的“钉子”了于是直接说道。
小流氓皱了皱眉“哦找膘哥啊,那你还是别去前面了,他都失踪半年了,也许被砍死了。”
“那你知道他家住哪吗?”我又问了句。
“你是什么人?”小流氓谨慎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他是我的房东,半年没来收租了。”我直言道。
小流氓见我这么说哈哈大笑了起来“谁信啊,哪有房客主动找房东交租的,没事别往前走了。”小流氓说着就拉了我一把。示意我往回走。
我也懒得跟这些人打交道,因为我想到找老钟帮忙了,老钟以前抓过他。到了警局老钟帮我查阅了档案才找到了他家的住址。于是老钟就和我一起去了肥膘的家里,肥膘的家住在一栋老旧大厦的七层,我们去他家的时候他家大门紧闭,锈迹斑驳的防盗门上塞满了超市的广告和一些健康医学的杂志。
“看样子很久没开过门了。”老钟嘀咕了句,接着他就把门敲的哐当直响,结果自然是没有人来开门,反倒是我们的敲门声把隔壁的一户人给吵着了,只见一个正在摘菜的中年大姐打开自家的门疑惑的问了句“你们找谁?”
“大姐我们找肥膘。”老钟问了句。
这位大姐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皱了皱眉问道“谁是肥膘?你们又是谁?”
“肥膘就是你隔壁的这个人。”老钟应道,接着掏出证件示意了一下。
看到证件这位大姐才把自家的铁门给打开了“警察同志,你们是找那个瘟神吧?这家伙长期带些不三不四的小金毛回来赌博,还带了些不正经的女人回来过夜,搞的这里乌烟瘴气的。你一定要…。”
“行了大姐,我就是想问问这户人多久没回来了。”老钟有些尴尬的问道。
“这倒没留意,不过你这么一问好像的确很久没见他回来过了。”大姐一边摘菜一边说道。
老钟随后又简单的问了些问题,问完后那位大姐赶紧关了门,生怕给自己惹事。
“怎么样?”我问道。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老钟皱了皱眉说道,紧接着他就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大约十多分钟后小黑和小李子就带着开锁的师傅赶了过来,开了门进去之后我们才看到里面乱七八糟的,满地的花生壳和啤酒瓶,桌上还散落着麻将和扑克,屋内还散发着一股酸臭味,狼藉一片。
“看样子确实很久没人住过了。”小黑插话道。
“四处看看。”老钟吩咐着小李和小黑。
这是一室一厅带卫生间的房子,很快就看遍了,屋内虽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但已经够乱的了,这个肥膘的生活很糜烂。
“啊~~。”小李子突然在卧室里急促的喊了一声,听到喊声我们赶紧冲进了卧室,一进到卧室我们就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腐臭味,小李子此时正瘫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一个位置,顺着小李子看去的方向一看,当下我就被看到的情景惊呆了。
难怪小李子被吓的坐在地上了。只见一个半开的衣柜里有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已经分辨不清样貌了,由于在密闭的柜子里缺乏氧气导致这具尸体腐烂成了半干尸的状态,只有少量新产出的尸虫在蠕动。老钟走上前轻轻拉开了柜子的另一侧,柜门发出“吱呀”一声响后我们看到了更为怪诞的一幕,只见这具尸体的四肢被分别绑在了柜子的四个角,所以我们就看到了一具呈大字形展开在柜子里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