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事情即便是你很不愿意干,但现实的情况逼得你不得不低头,否则你便会被他人孤立,被这个社会抛弃。这种情况在中国尤其严重,中国人就是把面子问题看的顶重要,在有些地区甚至比性命来的重要。在我母亲的老家有这样一户穷人,他们因为送不起人情,此后在村里遭人白眼被人戳脊梁骨,始终无法抬起头来,最终一家四口在寒冬腊月的一个夜晚,女人做了这辈子最好的一顿晚饭,然后在晚饭里放了老鼠药,夫妻两个含着眼泪吃了最后的晚餐就这样归西了,最无辜的就属那两个孩子了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送了命,这倒不是我胡说八道乱打哈哈,真有这样的事。
在中国的一些地区人情债已相当的繁重了,而且随着时代的进步价码也在不断的攀升。以前几十块能解决问题,但现在已经飞涨到了几百、甚至上千。
所谓的人情就是人际往来应酬的礼节习俗,在北方应该叫随礼吧?起初也仅仅只是传统的婚丧嫁娶砌房上梁才这么干,到后来屁大点事都要随礼,比如亲戚朋友参军、升学、工作调动、职务升迁。在一些落后地区甚至购买摩托车、彩电等高档家庭设备也要随礼,这已经不单单只是钱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一种情和债,你不随波逐流就注定被孤立。本来吧人情不是债,是人与人在交往过程中,因血缘、情义、帮助等产生的金钱与感情等的付出。毕竟人首先是社会人是需要帮助的,正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今日铺就的人情路,在他日即可能在关键之时踏上别人为你铺就的坦途,孤立无援的人则往往会失败的。所以,人们常常把帮助他人彼此建立情义关系当做自己的某种义务。应当说这种人情关系是无可厚非的,纯洁的。也是合乎情理的,但在人与人之间建立这种人情关系后,“礼尚往来”的观念便成为人情延续与延伸的动因。彼此的人情往来便成为一种“债”,钱也许好还,但是人情一定是不好还的。似乎牢骚多了点,因为临近年底收到了几枚“红色炸弹”,虽然是牢骚但跟下面这个故事却有很大的关系,这个故事叫死债,一笔要用生命去还的债。
老牛说要回老家去看看让我帮他盯着杂志社,这倒是件新鲜的事,我问他什么事他起初不愿意说,但拧不过我的执着最后还是告诉了我,他说自己老家的表叔去世了,需要他回去披麻戴孝和扶灵。披麻戴孝、扶灵这种事通常都是由最亲近的人来干。比如儿女、嫡亲侄子之类的,我算了算老牛的年纪猜想他表叔最少也有六十了,按理说早就儿孙满堂了,怎么会需要一个过了三代的表侄子来扶灵,这倒让我觉得很纳闷。团场吉才。
老牛见我有疑问于是就解释道“我表叔都六十八了,虽然他是个老好人,但却无儿无女绝了后,老天爷对他太不公平了。”
“你表叔结婚了没有?”我好奇的问道。
“当然,但他和表婶怎么努力也没用,始终没有一儿半女的…不,不应该这么说,其实他还是有儿女的。”老牛皱了皱眉点起了根烟。
“我都糊涂了,你表叔到底有没儿女?”我问道。
“确切的说表叔应该有六个儿女,两个儿子四个女儿,但最大的养到三岁就夭折了,最小的还没满月就夭折了,这好像成了一个规律,每次生一个表婶就当宝贝一样爱护着,但还是抵挡不住宿命一般的死亡,直到第六个孩子夭折以后,表叔和表婶才决定不再生了,因为他们不想忍受一次又一次的锥心之痛。”老牛沉声道。
“有这样的事?六个儿女都…。”我咽了口唾沫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你很好奇,其实我也做过调查,甚至还带着表叔表婶去做过检查,但他们的身体甚至比正常人还要健康,完全不存在什么遗传基因的问题,此后因为自己的工作繁忙也没管这事了,毕竟这是表叔的家事。现在表叔去世了我的心里很不好受,表叔很喜欢孩子,从小就对我很好把我当亲儿子一样疼,每次表叔看到我都露着特别慈祥的笑容,而我也能感觉到他背后的落寞。”老牛说着说着就掉起了眼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老牛这样,可见他和他的这位表叔感情很好。
“既然遗传基因没问题,那又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我嘀咕了句。
“谁知道呢…哎。”老牛叹了口气抹掉了眼泪。
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想去看看情况,因为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以前虽然也听到过孩子夭折的事,但还没听说过连续生了六胎居然一个都养不大的情况,我总觉得这当中有些不正常的因素存在。我把我的想法告诉老牛后,老牛皱了皱眉头似乎也动了再次调查的念头于是就答应了,他把杂志社的事务交给了手下的人去盯,自己则在当天下午就先飞回老家去了。
我在第二天的早上和侯文峰一起出发的,我没想到我把这件事跟侯文峰一说,他的兴趣比我还大,当然我们还是有一点点私心,就是想带上妃子顺道看看当初侯文峰发现她的墓穴。
西北的冬天非常的寒冷和干燥,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我变得谨慎的多了,带了不少御寒的衣服。
出得兰州机场我和侯文峰就上了大巴赶往老牛的家乡,这一路之上妃子对周围的环境有着一股特殊的躁动,这里是她熟悉的大西北。
老牛的家乡上次因为一个叫琴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