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峰皱起了眉头道“根据佛经记载如果一个人是意外死去的,那么就属于是枉死,枉死包括自杀、灾害、战乱、意外、谋杀、被害,因为这些死者不是寿终正寝,所以他们全都会阴魂不散直到谋害他的人得到最终的报应才会离开,意外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谋害和自己无关的人,除非…。【92k】”
“除非什么?”我焦急的问了句。
“除非不是普通的意外!照你所说佘先生老婆的死是没有人物对象的意外,也就是自己本身的原因造成的,所以应该是怨气不大,顶多算的上留恋某些人或物才会依依不舍留在那房子里,应该不会造成廖医师的这种情况。”
“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说佘先生老婆的死怨气很大,并非意外这么简单?”我有些纳闷的问道。侯文峰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不禁苦笑了一下“你这种佛经推理方式我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并不怀疑侯文峰的说法,他的本事我是见过的,既然不是普通的意外想要搞清楚这件事就有些棘手了,以廖艺珍的性格叫她搬家显然是不太现实,我跟侯文峰说要先去查一查这个房东,于是我们决定去找小胡。
找到小胡之后我们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小胡说自己已经去看过廖艺珍了,对于在那房子里发生了意外他感到很抱歉,他说这间房子是他在外地的二叔买下来投资的不住人,反正空着也是空着钥匙也在自己的手里于是让廖医师来住了,本来没打算收钱,但廖医师硬要给钱他也没办法,小胡这么一说房东的嫌疑立即就被排除了,现在就只剩下佘先生了,可那佘先生又不像在说假话,一时间我都有些糊涂了。
我们起身跟小胡告别,小胡在关门的时候突然告诉我们小柯一大清早就已经来问过了,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什么原因,接着就和侯文峰朝廖艺珍的家里去了。
我原以为会碰到小柯,但结果并没有碰到。
廖艺珍的家里大门虚掩着,一时间我和侯文峰都有些紧张,我小心翼翼将房门推了开了,房子内的窗帘被拉的紧紧的,里面一片漆黑。
“有点不对劲,我记得我和小柯走的时候是把窗帘拉开来了的,难道佘先生又来过了?”我小声的说道。
“不对,来的人是小柯!”侯文峰沉声道,只见他蹲在地上伸手在地上抹了一把,接着说道“地上喷过发光氨,难怪我一进来就感觉眼睛发涩喉咙很不舒适,这种化学品对眼睛和呼吸道有很大的刺激作用。”
“你是说那种能让血痕现形的东西?”我好奇的问道。
“没错,小柯一定是来查真相的。”侯文峰顿了顿道“大门虚掩、喷发光氨的工序还没完成,小柯有危险!”
听侯文峰这么一说我立即就紧张了起来,我下意识的想要去开灯,但屋内的电源已经被切断了。[就爱读书]
就在此时隔壁突然传出了吸尘器的声音。
“是佘先生!”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接着赶紧去捶打隔壁的门,但没有人出来只有吸尘器的声音一直在响。侯文峰推开我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当看到里面的情形时我差点没被吓的喊出来,小柯被装在了一个真空塑胶袋里痛苦的挣扎着,而佘先生正拿着吸尘器站在旁边,吸尘器在嗡嗡的响着,那天看到佘先生将一大摞的被子、衣服抽干空气瘪下去的画面立即就浮现在了我眼前。
“不要过来,要是你们走过来后果是怎么样的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佘先生一脸的平静,没有丝毫的表情,他的平静让人胆寒。
“你…你冷静点不要乱来。”我紧张的直哆嗦。
“我很冷静。”佘先生平和的说道,在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一般杀人凶手所表现出来的不冷静。
“柯警官太爱多管闲事了,我都告诉你们是意外了,为什么你们还不肯放过我。”佘先生的语调终于有了变化,产生了一丝波动。
“是你自己不放过自己,你太敏感了,如果是意外你又何必这么害怕?”侯文峰沉声说道。
“我知道这一天会来,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佘先生再次平静了下来,只见他的眼里开始充盈着泪水,转头望着那神龛上的遗像小声道“意外,我都说了是意外,那天晚上我工作到很晚想要过去看看我老婆,我刚打开门就看见我老婆手中捏着一份医院的检测报告,怨恨的看着我…意外,这一切全都由意外组成。”
佘先生已经接连说了很多次意外,我正想问的时候,佘先生突然伸手示意我不要说话接着自顾自的开始说了起来“在我老婆怀孕的那段期间正好是我生意最忙的时候,我认识了华东地区一个房地产开发商,我知道我是遇上了机遇,只要这位大老板能将建材方面的生意给我做,那我这辈子都不用愁了,那段期间我陪着大老板应酬,难免要接触到一些色/情场所,酒后乱性加上我老婆怀孕那段期间我已经好久没碰过那事了,一时把持不住就…哎,事后我非常后悔,一连几天都无法面对老婆,渐渐的我身体感觉到不舒服了,低烧不退疲惫无力嗜睡,起初我以为是这些天陪大老板玩的太累了,但到了医院以后,医生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并小声示意我到艾滋病检测中心去查查,听到医生这话我简直如同晴天霹雳,我十分忐忑的去了检测中心,半个月后我拿到了结果,很不幸我成了感染者,在之后的日子里我无法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