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菩萨都流眼泪了,你是什么人丧尽天良要拆这菩萨。”一个村民发出了怒吼声。
“你们两个要是再不让开,我看他们真的会砍下去。”侯文峰突然转头望向了圆柱后面的我和小房。
我不明白侯文峰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我隐约感觉到这些村民的愤怒并不是那么简单,年纪一大把了还这么冲动,竟然拿出了菜刀对付我们。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应该都知道这尊菩萨像是真身吧?里面的尸体经过特殊的制作,由于时间长了防腐措施失效,导致脑髓和内脏腐烂,腐水顺着眼眶慢慢渗透了出来。”侯文峰拿着铁棍正气凛然的说道。
此时我注意到那些人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了,其中领头的更是眼神迷离,说话也是吞吞吐吐“你…胡说什么呢!”
“是不是胡说当下就分晓。”侯文峰说完就将铁棍狠狠戳穿了菩萨像,紧接着拔了出来,铁棍上当即就湿漉漉的挂满了尸水。
那些村民看到这样的情景都不在说话了,只是发狠似的盯着侯文峰,过了许久才有人恶狠狠的说道“这是我们村的事,你们外来人少管闲事,里面的真身只不过是一个过世的前辈,他对育婴堂有着很大的贡献,所以我们就给他做了真身像。”
“不会这么简单吧?”侯文峰显然不相信他们的说辞。
“这是我们村的事你马上给我离开!”领头的再次呼喝道,他的话立即激起所有人朝侯文峰步步紧逼。
“够了!”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喊,张院长神情严肃的出现在了门口,张院长的话似乎举足轻重,那些村民立即就停了下来朝她围靠过去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你们什么也别说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们都回去吧。”张院长支走了那些村民,大堂里就只剩下我们三人和张院长了。
侯文峰跳下台子好奇的问道“张院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院长叹了口气道“其实在这尊菩萨里面的真身是泉涌叔叔,泉涌叔叔当年创建了这间育婴堂,救活了我们这么多的孤儿免受战乱之苦,难道他不是我们心中的活菩萨吗?我们这个村子当年被日军的三光政策扫荡,很多孩子都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泉涌叔叔是德国的华侨,他扯起了纳粹的旗子,这片区域才免受了日军的扫荡,我们这些人才得以活了下来,刚才进来的那些村民全都受过泉涌叔叔的恩惠,泉涌叔叔是在国内病死的,那个时候我们都长大了,所以我们这些孤儿凑到一起商量出了这个主意。”张院长边说边跪倒在了菩萨像前面,双手合十默念着什么。
“原来是这样,那解释清楚就好了何必搞的这么复杂。”我说道。
“我想村民们也是怕事情越搞越复杂,有些多余的紧张了,毕竟这菩萨像里面是个真身除了我们以为就没有人知道了,如果这件事传了出去怕其他不明就里的人误会,毕竟让他们知道拜的不是神而是一个死人不是件好事。”张院长说道。
侯文峰点了点头道“你要是早这么说我也就不会误会了,现在都清楚了我也不再继续了。”侯文峰说着就丢掉了铁棍,随后拉起我们出了育婴堂,我心中仍是有许多疑问没搞清楚就被侯文峰糊里糊涂的拉着走了,在走出大门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下,张院长从兜里掏出一把锁把大堂也给锁上了。
走在回来的路上,我和小房几次想发问,但都被侯文峰阻止了,只听侯文峰说道“这件事只能智取不能硬来,我们晚上在来,张院长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他并没有说实话。”
“原来你跟我们想的一样,我还以为你会那么蠢。”小房笑道。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晚,这又是一个倾盆大雨的夜晚,我们三人偷偷的溜进了育婴堂,当我们进到育婴堂里的时候竟然发现大堂的锁已经被谁撬开了,我心中一紧,这人是撬开锁的就是说他和张院长以及那些村民不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