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是眷顾夏阳的,没过两年,夏阳怀孕了,虽然她知道生产对她来说很艰难,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但夏阳坚持要生孩子。
夏阳怀孕这件事多少改善了她的处境,婆婆对她稍微好了些,脸上也有了笑脸,在她躺在床上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送些补品炖汤放在床边,嘘寒问暖,殷勤伺候,从前一切由夏阳坐在轮椅上动手的家务活现在也全由婆婆给包揽了。
夏阳在心中乐观地想着:“人心都是肉长的,人还是有感情的,婆婆不是个坏人,等孩子一出生我的生活就好过了,一家人其乐融融。”
夏阳憧憬着这美好的一天快点到来,她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仿佛听到了孩子在呀呀地喊她“妈妈”,夏阳露出了一脸的幸福笑容。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夏阳怀孕七个多月的时候,过往的一切或许这只是个虚像。
这天夏阳躺在床上翻看着杂志的时候突然觉得肚子疼的厉害,疼的她在床上不断翻滚,额上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
夏阳痛苦着喊着:“妈......妈......。”
夏阳的身体开始抽搐,下体的羊水也破了开始大量的流出,不一会夏阳就昏死了过去。
当夏阳虚弱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眼前一排刺眼的灯光闪过,四周全是脚步声,还有林方明焦急地说话声:“夏阳你要撑住啊,马上就要进手术室了,医生!医生!”
夏阳隐约听到了大门轰然推开的声音,还有医疗器械不断碰撞的声音,接着又晕了过去。
病房里,夏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世界逐渐清晰起来,夏阳动了动身子,猛然间感觉身子轻了许多,霎时她的脸都白了,只见她颤抖的摸着自己已经瘪下去的肚子喊道:“孩子......我的孩子呢?!”
病房的门被推开,林方明跑了进来道:“夏阳你醒了啊!”
“孩子,我们的孩子呢方明!”夏阳摇晃着林方明。
林方明一脸的无奈,欲言又止,最后说道:“夏阳......你别太激动了,听我说,听我说。”
“快说!我们的孩子呢!”夏阳仍是很激动。
“唉,我们的孩子保不住了,没有了!”林方明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不会......不会的。”夏阳顿时呆滞了,不断的呢喃自语,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夏阳这是真的,孩子没了,医生说早产儿没有发育健全,受不了外面世界的环境,刚出生就夭折了。”林方明紧紧搂住夏阳,两人抱头痛哭。
自从出了这件事以后,婆婆的态度再次来了个大转变,一切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当中,甚至变本加厉,有的时候更是在夏阳的背后骂她扫把星、害死了自己的孙子。
夏阳始终解不开失去孩子这个心结,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自己未见过面的孩子,加上婆婆的恶语相加,夏阳的身体一天天的变差,精神也逐渐出现了问题,她患上了抑郁症。
林方明不忍看到妻子在这么委屈下去,于是他跟母亲提出了跟夏阳到工作的医院所在城市生活,虽然母亲百般不愿,但还是同意了自己溺爱儿子的要求。
就这样事情过去了好几年,回到城里的夏阳身体渐渐好转,抑郁症也治愈了,有了林方明无微不至的照顾加上白莉这个好姐妹的关心,夏阳几乎已经将这件事忘却了。
然而就在前段时间的八月十五中秋节,林方明带这夏阳再次回到了老家,就是这次回老家发生了一件极为古怪的事情。
那天,夏阳和林方明提这月饼礼盒准备去看林方明的二舅刘洪,林方明的二舅是这个村子的退休村长,虽已六十多岁但依然硬朗,他常常一个人蹲坐在门口抽闷烟一声不发。
刘洪住在一间木质结构的二层木屋里,这样的建筑如今已经不多见了,已经属于危房,人踩在二楼的楼板上常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林方明小时候就跟表哥们经常在这里玩。
就在几年前刘洪的几个儿子们说要为父亲重新盖一间养老,但刘洪固执地阻止了,甚至操起扁担连打带骂将儿子们轰了出去,并且站在门口嚷道:“谁要拆这房子,老子就不认他了!”
几个儿子见老父这么固执也就不好在提了。
“二舅,我来看你了。”林方明一边搀扶着夏阳进屋,一边喊道。
屋里好像没人,鸦雀无声。
“舅舅,我是夏阳,您在家吗?”夏阳将月饼礼盒放在桌子上,然后朝着木制的楼梯探出了头喊道。
“二舅没在家,我们走吧。”林方明说了句,然后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两人要离去的时候,突然楼上的楼板传来了细微的嘎吱声。
林方明愣了一愣又喊了句:“舅是你吗?”
屋内一片的寂静,猛然间楼板上又传出了怪声,像是脚步声但又不像,林方明立刻跑上楼梯,刚踏了两步就被一个声音喝止了“你们干什么!”
二舅刘洪出现在了门口,脸上露着愠怒的神色,他不断的喘着气瞪着两人,手上还拿着一个拨浪鼓。
“二舅,今天是中秋我们来看看你,这是给您的月饼。”林方明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月饼。
“我不吃这些东西,你们拿走吧,浪费。”刘洪冷漠地说道,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
林方明愣了一会,他感觉二舅刘洪的脾气是越来越古怪。
“舅,你买这玩意干什么?”林方明指着刘洪手中的拨浪鼓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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