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无目的的跑着,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跑哪去了,跑了好一会我才发觉我的周围越来越偏僻荒芜,四周全是蒿草荒坟)
我闻到了一股香烛味,我侧过一棵大树的阻挡仔细看了看,在远处看到了一座土坟前摆着了祭品,点着白蜡烛,漫天遍地的飘着冥纸。
我的眼睛一转,我看到了侯文峰,同时我也注意到了邓迪超,此时他们两人正隔着十多米的距离对峙着。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我已经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中充满了杀气,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苏锦。”“小石头,侯先生。”远处传来了黑人和沈小蕾的呼唤声。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们到底打是不打啊,老子的眼睛都看花了,肚子也饿扁了。”
就在我的话音刚落,侯文峰和邓迪超的眼睛全冲我看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侯文峰抓住邓迪超转头的一刹那间隙,右手五指弯曲成爪,如狼般扑向了邓迪超,邓迪朝眼角余光一瞥,身形朝后轻轻一移,轻松就躲开了,接着顺势用左手架住了侯文峰的手腕,双方开始了近身的肉搏,霎时拳掌交接,令眼花缭乱。
此时黑人和沈小蕾喘着气找到了我跟前。
黑人望着眼前的情景,嘴角抽动了起来,哭喊着“侯先生,对不起…我…我没能拖住他们,他们全…下水了,全…全都沉到了河底了,呜呜)”
黑人的话音刚落,我就觉得头顶有劲风吹过,抬头一看,邓迪超从我头顶跃过,紧接着侯文峰也从我头顶跃了过去。
“赶紧追!”我转身就去追赶他们,可惜他们是用“飞”的,我只是用跑的,很快我就落到了后面,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了。
“去河边,应该往河边跑了!”黑人拉着沈小蕾气喘吁吁的追上了我。
我们三人携手朝河边跑去。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河道上早已是喧闹殆尽,剩下的只有寂静,宛如一滩死水,那艘被邓迪超点过睛的龙舟静静地停泊在河水中央,只见侯文峰和邓迪超两人分别站在河岸的两旁,又开始了对峙。
“怎么样?有人下水救人没?”我问着黑人。
“别提了,发生这么怪诞的事情,大家都躲回家去不敢出来了,还想让人下水?”黑人苦笑着说道。
我不再问话,转头望着侯文峰和邓迪超,此时侯文峰正望着河对岸的邓迪超冷冷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藏在村子到底有什么目的?”
“哼,我劝你少管闲事!”邓迪超不屑地应道。
“你害了这么多人,我就不能不管!”侯文峰大声喝道。
“我害了这么多人?这些人全都该死!该死!”邓迪超突然面目狰狞的吼了起来。侯文峰皱了皱眉自言自语了一句“该死?”
“对!该死!”邓迪超的神情缓和了一下继续道“那是十多年前的一个端午节,我的父亲就是那个村子龙舟队的,在那次赛龙舟的比赛中他不小心落水了,但却没有人救他,大家为了抢彩头,仍不顾一切的往前划,父亲虽然会水,但那次落入水中却再也没有露出水面,他沉到了水底,他死了。”邓迪超说到这里双眼噙满了泪水,咬牙切齿,就连脸上的肌肉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你应该换个角度想一下,也许这只是意外,河水不深,你父亲又会水,龙舟上的人也许根本没想会淹死你父…。”侯文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邓迪超的怒吼打断“意外?!这叫意外,那时幼小的我和母亲站在岸边上看着父亲沉到了水底却无能为力,在我双眼里看到的只有那一张张带着笑意而又冷漠的脸,我等今天等了二十多年,哈哈,妈妈,我终于给父亲报了仇了,哈哈。”邓迪超仰天长笑。
在邓迪超大笑的同时,我听到老巷里传来了阵阵的哭声朝这边靠近,仔细瞅去看到了大队的人马正朝这边涌过来,脚步凌乱,灯笼摇曳,手电光四射。
我已经猜到是河中的死者的亲属来了。
“哎,我压根没想到你会是老邓的后人,真是冤孽。”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小巷中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就跟着群情激奋的人群,村长和几个大汉拦着即将冲上了的人群,人群中传出了怒不可遏的嘶吼叫骂声。
“大家冷静一下!”村长喊了一声,但仍是掩不住身后人群的哭声和叫骂声,大家仍在试图想要冲破几个大汉的拦阻。
“村长!”黑人喊了一声。
“三十多年前,我也是那只龙舟队的成员之一,我们当时的确如这位先生所说,以为没事,哪知道老邓居然…被…哎,事后我们也特别后悔,还凑了一部分钱送到了邓家,可是老邓的爱人并不领情,我到如今都还记得老邓爱人那双怨毒的双眼和她牵着孩子缓缓关上门的那一幕,我很自责。”村长老泪纵横地说着“一切的冤孽都由我们这辈人造成,当年龙舟队的人死的死,病的病,现在唯一还有精神健在的就我一个,你要报仇就都冲我来吧。”村长说着闭上了眼睛。
“找你报仇?你都快入土了,找你报仇有何意义?要找就找他们的后代,让你们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哈哈!”邓迪超阴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大笑道。
“你…你。”村长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难受不,有人敢下水捞人不?没有吧,哈哈。”邓迪超笑的更加的肆无忌惮。
人群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一大帮男人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