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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朝此次外出抗敌的将士lùn_gōng行赏,吏部早就将相应的晋升职位拟好呈了上来,桓卓草草看了一眼,然后问殿下的吏部尚书道:“这上面为何没有并肩王的名字?”
吏部尚书上前行礼道:“回皇上,王爷劳苦功高,臣以为还得皇上定夺。”
桓卓岂会不明白,弋凌此时已是一字并肩王,右威卫大将军。除了英武军和禁军其余两军的大权在握,还能有什么赏的,吏部岂敢胡乱做决定。
桓卓望向下首第一排的弋凌道:“不知爱卿想从朕这里讨什么赏?”
弋凌跨出一步行礼道:“臣无所求。”
桓卓眸色暗沉,面上不动声色道:“爱卿此番劳苦功高,着加封双字封号。”
并肩王只是爵位的等级,并不是什么正式的封号,就像陈贵人只是姓陈的贵人,而封号却是皇恩的彰显,虽然一字之差却差着四个等级,王爷的封号更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一字并肩王在北胤的历史上从未封封,更遑论加封双字的并肩王。
朝臣小声议论起来,窃窃之声入耳。而弋凌却像没有听见一般俯身行礼谢恩,“谢主隆恩。”
陈思年撩眼瞧了一眼在龙椅上的桓卓,也不知他如何想的,但只是一个封号而已,在陈家眼里无足轻重,只要不是实权就好。
桓卓也不管殿下的议论只说:“礼部拟好了封号呈上来就好。”
礼部尚书徐官正急忙应了,桓卓便起身散朝。
桓卓一走,朝臣们急忙围住弋凌道喜,弋凌脸上并无喜色,只是淡淡寒暄了一番,就出了大殿。
白忠德跟在众人后面正欲出门,却见宁海迎上了笑着说:“白大人留步,皇上留见。”
白忠德虽是高品大员,但因为不依附陈氏,所以在众多大臣里显的尤为低调,皇上更是从未留见过,这破天荒第一次让白忠德有些诚惶诚恐,急忙跟着宁海去了。
桓卓倒不是什么大事留见,见白忠德进了殿,问道:“白大人家中可有儿女?”
白忠德心中已知是何事,回道:“家中有一女,是妻张氏所出。”
“恩。”桓卓沉吟片刻道,“可有其他庶女?”
白忠德面上似有为难道:“这……”
“爱卿似有难言之隐?”
白忠德擦擦头上的汗道:“倒不是什么难言之隐,是臣弟数年前因杀人入狱,家中只留下一个女儿,如今臣弟媳也撒手人寰,故将其女接到家中抚养。”
桓卓问道:“此女子闺名几何?”
“名唤白露。”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桓卓心中大喜,再一想那日的情形似有几分犹豫,但还是高兴地说:“好了,你退下吧。”
白忠德行行礼,退出了大殿。深秋的天气已是很凉爽,但他的后背还是出了一层薄汗,定了定神举步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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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很快将拟好的封号呈了上来,桓卓正在批阅近日的奏章,许多折子都是对弋凌的歌功颂德,他脸色沉沉,目光阴鸷。尚书徐官正见此景头低的更低。
宁海将折子递了上去,桓卓打开稍微一扫,便看见了宸字,脸色更是阴沉,宸者,王者宸宸,天地之交宇也。桓卓扬手将折子甩在礼部尚书身上,呵斥道:“其心可诛!”
徐官正两膝一软,人已经跪在地上匍匐道:“皇上饶命!”
桓卓甩了折子还觉的气郁,顺手又把茶盏扔了出去,滚烫的茶水顺着脖子一路烫进了衣服里,徐官正此刻哪里还顾得上烫,只一味的伏地求饶,“皇上饶命啊。”
桓卓沉声道:“礼部尚书别做了,去漠州守城吧。”
漠州是北胤北边最偏远的城池,天寒地冻条件极为艰苦。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来人,拉下去!”桓卓怒不可遏,再不想看他一眼。
“皇上!”一声呼唤打断了殿内紧张的气氛,陈琼自殿外而来,身后的婢女还提着一个食盒,见此情景柔声道:“皇上息怒。”
桓卓将心头火压了压道:“皇后何意?”
陈琼淡淡瞧了一眼宁海,宁海已明白过来,将殿内的侍婢全都带了出去。陈琼走到桓卓身侧,看了看底下求饶的徐官正道:“不知尚书大人何事让皇上发怒?”
桓卓怒哼一声,指了指在徐官正身侧凌乱的折子道,“你去看看。”
陈琼走到徐官正身侧,拿起折子扫了一眼便明白过来,俯身行礼道:“臣妾求皇上收回成命。”
桓卓更是生气道:“你可看清楚那上面写着什么了?”
“回皇上的话,臣妾看清楚了。”
“那你还要朕饶过他?”
“是。”
桓卓眼色沉沉的盯住陈琼道:“为何?”
“敢问皇上礼部加封拟字可是皇上下的令?”
“是。”
“如今礼部拟好呈上来,皇上却发怒将礼部尚书贬往漠州,让天下人怎想?”陈琼柔柔道。
桓卓闻言,坐回椅子上思量着。礼部按命拟字,若是贬了徐官正,那谁都明白自己并不是真心重用弋凌,也明白自己忌惮着弋凌,如此怎么能掌控弋凌呢?何况他大军在握,此刻是万万不能动的。
陈琼见他脸色缓和下来,明白他已想通了,走到他身边抚上他的肩道,“皇上要忍,如今并肩王人心所向,万不可因此寒了天下人的心。”
桓卓知道她说的话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