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陈楚与白雪两人面色一变,起身向她走了过去。
秦暮朝此时心情十分的压抑,她迫切的想要给自己找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太过于逼真的梦已经快要把她给逼疯了,好不容易从梦中醒来回到现实生活中。结果却还要听他们说这些天方夜谭,简直比梦里还狗血,至少梦终究只是梦而已,可如今是现实,是她真实存在的世界。
面对如今这种错乱的现象,真是糟糕透顶了。
“你就老实一会吧,让大家都喘口气。”
想着贺世绝可能真的是去给蒋可心道歉了,陈楚忙抓住她的手臂往回扯,不想让她搅扰。毕竟人家是教授,又是领导的亲戚,而且还救了她们,就算再不怎么喜欢,一是一,二是二,也要分清楚。
秦暮朝被陈楚这么一扯,像是被坏人绑架了般。猛地抓住帐篷的门,扭头朝外面又大吼了一声:“绝子。”
“你昏迷这几天,贺世绝几乎没有闭眼。大家好不容易平安回来,可以安心休息会,你又发什么疯。”陈楚松开她的手臂,抠了抠被震得轰鸣的耳朵,双手掐着腰无奈的道。
秦暮朝拉下了脸,眸光黯淡的盯着她:“楚美人,你是不是搞错立场了。”
陈楚看着她不语,两人四目相对,擦出激烈的火花。
“好了,大家都累了,先休息会,有什么话等晚饭时再说吧。”白雪看着外面清冷的冬景,情绪低落的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前坐下。
陈楚看着秦暮朝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摇了摇头坐回了床上。
独留秦暮朝一个站在帐门前,伫立发着呆。
不大的帐篷内,三人仿佛处在三个不同的空间里。
一阵寒风吹来,卷起一层雪花刮进帐篷内,少数落在她的脸上,融化成水珠。
秦暮朝眼睛缓缓地抬起,看着空寂无一人的雪景,心口好像被人拿刀子划了一样。比她为了从梦中醒来,拿头撞墙,上吊自杀,跳楼还要痛。
“你们真的不是逗我玩?”秦暮朝深呼吸了口气,回头看向她们,表情极为认真的问。
“你指的是什么?”白雪看着她清冷的回了句。
“你们不是说,是蒋可心救了大家吗,她是怎么救的?”秦暮朝问道,却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陈楚看了白雪一眼,轻咳了声,正要讲述当时发生的事。
“你别说,我要听白老大说。”秦暮朝打断她的发言,目光紧盯着白雪。除了绝子,在这里最值得相信的就是她了。
“在石室时怎么救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清醒过来时,就见她在将大家往石室外移,随后大家相继清醒过来,才知道那石室内的空气中,可能含有迷乱人心智的药。”
“你说,是她将你们一个个移出石室的。”秦暮朝一字一顿的说着,嘴角边扯出一抹不知道应该怎么笑的笑容,这真是她听到天底下最低级的笑话。
“是。”白雪目光坦然的回了个字,那坚定的眼神,证明她没有说错。
“疯了,真是要疯了。难道我在做梦,还没有清醒吗?”秦暮感觉自己的脑袋严重不够使,已经快要崩溃了。明明是她将人移出来,怎么变成蒋可心了。
白雪不明白她为何反应如此不正常,与陈楚隔空一视,暗猜测她是不是中毒未清。
秦暮朝强制地压抑着自己心中的烦躁,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来呢?”
“或许是你和贺世绝在里面待的时间比较久,我们救你们出来后,贺世绝过了约莫半天的时间才清醒过来。但是你却一直昏迷到现在,后来,在墓穴里兜兜转转了好几天,在蒋可心的带领下,大家才找到了出口。”白雪隐退中间蒋可心当时在墓穴内的领导能力与勇敢,简单的将这件事叙述了一遍。
秦暮朝揉了揉生痛的额头:“你是说,我和绝子是最先进入石室的?”
“应该是你最先进去的,当时一行人下去,简单在洞口周围看了看,发现里面超出想象的大。加上装备不齐全,蒋可心提议,让大家先回去,带一些先进的仪器再来。可是你不听劝,坚持要去探险。贺世绝无奈,只好陪你去探险。大家也就只好跟上去了,如果你当时不任性,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陈楚说道,显然对她当时的举动,很不喜欢。
秦暮朝伸手指着自己,想要辩解,却无从说起。
纠结了几秒,她突然仰起脑袋笑了起来。
“两位,咱别闹了行吗。”当时,分明是蒋可心想要去看看,才和绝子一起先去前面探路,中途不知道发生什么意外,听见尖叫声后,他们才被吸引过去的。
陈楚与白雪再次盯着她不说话,秦暮朝笑着笑着,在她们深沉的表情下,嘴角一点点紧缩。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帐篷帘子被打开。
一阵风吹了进来,秦暮朝回过头,看着来人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怎么了?”贺世绝感觉到帐篷内的气氛有些异常,走至她面前,柔声问了句。
如此平静的一个疑问,给了秦暮朝一种稍纵即逝的陌生感觉。
“你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这么半天才过来。”秦暮朝倍感委屈的抱怨道。
说着,她上前几步,双手用力扯着他的手臂,很是焦急的道:“绝子,她们说是因为我任性,才导致大家被困墓室几天。你说,到底是谁的错。”
贺世绝深邃的眸光中透着凛冽的寒气扫了对面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