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阴天,云层遮挡了光线,光头类丧尸应该就要弱一些吧。”我问道。
“这要看是阳光里的什么光线起作用了,如果是不可见光中的**紫外线这类光线,那晴天阴天都是一样。但要是晴天阳光暴晒,我推测,光头丧尸就会加凶悍一些。”晏小雨说。
“阳光暴晒就会加凶悍,光头丧尸又那么暴戾,以后叫它们暴尸得了。”我深有感触地说。
“暴尸这名字倒是起得传神。”晏小雨苦笑着说。
我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心里满满不是滋味想着人们一厢情愿将各种美好所寄托的太阳,如今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不由地深深体会到了“造化弄人”的无奈。
。。多云尸变第天
自警局来,我们生活得加谨慎了。但也不是一味地躲在财务室中,而是每天都要花上几个小时,在天台用望远镜观察四周。这不但能提前发现潜在的暴尸,还放松了身心。
晏小雨从学会用枪后,每天都要用我的手枪练习瞄准,现在有了自己的左轮手枪,练得勤了。双眼瞄准的方法也驾轻就熟。
今天中午,我和晏小雨又上了天台,和往常一样,我先用望远镜观察了一里多外的人民广场,那里地势宽阔,阳光充足,聚集着成千上万的丧尸,如果有丧尸异变,我想,那里不疑是可能出现的场所。
镜头里,失去平衡感的丧尸走起路来扭曲而怪异。我缓慢的转动观察的角度,镜头中便依次出现广场巨大的显示屏街心花园农行大楼太升国际突然间,我浑身一颤,农行大楼的窗户外多了面红旗我很肯定,就在昨天,红旗还不在那里。
“有,有人,农,农行大楼,可能有人”我哆哆嗦嗦地用手指着,话也说不顺畅了,那飘扬的红旗插在四楼的窗户,用肉眼也能看见。
“天台,看天台,人在天台”晏小雨语声急促,情不自禁的又蹦又跳。
我再次举起望远镜,十几层高的农行大楼顶上,一个中年男人也在挥手,等发现我们也留意他后,弯腰举起了一块牌子,我念道“有水仙”
“有水仙,什么水仙,他是要水吗”晏小雨着急地问。
“不是,还有两个字笔画太多,看不清楚。”我把望远镜塞给晏小雨,“你自己看,我下去拿纸笔写字问他,他写的是什么。”
尸变一百多天后,再次看见了活着的同类,我和晏小雨那份激动的心情,不是几句话就能描述出来的。
“会议室里就有黑板哦,他也有望远镜,正向这边看哩”我跑到楼梯口时,晏小雨叫道。
拿黑板粉笔,我粗粗地写下“看不清”三个大字,然后高高地举了起来。
片刻,对面举牌复,“等一下”
等什么呢在我们的疑惑之中,那人在天台来忙碌,不多久,一个黑冉冉升起,越过广场密集的尸群,飘了过来。
“无人机,是无人机嗬,真有他的。”晏小雨放下望远镜,兴奋地说。
黑越来越近,渐渐变大,在两次有惊无险的抖动后,稳稳地降落天台,看来中年男人玩无人机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无人机接近一米,像一只巨大的蜘蛛,机腹下绑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解下袋子,里面有根鲜的白菜和一张信纸,上面写道“敝姓高,农行员工,患有糖尿病,昨天想法上到天台后才发现了你们,你们能弄到秋水仙碱或者同类的药品吗我也断药很久,送上白菜一棵,谢谢。”
“哦,原来有水仙是要秋水仙碱。”我朝对面招招手,“这大叔人还不错,先就送了我们一根白菜,我现在就去超市药店给他拿去。”
嘱咐晏小雨写字复,我一溜烟地下楼取药。等拿十几盒秋水仙碱和一些同类药品到天台,晏小雨仍在和对面“举牌”交谈,看我来她在黑板上写下了“药到”两字。
“等一下,我想写封信问他有没有发现过暴尸。”我说。
“我刚问过了,高大叔没有见过,他还和我约定了每天下午一举旗联络。”晏小雨说。
我把药盒装进袋子挂在无人机下,老高在那边操纵着又飞了去,我们靠着“牌语”交流着彼此的经历,老高也是首次见到我和晏小雨两个活人。
到财务室,晏小雨用煮了一大锅碧绿的素汤,水沸时闻着绿叶蔬菜特有的清香,只觉沁人心脾,再蒸上一碟火腿拌上一盘松花皮蛋,这顿饭吃得有滋有味。
。。多云尸变第天
如果说以前我们还多多少少故作坚强,笑的时候没有乐,哭泣的时候没有眼泪,现在则是彻彻底底的接受了这个世界。
你能悲伤多久呢时间不是让人不痛,也不是让人忘记痛,而是让人习惯了痛。
习惯了也就自然了,不管明天发生什么,至少今天还保持着人性。
。。多云尸变第天
中午,农行楼顶又挥起了红旗,晏小雨也用区府的窗帘自制了一面红旗,这时便舞动应,不多久无人机又飞了过来。
“以后摇旗的时候站在天台中心,尽量避免被暴尸发现。”我举了五六次黑板后,才把这条简短的消息传给了高叔。
无人机下仍旧绑着一个塑料袋子,袋子中除了一根青菜一封信还有一个充电器,我和晏小雨都感纳闷,这充电器送来干嘛
展开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老高首先感谢了赠药之恩,接着简略说了他的情况,四十六岁,农行储蓄网的主管,目前食物暂时无忧。
送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