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激灵“那人长什么样你具体是在长江边的哪个位置看到的”
“气球飞在空中不太看得清楚,那个村子的村头上有块村牌,好像写着双龙呃”
徐云鹏似乎只是长长的打了个酒嗝,但我一下惊得滚到了一边,他竟然说着说着就尸变了
酒**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砸成几块,徐云鹏缓缓站起,一步一步地逼近过来。
“徐云鹏”一种物伤同类的揪心,让我悲哀绝望却又毫无意义的一声大叫,徐云鹏脚步一顿,也许残存在他脑海中的记忆后闪了那么一下,但它浑浊无光的眼睛旋即又恢复了呆板和凶残,拖着两条腿,又走过来了。
我手臂发抖,无奈地举起了徐云鹏给我的手枪
一声枪响,徐云鹏不算壮实的身躯猛地飞了出去,看着他脑门上的血洞混杂着白色脑髓汩汩流出,我猛然间只觉的胃袋底部涌起了一股酸水。
我趴在地上,控制不住地呕吐了起来,将刚喝下的酒和胃里没有来得及消化的食物都吐得一干二净,吐无可吐时,连绿色的胆汁也吐了出来,后我像狗一样伸长了舌头,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上帝呀,谁来救救我们啊
我大脑沉重,一阵呕吐后反而觉得酒劲上冲,心中明白徐云鹏尸变了的妹妹近在咫尺,挣扎着想要爬进房间关上房门,但眼前一黑,顿时不省人事。
晴转多云尸变两年零天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也是第二天早晨,身上的衣服都被露水打湿,头脑生疼还带着迷糊,睁开眼睛,一道阳光斜切进院子,在眼前铺出了一片金黄。
突然,我感觉身前几米有异常的响动,微微抬头一瞄,差吓得失声惊呼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头暴尸已经翻进了院子。
暴尸双脚上一双磨穿了底,几乎只剩鞋帮的运动鞋踩在青石板上,嚓,嚓嚓,拖地的脚步声虽然几近于无,却犹似重重地踩在了我心头上。
我屏息侧目,只见暴尸一把捏住徐云鹏的脖子,将他一百多斤的尸身像小鸡一样提了起来,随即手臂一挥,远远地抛了出去,然后抬头向着我的脑袋走了过来怎么事,难道这无知无识的恶鬼还分得出死人和活人
是冒险装死还是跳起来亡命一搏我眼睛贴在地上骨碌一转,九五步枪靠着门柱上不能一把抓到,但徐云鹏的左轮手枪就躺在眼前伸手就能拿到,可转念一想,以暴尸敏捷而强悍的身手,只怕我刚开得一枪,身上便要留下它尖利的爪子抓裂的血印。
我就这样微一犹豫,暴尸也走到我脑袋前面弯下了腰,后颈窝一凉,一只冰冷的手掌也按将了下来,我心中一寒闭上了眼睛,就算真的像徐云鹏一样被它摔了出去,只怕脖子上也要被抓破了皮
就在这千钧一发电光火石间,拴在石桌上的吊篮忽地一偏,徐云鹏那也成为丧尸的妹妹偏巧不巧地挣扎了一下,暴尸爆发力十足的双腿猛地一弹,倏地就跳到了四五米以外的吊篮旁边,我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一下抓起手枪,对着暴尸的光头接连就扣了三枪。
暴尸极度大张的嘴巴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后一声嚎叫,脑袋也像西瓜似的炸成了两瓣,我一身冷汗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几欲马上又要摔倒。
我双腿发软地走到台阶上坐下,昨天没有在周围发现暴尸,就只关上了小院的大门。心想,就算这个世界生不如死,但稀里糊涂地丧生在暴尸的爪牙下,还不是我想要的死法。
我惊魂未定的踹息了好大一会,才握着手枪走到吊篮旁边,徐云鹏的妹妹虽然面容枯槁,但稀疏的几缕黑发还是让徐云鹏梳得一丝不苟,我叹一口气,心情复杂,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枪
我在一株月季旁边挖了一个深坑,把兄妹俩并排葬在了一起,当第一锹泥土洒下去时,我突然悲哀地想,他兄妹死了还有我来埋葬,哪一天我也不在这人世的时候,谁又会给我挖个坑呢
埋葬了徐云鹏兄妹后我久久地仰视着巨大的球体,突然之间我一抬腿就跨进吊篮,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这一百多斤就交给它了,爱飞到哪里就飞去那里吧。背包都是随身带着,也不需要再火车去取。
气球冉冉上升,地面上的几栋建筑渐渐变成了火柴盒子,高度的增加加上昨晚的宿醉,让我大脑发晕发涨只想睡觉。
四平方大小的吊篮里有碗筷有毛毯,还有几个纸箱,打开纸箱,里面有饼干罐头和大米油盐,看来徐云鹏完全把热气球当成家了。除此以外,还有七盒共一百多发左轮枪子弹,也不知道徐云鹏是从哪里搞来的。
我抖开毛毯裹在身上,不多久,就蜷缩在吊篮一角昏睡了过去。
多云有小雨尸变两年零天
我就这样乘着气球飘了三天三夜,飞过了群山,飞过了河流,飞过了无数座已经沦为鬼城的废弃都市。在风儿的推送下,一刻不停地朝正东飞去。
不过今天一早,随着太阳渐渐升高,风向又起了变化,一股凌厉的山风裹挟着气球朝西北方向速漂移。我脑中昏昏沉沉,也懒得去管,飘到哪里不一样呢何况热气球全靠风儿作为动力,我就是想管,也是管不了的。
这一天风向一直不变,到傍晚时我降落到一片荒废的田野之中,抽空了球囊中的氦气,我便任由热气球留在那里,反正也不用担心有人盗去。
我朝不远处的几所农舍走去,抬腿之间,只觉小腿虚软无力,连续在气球上呆了三天,这一下走在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