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珂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花不落慌了,推推他:“夫君,夫君你别吓我啊,一个绣球就能将堂堂的瑞亲王砸死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你快醒醒。”
侍女宛容一把将她推开,怒吼道:“都是你,你明知道他身上有伤,还与他游戏。他若是死了,就算你是羌国公主,也要付出血的代价。”
花不落跳了起来:“你一个侍女好大胆子,也配来教训我。在这个地方,我才是主子,信不信我让护卫将你抓起来!”
宛容冷冷一笑:“来人,王妃涉嫌谋害瑞亲王。将她关起来,听候皇上发落。”
两名侍卫走了过来,有力的大手扣住了花不落的手腕。
花不落刚从行尸岛那鬼地方出来,打死也不愿再被关进去。她出手快若闪电,两名护卫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她打晕在地。
宛容神色一凛,不敢大意。右手从左手的掌心抽出一条血迹斑斑的长鞭,啪的一声甩在了地上。
几个侍女抬着项珂迅速退到了安全地带。
“我说你这个做婢女的胆敢以下犯上,原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且让我会会你。”花不落捋了捋头发,笑眯眯地打量着她。
“亮出你的兵器!”宛容冷冷道。
“拜托,大姐。女孩子舞枪弄棒有损淑女形象,你爹爹没告诉过你么?”花不落讥讽道,“项珂身边有你这样的忠心耿耿的女汉子,我也是醉了。”
“我先替主子教训教训你!”宛容话落,手中长鞭如毒蛇般游向花不落。
花不落宛若一只蝴蝶,脚步轻移,步步生风,御风起舞,长鞭纵使变幻莫测,却连她的衣角都触不到。
“你这鞭法真不咋地,软绵绵的,简直是丢尽了师父的颜面,话说回来,你师父是何方神圣?”花不落单脚立在鞭梢之上,迎风而立,似一只白鹤。
“与你何干?”宛容占不到她的一丝便宜,心中的无名业火越烧越旺。长鞭舞的啪啪直响,将地面打出无数裂痕。
花不落干脆在她的重重鞭影中跳起了舞,时而向她扮个鬼脸,时而来到她面前捏捏她的腰,摸摸她的胸。“大姐的身材还不错嘛。”她笑着,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子。
宛容又羞又恼,鞭法更加凌乱,时不时抽到了自己身上。
项珂悠悠转醒:“爱妃,爱妃你在哪里?”
花不落冲宛容一笑:“不跟你玩了。”跳出鞭影,来到了项珂身边,娇滴滴道:“夫君,臣妾在这儿呢!你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请大夫呀?”
“我自己调理一番就好了,不用请太医。”项珂扶着她的手站了起来:“我刚才听见鞭子落地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
宛容已将长鞭收起扑通跪在项珂面前:“是奴婢的错。”
“怎么会是你的错?”花不落道,“宛容姐姐忠心护主,教训我这个外人是理所当然的。”
“什么?宛容,你居然用你的鞭子抽打王妃?”项珂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你走吧,回皇后那里去,本王不想再见到你!”
“奴婢知错了,请主子饶恕奴婢!”宛容哭道。
项珂紧握着花不落的手:“小薇,我们走。”
花不落冲宛容露出胜利的微笑。
一边走一边问:“小薇,你有没有受伤?”
花不落抿了抿嘴道:“一点小伤,跟你身上的伤比起来不算什么。”
项珂吩咐侍女找太医。花不落道:“我才不要见太医。你去太医那里拿点药好了。”
侍女领命而去。
来到黛庐,花不落服侍项珂躺在榻上,喂他喝侍女刚刚熬好的药。
项珂一边喝一边抿着嘴笑。
“笑什么,难道这药里面加了蜜不成?”花不落抿了一口药汁,呸呸吐着舌头:“这什么药呀。好苦,我都快哭了。”
项珂哈哈大笑。
花不落娇嗔道:“这么苦的药你都能喝下,臣妾服了你了。”
“我今天好开心。”项珂握住她的手道,“从小到大,从未像今天这般开心过。小薇,我能娶你做妻子,是我的荣幸。谢谢你,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夫妻之间说什么谢字,倒显得生疏了。”花不落道,“来,快把这碗药喝光。”
项珂将药一饮而尽,挥了挥手,让侍女都退下,然后一把将花不落揽到了床上。
“你干嘛!”花不落大骇。心里好像揣了只兔子,突突跳个不停。
项珂捏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在身下。一双失焦的眼睛忽然间透出几分妖烨的光,他在她耳边轻轻吹气:“我想和你亲近亲近。”
这小子真会得寸进尺。不过他一个残障人士,怎么能奈何得了花不落。
趁他解开她腰带之时,她反宾为主,抓住他双手欺身将他压在身下:“你的伤还未痊愈,喝完药应该闭上眼睛好好睡觉才是。”
项珂挣扎了几下,并未挣脱她的掌握,不由苦笑:“爱妃的力气好大呢!”
“是夫君低估了臣妾。”花不落松开手,反身跳下床榻。
“爱妃去哪儿?”项珂问。
“去洗个澡,然后回来睡觉啊。”花不落整理好仪容,迈着碎步打开了门。
“我等你。”他开心地笑着,然后躺了下来。
花不落并没有去洗澡,而是向侍女要了盒擦皮外伤的膏药,来到了仍跪在园中的宛容身边。
此时夕阳西下,苍茫暮色罩着古老的宅院。
秋风瑟瑟,卷起几枚枯叶。
宛容直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