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家里兄弟多,家里又穷,上边只有一个哥哥结了亲,他前边还有个哥哥单着,他今年都二十了,也不知要等到哪年才娶得上媳妇。
看段珩还是个小鸡仔就娶上媳妇了,他能羡慕不嫉妒恨吗?
“小珩、臭小子!你说,你是不是爷们!是爷们就快、喝!”
几个汉子也跟着起哄拿话激着段珩,段珩的几个伯伯和堂兄,劝都劝不住。
而段珩早就被段虎左一句不是男人,又一句不是爷们给激怒了,又有一大帮人跟着起哄,便忍无可忍,心道,喝就喝!况且小爷也想喝来着。
想着,他抢过酒碗,咕噜咕噜的就往嘴里灌,一口气把碗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喝完才感觉到那酒呛得厉害,他不受控制的猛咳起来。
一帮汉子看着,在一旁哈哈大笑。
段珩咳着咳着就觉得晕乎乎的,没一会儿,人就醉倒在桌上。
一帮汉子又是一阵大笑。
段茂远无奈,吩咐家里的小子去找段氏和朱氏,让她们谁领着几个小子扶段珩回房歇息。
段氏与朱氏一块从厨屋里出来了,她们原本在厨屋里收拾着,听到外边闹腾,还有些担心,没想到就真来事了。
不等人叫,朱氏就让段氏出去看看,她留下与厨屋里的其他几个媳妇先忙着,段氏匆匆出了厨屋。
看到段珩被大哥和二哥的两个小子搀扶着,也不好说那些醉汉什么,只吩咐着两小子小心些,别让段珩摔了。
就领着人进了堂屋,拿出钥匙打开了新房的门,让两个小子把段珩搀了进去。
两小子都十七八了,有个是段家二房的二儿子,叫段飞,十八岁,已经成了亲,有个便是发现段荣朝被绑在新房里的段孟,十六岁。
二人看到床上躺了个新娘子,有些不好意思。
段氏上前,将沈岚娘抱了起来,让两个小子将段珩放到床里边躺着。
待段珩躺好,段氏将沈岚娘放在了床外侧,因为待会儿,她还要给沈岚娘喂药,还要请李郎中来给沈岚娘看看,沈岚娘这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她多少有些担心。
夜幕降临时,人终于都散了,段氏给沈岚娘喂了药,又给段珩灌了醒酒汤。
此时李郎中正给沈岚娘诊着脉。
他今儿看到新娘子时就觉得奇怪,沈岚娘伤得虽不轻,但喝了这好几天药,不说痊愈,也该有些精神头了,而不是像今日那样,连路都走不了,况且听说还逃过婚,不应该是这种昏睡不醒的状况才对。
他皱着眉头,已从脉相中找到原因。
“李叔,是有什么不妥吗?”
李郎中点头,“她本来就伤了头部,还被人下了mí_yào,后来估计又被人拿棍子敲晕了一回,现在就怕她一个不好伤了脑子,我先给她开副药喝下,解一解那mí_yào,明儿等人醒过来,我再来看看。”
“下了mí_yào?!还被敲晕?!”段氏震惊,难以置信。
李郎中点了点头。
段氏得到了肯定,只觉得沈家人简直太没人性,太无耻,她怒道:
“天杀的沈家!怎么这么歹毒不要脸!这种事他们也做得出来,好好的一个女娃娃被他们整成这样,就不怕天打雷劈!”
李郎中也摇了摇头,暗叹口气,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对段氏道:
“你去倒半碗温水来。”
“诶,好!”
段氏从愤怒中回神,忙出去倒了碗热水进来。
李郎中打开瓷瓶,往里道了些药粉,让段氏晃一晃水碗,让药粉化到水里,给沈岚娘服下。
段氏送走李郎中,人也累得不行了,她端了水给李氏洗了脸,擦了手脚,又自己洗漱了一潘,就到李氏隔壁屋睡下了。
今儿这宅子里的三个都躺着,她怕有个万一,留下来照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