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梅孝天的话,杜奇不由深感为难,他本无克制毒蛇的药物,却为圆不会玩蛇之言谎称有,孰料梅孝人竟公然讨要,他不忍见梅孝人那失落的模样,又不假思索地谎称自己会配制克制毒蛇的药物,他本意只是说说而已,等梅孝人再讨要时,便谎称未收集齐全所需药材来搪塞,等到查明洪凌岳被害的真相后便一走了之。
梅孝天和梅孝人却并不知杜奇之意,而是信以为真,皆表现出了极度的欣喜和高度的热情;梅孝地虽未言语,但杜奇看得出,他也极想拥有克制毒蛇之药。如果他们得不到此药,必定要大失所望!这是杜奇最不愿看到和想到的,可是,杜奇根本不会配制此药,又拿什么分给他们呢?
思索间,杜奇猛地想起一个人来,要是李时珍李老哥在此该有多好啊,他必定知道克制毒蛇之药的配方!想到李时珍,杜奇不由心中一亮,李老哥所着的《本草录》和师门重宝《百草鉴方》里面不是皆有克制毒蛇的药物吗?思念及此,杜奇不由大喜,笑道:“三位兄长武功高强,难道还怕蛇吗?”
梅孝人道:“若是明知有一两条小蛇在旁,我等自然不惧,怕的是路旁草丛中不知有多少蛇又突然窜出,若有点蛇药在身,岂不省心?”
梅孝天道:“四弟应该知道,当年先父身中蛇毒才被奸人所害,后来我们兄弟四人经多方查探,方知施毒者乃是‘寒梅先生’梅蛮!那梅蛮虽然武功平平,但却以豢养各类毒蛇为名,我们兄弟四人多次前去找他报仇,均被他的蛇阵所阻未能如愿,若四弟真能配制克制毒蛇之药,我等报仇有望矣!”
听到梅孝天的话,杜奇又多了一桩心事,此时他再不敢胡乱行事,唯有据实言道:“小弟所知之药,只能稍微抑制野生之蛇,但对那些经人饲养之蛇,特别是那些高人所豢养之蛇毫无用处,我等若欲报仇,还得另寻它法。”
梅孝天无奈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无万全之策,我们再等十年又有何妨?”
杜奇愧疚地道:“都怪小弟无用!”
梅孝天道:“可能是那厮命不该绝,与四弟无关,四弟勿须自责!”
梅孝人笑道:“大哥言之有理,不关四弟之事!可是,刚才四弟为何一点也不怕那苏丹军所养之蛇呢?”
杜奇道:“实不相瞒,小弟那点蛇药乃是别人所赠,再加上小弟略知防蛇之法,所以才能侥幸未被苏丹军所养之蛇所害。
”
梅孝人忽然意兴高昂地道:“四弟能否说说如何防范毒蛇呢?”
面对梅孝人这个问题,杜奇不由深感头大,但他此时又不便再推搪,唯有硬着头皮道:“防蛇之法主要有两种,一是防范野生之蛇,二是防范别人豢养训练有素之蛇,小弟只略知防范野生之蛇的方法,不知三哥有否兴趣听闻?”
梅孝人喜道:“反正闲来无事,四弟说来听听也好!”
杜奇道:“那边好像有个山洞,我们过去看看能否藏身?”语毕,杜奇不等梅氏兄弟有任何反应,便当先向右侧的一道山坡下走去,他边走边用剑鞘拍打着路边草丛边说道:“像在这样潮湿的草丛、林间及灌木丛中,或是大雨前后,皆可能有蛇出没。无论是否有蛇,都应用棍子边走边打草,使蛇惊吓而逃。”
梅孝人笑道:“打草惊蛇,确是一个非常好的方法!”
杜奇道:“在此值得一提的是,所用棍子最好是竹杖,而且是用尖端打草!”
梅孝人又笑道:“就像传说中叫花子所用的那种竹杖?为何要用尖端呢?”
杜奇正色道:“什么是叫花子,小弟并不知道,小弟只知道蛇一般都爱沿着树、竹等枝杆往上爬,特别是最常见又最毒的青竹蛇对竹子尤为钟爱,若用竹杖根部一端去打草,不但不能赶走蛇,反会使蛇沿竹杖而上伤到人,而用竹杖尖端去打草,即使碰到蛇,蛇也会因习惯远离竹子根部而远逃。
”
梅孝人恍然道:“原来打草惊蛇还有如此讲究啊?”
杜奇笑道:“小弟也是偶然间曾听人谈起过,不知是否属实!”
梅孝人深信不疑地道:“四弟所言必定属实,不管别人如何认为,反正愚兄是信了!四弟,如何辨认所遇之蛇是否有毒及其毒性强弱呢?”
杜奇道:“一般说来,水边之蛇无毒,山上之蛇有毒;走得快的无毒,走得慢的有毒;颜色暗淡的无毒,颜色鲜艳的有毒;圆头的无毒,三尖头的有毒,但这也不能一概而论,任何事物皆有例外,像这条拦路之蛇的毒性就非常强,也比较可怕,若无在它咬中之前将它击毙的把握,最好不要靠近而要离远它,若是必须经过该处,则要远远地弄出些响声来,如用脚跺地等,便可轻易将它吓走,注意千万不要仍石头或拿树枝挑。如果碰上见人就扑过来咬,而且紧追不舍的蛇,那就要格外小心了!”说话之际,杜奇手腕一振,剑鞘重重地击在那拦路之蛇的头上,顿时将那蛇头击得稀烂,似一根棍子般跌入远处草丛中。
梅孝人突发奇想地感慨道:“如果蛇不敢靠近我们该有多好啊!”
杜奇并不理会梅孝人话,接着前言道:“蛇一般都藏在较低之处,所攻多是下三路,在蛇多之地行走时,最好穿高帮鞋,将裤管扎紧,这样便可防范蛇咬;如果能洒一些醋或者是雄黄酒在鞋上和裤腿上,一般的蛇便不敢近身。”
梅孝人笑道:“醋能防蛇愚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