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们站在原地,个个面面相觑。
我冷冷地盯着他们,揪着沙暴的头发,手里的叉子有一半都陷在他的耳孔里。那叉子上湿漉漉的,还有少许泡面的汤汁残留在上面。沙暴的耳朵里一定痒极了,只不过这个状态没有办法去掏而已。
沙暴咬着牙,他这时一定恨死我了,但奈何他也一定不想尝试耳朵被贯穿的滋味,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个纹身老板沉默了好一会,说:“朋友,我们跟你无冤无仇吧?你要这里多管闲事吗?”
刚才还叫我“小子”,现在懂得叫我“朋友”了。
人啊,为什么总是挨了教训才懂得学乖?
我用下巴指了指还被他们按在桌子上的辉子,说:“那个家伙,是我的初中同学。”
纹身老板恍然,然后摆了摆手,那个按着他的青年就放开了辉子。
辉子还一脸傻愣愣的表情,呆呆的看着我,不知所措。
“你是白痴啊?”我说:“还想在这地方待着?”
辉子顿时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往大‘门’跑,这次没有人敢阻拦他。
跑到一半的时候,他又突然停下了脚步。我皱着眉问:“怎么回事,还不走?”辉子回过头来,看着我怯生生的说:“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在心里暗笑,还会记得我,还算你这个小子有点良心。
但表面我冷冷的说:“我还需要你来担心?快滚,别拖累我就行。”
“哦哦哦……”辉子被我这么一说,这才匆忙打开大‘门’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个空间又恢复了安静,赌客们都不赌了,全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纹身老板又开口了,低沉地说:“朋友,你是想跟我们结仇吗?”
我笑了:“我可没有那个打算。”然后我带着沙暴往大‘门’的方向走。
沙暴的那几个黄‘毛’小弟挡在我的面前,试图拦住我。
“滚。”我冷冷地说:“如果你们不想你们的老大从此以后变成聋子的话。”
几个黄‘毛’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沙暴这时冲他们大吼道:“滚开啊!想看老子耳朵被‘插’穿是不是?!”
几个黄‘毛’终于让开了,给我让出一条路来。
我轻笑一声,直接朝大‘门’走去,准备离开这里。
“喂,朋友。”纹身老板又在背后叫了一声。
“又做什么?”我有些不耐的转过头去。
纹身老板冲我拱了拱手,面‘色’却是‘阴’‘阴’的:“敢问你是哪条道上的,‘混’哪里的?”
我笑了:“我知道你们想做什么,要想报仇的话,来北口市的‘私’立一中找我吧。”说完我也不顾他的表情,便转身拂袖而去。
到了大‘门’口,我把沙暴朝他们用力一推,然后钻了出去,一瞬间就反锁上赌坊的‘门’。
沙暴被我推得踉踉跄跄的摔在地上,并没有第一时间爬起来。
他的脸‘色’很难看,脸颊上的肌‘肉’几乎‘抽’搐着,‘混’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这样被一个高中生威胁过!
几个黄‘毛’奔了过来:“沙暴哥,你没事吧?”
沙暴正在火气上,猛地一下甩开他们的手,吼道:“滚!一帮废物!”
黄‘毛’小子们被他推到一边,有些幽怨的看着他。什么嘛,刚才不是你不让轻举妄动的吗……
许‘艳’婷还坐在牌桌上,嘴里轻轻喃喃地念着:“‘私’立一中,北口市……”然后转头对着身后的中年大叔说:“罗叔,能帮我查查这个男生吗?”
……
出了台球厅,我才把手里的泡面叉子丢到一边。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拿这种东西当武器,不过这个叫做沙暴的,不仅大意,实力也比王棠差远了,连当初拘留所里那个光头大汉都不如,对付他这种货‘色’,这种东西也就够了。
至于告诉了他们我是北口市‘私’立一中学生的事,这我倒不担心,这个赌坊内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赌客是他们的托,不知道靠着这个骗了多少人。像他们这样的江湖骗子,在这里当当地头蛇还可以,要说能把手伸到北口市去,那我是不信的。
我走到大马路上,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天‘色’不早了,准备打辆出租车回家去。
这时候,旁边却突然钻出个人来,像个幽灵一样的出现在我面前,把我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原来是辉子。
“靠,你小子能不能不要咋咋呼呼的?大晚上的吓人玩儿啊?!”我瞪着眼睛骂道。
谁想到辉子看着我,鼻子一‘抽’一合的,突然就哭了,突然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有些懵,条件反‘射’的后退一躲,但他还是扑通一声跪下了,然后抱住了我的大‘腿’。
“我草,你干什么啊?!”我惊愕的瞪着他。
“季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呜呜呜……”辉子抱着我的大‘腿’,很没骨气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呜呜哭了起来,“刚才若不是你救了我,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四肢残血的废人了啊呜呜……”
这是在大街上,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辉子会突然跑出来闹这么一出,我还以为他早就已经走了呢。
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不少,见到一个大男人抱着另一个大男人的大‘腿’哭泣,顿时传来异样的眼光,然后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着。
我有些无语:“行了行了,以后放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