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把我忘了啊!我就知道优郁是那种一沉浸到悠闲中就万事不管的人,你知道这七天来我一直在找你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和优灵吗?每早我都会来公会找你们,可就是找不到,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被魔物咔嚓了呢。”
在我面前的正是一周前和我们走散了的布布,她含着泪又笑又气地对我说着抱怨的话语,让我觉得有些愧疚,虽然没有把她忘了,但觉得找她很麻烦就没有去找。
“抱歉,让你担心了,我们这个星期都在幽灵小区里待着,没有到冒险者公会。”
“觉得愧疚了吗?以为说句道歉的话就够了吗?”
“那我该如何弥补我的过错呢?”
布布仿佛早就等着我这句话般快速地说:“请我吃饭。”
“啊?”
“优郁,我这几天把积蓄都花光了,已经饿了很久了,正处于饥寒交迫的状态。”布布气势突然萎靡了下来,捂着肚子,咕咕的声音传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唉,布布一个人的日子真不容易啊。
于是乎,在工作之前,我得带着快要饿晕的布布找个饭店吃早饭。
“你们这七天到底在做些什么啊?刚才我在路上看到了优灵她正在被一群冒险者追,不会是惹什么麻烦了吧?”
吃饭,睡觉,休闲,看书,挖地,养花,散步……要是告诉她我的生活如此舒适的话肯定会招致她的不满吧。
“修炼,嗯,练习魔法之类的,为工作而努力修炼;优灵她这次倒真没有惹麻烦,而是因魔法高强而被追捧的,不用担心她。”
布布慢条斯理地吃着,一边认真听我说话并回应道:“那还真是稀奇呐,你们会为工作而修炼。”
不稀奇,因为根本没有那回事,好心虚。
“不过是件好事呐,对了,你们现在住在哪个旅馆呢?”
“旅馆?不住啊,我和优灵在幽灵小区买了座房,现在住那。”
“噗!”布布一听把差点把喝的汤喷我脸上。
“都买房了,你们太犯规了吧。”
那座房可是我差点丢性命换来的,我可不认为我犯规了,那完全是来源于我自己误打误撞的努力成果。
“呐,优郁,你也知道,我没钱了,旅馆也,所以今晚……”吃完饭的布布凑过来说。
“知道了,知道了,来我家住吧。”
“真是太感谢了。”布布向我投以感激的眼神,真不容易啊,明明有很好的画画能力却沦落到无吃无穿的地步,她也有够倒霉的了,我就为她提供些帮助吧。
“话说,布布你这几天又去哪了?”
“我,赖甜吐难扭跺船哄枯茶……”
“还是等你吃完再说吧。”
在布布吃完后,我们在街上边走边聊。
“那天突然有个穿红裤衩的变态经过,人群一阵骚动,我被行人挤到了一边,等回过神来,我发现你们不在了,于是我找啊找啊找啊找,追啊追啊追啊追,可是没找到。后来,我就去摆摊画画去了,遇到了一个姓白的老爷爷,他叫我画一个巨熊的画,说是一张悬赏令,奖金还是十万银币,让我有种变成了有钱人的感觉,可惜是花钱充富。”
总感觉布布所说的事和我有些联系,喔,原来悬赏令是她画的啊,难怪我觉得画风相似,没见过都画的那么具有神韵,这等手艺找不到饭吃只能怪时运不济了,命运虽虚无缥缈,但在某些人身上却体现的异常具体。
“然后呢?”
“然后因为城管不给私自摆摊,我就开始在城郭四处游荡着看有没有人要画画,不知不觉又跑去城外了,心血来潮想写生,可遇上了一群魔物,好不容易才逃掉;而后遇到受伤的冒险者也顺便帮他们治疗一下,回到城中经过一小巷,被一群小混混围在角落调戏、恐吓,好在一神秘黑袍人路过,潇洒地救了我;作为报答我愿为他画画,他也高兴地说想要布帕尼特的地图,还说要付钱,真是个客气的好人;于是我就开始了为画出地图而实施的考察行动。询问,观察,探测,挖洞,发现了很多不知道的地道密室,不仅地表俯视全貌,地底密道路线我也要画出来,可还没等我把地底调查清楚,就被居民举报深夜扰民,行为可疑,于是我就被当成盗窃嫌疑犯被抓了到了警察局,被关了一夜后又被无罪释放了,明明警察局有吃有住的多好,也不留我多住几天。”
……生亦和悲?在布布面前,那些令人忧愁的东西完全不值一提,所以说,做人还是得乐观些的,在坎坷的生活也总有应对方式,像是布布认真而释然的生活态度。
“再之后,我就找到你了。”
“喔,挺不容易的啊,你。”
“没事,习惯了。”布布一笑置之,但眼眸中突然又增添了一抹迷茫,显得犹豫不决,接着说,“优郁,我果然还是不要做画师了吧。”
“此话怎讲?”我对布布的这一变化感到不解。
“总感觉自己不适合做画师,家人也给自己来信叫自己继承家业。”
说起来,我对布布的家庭状况一无所知,没有家庭观念的我也不能体会到布布的感受。
于是我浅淡地回道:“我觉得你画的挺好的。”
“真的吗?”布布浮现高兴的笑容,但很快又为难起来,“画画终究只是我的爱好而已,比起这份职业,家业要更为有意义吧,虽然试图反抗而意气用事地跑了出来,却连自己的生活都兼顾不了,总是要麻烦别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