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期待起过年去你家看你。但是我更加期待的是,一个星期后你的生日。
我苦思冥想了两天,也没能想到应该给你送什么礼物。只能去找钟秀帮忙。
“亲爱的,在哪儿呢?”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嘈杂音乐。
“喂,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她提高嗓门,吓我一跳。
“我问你在哪儿呢?我想找你请教点事。”我也提高音量。
“喂喂喂,我还是听不清,你给我发短信吧。”她几乎是喊着和我谈话,随着她吧嗒一下挂断,那边的嘈杂也随之消失,我的房间又只剩下一盏高明度的台灯,在一整片黑暗里倔强地亮着。空气中微小的尘埃清晰可见,淡淡地浮在光亮里。
尽管房间很小,但是黑暗的世界很大,我就如同光亮里的那一粒尘埃,没有重量,无人问津,在这浩渺的暗夜里浮浮沉沉。你睡了吗?是不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台灯也会有淡淡地忧愁,也会忽然间没有安全感,仿佛一切与你无关,你被迫置身其外。
我关上灯,将自己隐藏在黑暗里,想和你有关的所有回忆,从莫名其妙的心动开始,到你厌恶的冷漠转身,再到你浅浅的担忧,淡淡地关心,深深的帮助,以及前几天你淡淡地生气。啊,淡淡地生气,虽然你那样的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不开心,但是却没能将它包裹的天衣无缝。“你夸起帅哥来可一点儿都不笨!”搭配你微微地蹙眉,冷冷的眼神,轻轻咬着的扁扁嘴唇。
多么可爱的模样呀,我一直不敢去认真想那种感觉,淡淡地不开心,不痛不痒的话语,若有似无的介意…… 我真的不敢细想,这到底代表着什么,就像是窥见了一个巨大的惊喜,但是我却恐惧揭开那个秘密,我想我真的不太能承接那样满满的幸福。我宁愿选择这样细水长流,让暖暖的感觉就这样一点点慢慢地渗到我的心里,再随着血液输送到全身的毛细血管,让我的每一处神经末梢都随之轻轻颤栗……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我在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但是我思虑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一个字一个字删除。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竟然变得这么畏畏缩缩,我再也不敢提及我对你的喜欢,从来不敢跟你说想念。“这就是最好的关系,最好的。”我暗暗告诫自己,把一切悄悄得存放在心底。
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最后不得不爬起来,准备做几篇英语阅读书,但是思绪又总是飘去你的点滴。我拿着铅笔在习题书上乱写乱画,不知不觉地勾勒出你的样子。寥寥数笔,可全是我心目中你的模样。何不就画几张你的速写画,当做生日礼物呢。
第一张,周一飘扬的国旗下,你拿着发言稿站在国旗台上,身体清瘦,站的笔直,表情冷淡。
第二张,刘一手面馆,你坐在桌子另一边,神情温和,嘴角上扬,白色的t恤干净平整。
第三张,冬日的暖阳里,你坐在窗边聚精会神地看着英语报纸,窗帘轻轻的拂过你的肩膀,一切宁静安详。
第四张,半只身子刚跨出教室,下巴上粘上了奶油,怒目圆睁,英挺的鼻子让你看起来更加冷峻。
第五张,你伸出手递着一杯奶茶,面庞温柔,目光柔和,嘴角轻轻的抿着,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
第九张,月光清亮,你双颊绯红,表情惊讶,身体呆滞,被一个少女轻轻地抱在怀里。
第十张,在汽车后排,你微转过脸,右眉轻挑,眼中带着淡淡地愠怒,扁着嘴巴轻咬下唇。
你知不觉,便到了凌晨三点,我拿起速写本一张张细细的翻看,每一张都有一个小小的故事,每一个表情都栩栩如生,我喜欢的少年,时而安宁,时而蹙眉,时而温和,时而冷峻……
第二天中午,被妈妈唠叨醒,顾不上吃饭,就偷偷溜出去。约了钟秀在常去的小区精品店见面,缠着老板将圣诞,元旦卖剩的贺卡与礼品盒拿出来,挑了很久,选了一张北欧风格的林间小屋礼品盒,与一张可爱雪人的贺卡。
钟秀不停地开着玩笑,怂恿我写一些煽情的诗句或者肉麻的直白情话,“亲爱的,生日快乐,我爱你。”
“这样不好把,万一他家人看到了,误会他早恋。”
“反正已经早恋了,喜欢和被喜欢都算。”
“你意思是说,他的初恋是我?”我立刻笑逐颜开。
“哎,只是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了那什么上。”她嘴角向下,摆出一副嫌弃地表情。
“去你的,有那么寒碜么,本姑娘就算不是娇艳的玫瑰也算是朵可爱的雏菊。”
“雏菊,恩,雏——你干脆告诉他,你这只稚嫩的雏——菊在等他来采吧。”她哈哈笑得合不拢嘴。
和她一路说说笑笑,看到什么都是新鲜可爱的。回到家,翻开束之高阁很久的言情小说,找了好久也没有找打合适的,感觉那些话太过文艺矫情。看着画给你的速写画,考虑了很久,写了简单的一句话。
“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恩,你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
你生日前一天,我忽然收到了一条来自于夏雨涵的短信。“你会去给他送礼物吧?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你会开心吗?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傻姑娘,这样深情的铭记你。也许是出于同病相怜的怜惜,我不但没有嫉妒,反而有一些亲切的感觉。“嗯好,明天联系。”
早上七点半,夏雨涵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