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生日也不能早点下班呀,你们老板真讨厌!”我快速地将失落和不快隐藏起来,故意转移话题,我多么怕让你为难。
你听到我的抱怨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呵呵,等下次我不忙了,我带你们一起去。玩的开心点,乖~”
即使心里万般不愿意,但却只能点点头。
挂了电话后,明清已经吃完了米线,右手食指上缠着一圈餐巾纸,轻轻地在鼻尖上蹭着,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气不打一处来,“看什么看,他去不了你开心了吧!”
“哎,臭丫头关我什么事呀,你该去找他们老板理论,再说了,怎么没见你对他这么凶。真是重色轻友啊!”你将餐巾纸揉成一个团,故意绷着脸向我打来。但是我却真的看到他眼中的落寞。
“你以为我不敢呀!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老板理论!”
“别别别,走,他来不了正好,本帅哥带你去。”他跨过来,伸手和自然地搂住了我的左肩。虽然他只是开玩笑,虽然我们关系很好,但是我却下意识地缩了缩肩,不用声色地走开一些。
他也察觉到我的疏离,楞了一下,收回了手,低下头自嘲地笑笑,那个笑容是那样苦涩。
我很想道歉,可是转念一想,我该说些呢?是怪他没有保持朋友间那微妙的分寸呢?还是怪自己想太多,将他推远了呢?我尴尬地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转过身去收拾桌上的剩菜。
“我……”他的声音轻轻地响起,“你……时间不早了,你去换衣服,早点准备吧。”
“我,我不去了。我答应文博要陪他过生日的。”我犹豫了一下,狠狠心拒绝。
“臭丫头,怎么出尔反尔呢?我们先去看完演唱会再去找他好不好?”他激动地跳到我身后,看到我脸上的认真,他缓和了语气劝我,眼中略带祈求的神色。
虽然很不忍心,但是我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看着他眼中的破碎,我坚定地要和他保持那微妙的距离。“要不把那两张票卖掉吧!”
“恩,还能卖个好价钱是不是?臭丫头!”他拍了拍我的头,“好了,我们都去给他过生日,你可得赔我个大蛋糕。”他故作无所谓地和我调侃,我知道,他只是为了打破尴尬,他那么善解人意,那么怕让我为难。
他没什么需要换的,便同我一起回了我们宿舍等我。我站在衣柜前举棋不定,怎么都选不好要穿的衣服,只得向他求教。“快帮我看看,该怎么搭配呀?哎呀!陆明清,你听到没!”
他从手机游戏里抬起头,郁闷地瞪我一眼,“不就是个生日嘛,有必要精心打扮吗?真是的。”他朝衣柜里随意瞟一眼,“你手上拿的那件毛衣裙就挺好。”
“大哥,你能不能走点心?我可是好久没见他了,必须惊艳到他。”有十天没见了吧,甚至连电话都少的可怜,你打来的仅有的几通电话,也是几乎无话可说,我告诉你后街“蜀味居”家换新厨了,饭菜好吃了,可是你都没有去过,都不知道他们家原来什么口味。你说他们办公室新来帮忙的小师妹大冬天还光着腿穿短群,可是我只关心,你只是在意那个女生的穿着,还是在意那个女生?
“喂喂,我说话你听见没?就知道走神!”明清敲敲我的额头,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紧身的暗红色长款毛衣,一条黑色的打底裤塞给我,“我给你说,你这衣柜里的衣服该换了哈,都大二的人了,衣着还停留在高中。换上这身朴素的行头,等会儿再穿条长靴,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呃,好吧,我败给你了!”
后来我在他嫌弃的目光中从鞋盒里拿出一双雪地靴,虽然干净但一看就是旧的,“你说这是不是高三那年穿过的?”
我惊讶地瞪圆了眼睛,“这你居然都还记得!佩服!”
“呃,画室集训时,你常常穿它,所以记得。”他忽然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
可是在画室我明明穿的是另一双灰色的,这双浅色的我只在他面前穿过几次。“撒谎!”
“哎呀,我说是就是!你还走不走了?还不快去换衣服!”他涨红着脸将我向洗手间推去。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就是关注我,还非要撒谎不承认。
也好,不说真话出来的关心反而是我们友谊的保护伞。
换了衣服,我又央求他帮我化了妆,我看着镜子中焕然一新,容光焕发的脸庞,心里甜甜的,“这是第一次化对称了眉毛和眼线,还是你厉害。”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选择了国画,是不是你的每张素描人物都画不对称脸?”
“你才没画对称素描呢。夸你两句你飘飘然了,你咋不上天呢。”
“谁让你夸人水平那么差,夸到位我自然就能上天了。”他恬不知耻的表情让我忍不住笑起来。三年来,他永远都这样让我感到安心,平淡无聊的生活,只要有了他,便都变得轻松生动了起来
去好利来买完蛋糕,才六点半了,于是我和明清在离你公司不远的商场蹭暖气闲逛,一路说说笑笑,将不能去看演唱会的郁闷都丢到了脑后,经过老凤祥专柜时,我看到了一双修长白皙的腿,站在黑色的高跟鞋上,显得更加纤瘦:“快看,大长腿,瞧这腿多美呀,大冬天还敢光着腿穿短裙,太厉害了!”
我刚要将目光向上移去,看看她的精致脸庞。可是明清很快闪身过来挡住了我的视线,顺便还将我的帽子拉下来挡住了我的眼睛。“你能不能长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