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衣服都是随随便便罩在身上的,如果不是身在医馆之中,我倒真以为这才是个去赌场赌钱的人。

&子,我可不会耍钱。”大夫挠着头,不耐烦地说。

&怎么知道的。”多少还是觉得有点惊奇的,他居然能猜出来我这么想他。

&实啊,这事儿特简单。”大夫挤到我和那汉子之间,“你看这,这,还有这,从淤青的形状来看应该是棍棒,但是淤青颜色不同,证明力度不同,也就是打的人不一样。我大概数了数,差不多力道的淤青有五六组,也就是说有五六个人打他。另外,你在看,他全身上下最重的一下就是在他头上,而且头上只有这一个伤口,也就是说这五六个人除了这一棍子都只打在身上,因为他们不想出人命,证明这五六个人开的是个买卖,不是专门的打手。这种地方也只有赌场了吧?”他又从我身前挤出来,“还有啊,打伤你头的人应该是个新来的,年纪很轻,手劲重但是不常干这个,所以位置和力度都有点跑偏。”

有两下子啊。“为什么不是饭馆,也许他吃霸王餐呢。”

&馆可不养下手这么重的打手,再说了他身上除了血就是土,一点油渍都没有。”

&说不定是个嫖客,被打出来的。”

&且不说这个点钟窑子开不开张,就这么个木讷的汉子坐在这一声没吭他能去嫖?我倒贴你钱。”医生抢过银子躺在旁边的木头躺椅上,翘着腿,“这位公子,我都给他看完了,你们还准备在我这住店啊?”

没在世面上呆过还真不知道“高手在民间”这句话,难怪他们都说少林寺扫地的和尚是最厉害的。“敢问这位先生尊姓高名?”说完这话我都觉得自己这种官方的语气有些恶心。

&别,我不是什么尊姓,也没什么高名,我就是个大夫,不入流的大夫。”那人打着哈欠,“我叫林青崖。公子还是少费心于我吧,我懒散惯了,我可不想跟着公子为了名利奔波劳苦。”

&是我觉得你我早晚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弯下腰拍了下他的肩膀,拉着那个汉子出了门。

说起来这个汉子也真是奇怪,居然到现在为止一句话不说。

&说,”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像是牵着一块木头一样,“你能说句话吗。”

他看着我,这双眼睛大而明亮,眼底清澈如湖水一般。

&应该会说话吧,不然这个奇怪的大夫早就说你是个哑巴了。”我牵着他走进一个小胡同里,这里人少清净,轻易也没人会关注这个小胡同里发生了什么,所以只要没有内急的人,就没人发现我们两个。“这里就我和你,可以跟我说句话了吗?”

&公子。”

我没听错吧,这个细腻婉转的声音是这个比我高半头的从赌场里被人扔出来的汉子发出来的?这个声音甚至比雪霏都甜美。不,应该说这就是会让女人嫉妒的声音,没有那个女人能跟这个男人的声音相比。

&音很奇怪,是吧。”他倒是很淡定,估计从小已经被人鄙视惯了,现也不打紧了。

&我不觉得奇怪。”这倒是实话。我并不觉得男人就应该是个粗糙的嗓子,我也不觉得女人公鸭嗓有什么不妥。“这种东西受之于父母,无论怎样都是父母的馈赠,这种馈赠哪怕现在被视为笑柄,可总有他荣耀的一天。”

&公子宽慰,再谢公子救命之恩。”他突然跪在我面前,以头抵地,不敢抬头看我。

&又不会打你。”我搀着他起身,“还没问你姓名呢。”

&公子,我叫蓝逸。”

&才在赌场是怎么回事啊?”

蓝逸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开口:“母亲病重,没钱医治,他们都说赌钱来钱快,我就去了。本来赢了点钱,后来越赌越大>

&还记得刚才那个医馆吧。”

&得,拐过弯就到了,公子有需要的吗?”

&带着这些钱,去找那个叫林青崖的郎中给你母亲看病。等你家里的事料理完了,别再赌钱了,来我府上吧,我有个更好的差事给你。”

蓝逸又想跪下,刚跪到一半就被我搀住了,看着这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汉子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是个挺俊朗标致的男子,声音虽然有些不同寻常,但却是他的特色,这就是他的用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心狠手辣,但绝对会忠心耿耿。至于心狠手辣,还是能不用到就不用到的好,真到了心狠手辣的那一天,估计就是鱼死网破的一天了。

蓝逸可算是拿起钱走了,这人要是客气起来还真是让人头疼啊。既然事情都了的差不多了,说不定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这几天天天就睡个两三个时辰,眼睛都熬红了,看谁都是血灌瞳仁。按照雪霏的说法,我是准备随张修德而去了。

哈哈,别开玩笑了,我这是为了让张修德他们这批老臣死的更透彻。如果谁看见我符合这个心理的表情的话,才会明白什么叫做血灌瞳仁。

溜溜达达回了家,远远就看见门口整整齐齐的两排禁卫。刀砍斧剁一般齐,腰间佩剑虽然在鞘里,但右手都按在末端。这不是准备等我近前了一起拔刀把我削成一片一片的吧。

禁卫护守,看来皇帝在里面。我快走了两步,故作镇定地在两排禁卫的注目下穿过破门而入。皇帝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闭目养神,紫色金龙纹路的闲服,手中摇着折扇,腰带上垂下玉环。傍晚间斜射的夕阳正在他身后,不得不说,真的有些神圣。

&帝万岁!”我赶紧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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