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王子府邸,跟艾力和马尔丹打了招呼。我便自己回家去了。这一路上我都在笑自己。为什么我要为了一个西域王子谋划的如此清晰啊?早晚有一天这个王子会死在我的算计之中吧,哪怕是在我死后。可笑啊。我似乎是把无处宣泄的父爱加之在了哈米斯身上吧,就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为他谋划眼前、日后的一切。只希望他能顺遂平静地享受一辈子的无忧无虑。可怜啊,我算是痛快了,这为人父的操劳我算是体会了,可我的静宸呢?
静宸。
离我计划的日子还有一天,弘义大师如约而至,面露春色。一进门便双手合十深施一礼:“东方施主,贫僧可没有爽约啊。”
很久没看见弘义了,他清瘦了不少,精神却越发熠熠了。
&师清减了不少。修行真是辛苦了。”我眉开眼笑地还礼。渃米拉走进来,乖巧地站到我身后。
&送信的人我也给你安然无恙地带回来了,施主可是要如何谢谢我啊?”弘义打趣着。
&师莫急,我已经备下了酒菜,就等大师与我痛饮几杯呢。”
&酒还是等明天再喝吧。”弘义上前两步附在我耳边,“贫僧留意着,有人跟着我们一路到了你家门口才走,施主是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啊?”
渃米拉听了紧张起来,赶紧抱住我的胳膊仰着小脸关切地盯着我。
我拍了拍她的脸蛋儿:“没事。我大概知道是谁的人。既然大师要留着好酒明天喝。正好,我今晚还有些事情。”
&贫僧就替施主看家护院喽?哈哈哈”弘义大师仰天大笑。
我转过脸对着渃米拉:“晚上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
&真的没事?”
&心吧,要出事早出事了。不在这一两天。”我信心满满。是啊,要出事早就出事了,如果他真是下了狠心早就该除掉我。哪会等到现在呢?看起来终究是我对不住他了,枉费了他的一番情意了。
入夜。我穿戴整齐出了家门,直奔皇宫。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心平气和地去见他了。明早。一切都会有个分晓了。
奥马尔还是躲在那个铺满了女人的房间里,里面的味道还是那么难闻。似乎是有了新的玩具,我进去的时候奥马尔tuō_guāng了身子在屋子里追打着几个惊慌失措的女人。她们身上满是鞭痕,一群被抽成一丝一缕地挂在身上,她们见我来了,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躲在我身后,奥马尔扬鞭要打,看见来人是我,便放下了鞭子,披上披风坐回椅子上,嘘嘘的喘着粗气,汗流浃背。
&弟,你怎么来了?”奥马尔把鞭子卷了卷扔进旁边的一个水桶里。
&天是我的喜宴,我来提醒一下你。”我躲着脚下的女人尸体,一步一步靠近他,“你我兄弟一场,我还是希望你能来。”
&弟一场?兄弟一场!兄弟一场……你要是真拿我当兄弟,为什么不听我的,杀了那个女人!”奥马尔眼睛瞪得滚圆,眼神飘忽,不知道是在看我还是在看我身后哆里哆嗦的几个女人。
&件事我心里有数。我相信她。”我的眼神飘到奥马尔身后的椅子上,盯着萨菲雅的人头。说来奇怪,这屋子里腐朽溃烂的尸体扔了一波又一波,唯独萨菲雅的头依旧如初,就像还活着一样。
&宁愿相信一个曾经想要杀了你的女人!都不相信我这个兄弟吗!”奥马尔腾愣一下跳起来,吓得我身后的一个女人当时昏躺在地上,其他女人也哭了起来。
奥马尔被女人的哭声所扰,吼叫着拨开我,一把薅住一个女人,掐着她的脖子:“哭!再哭!大点声!”奥马尔把她转了个身,从后面抱住她,一手攥住脖子,一手按着她的额头使劲往下掰,音乐中我听到了“咔吧”一声,那女人便耸拉着脑袋软在奥马尔怀里。剩下的女人都被吓傻了,哭喊着让我救命。可现在的我真的懒得管她们的死活——她们死得越凄惨,对我越有利。
奥马尔从地上的尸体上拔了几个木扦子,揪住一个女人按在地上,两个膝盖压在女人的肩膀上。左手按在她脸上撑开眼皮,右手拿着扦子对着那只闭不上的眼睛捅去。
他继续折磨着她们。我别过脸去,只有绕梁不散的女人的惨叫声刮擦着我的耳朵。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的喊叫声没有了,只剩下奥马尔空虚的粗喘。我转回脸,那几个女人都已经断了气,只有那个被捅瞎了眼睛的女人还在苟延残喘,也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她们血肉模糊地铺在地上,奥马尔光着身子坐在旁边。那个瞎了眼睛的女人还在挣扎着念叨着“救命,救命”,奥马尔听见了,伸手温柔地抚弄着女人伤痕累累的**。轻轻捏开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突然插进去,把舌头拔了出来。鲜血飞溅过后,这女人抽搐了几下,也就安详地去了。
&马尔,你玩够了吗。”我冷冷的说。
&算你不相信我,我也不能让你去送死。”奥马尔带着哭腔跟我说,“一日为兄弟,终生为兄弟。我不能眼见着兄弟送死!”奥马尔抬起胳膊,用沾满鲜血的手抹着眼角,“你是个汉人,可是为了我的国家出谋划策。后来,尽心尽力地教导我的哈米斯,现在。又要帮助哈米斯处理国家大事。我知道你的辛苦,我知道你和那些汉人不一样。不是来羞辱我们、奴役我们的!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这个兄弟。我虽然是国王,可是我不能让你荣华富贵。我也不能像你们汉人皇帝一样给你封官加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