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强子说了吗?”我打断他。事情交代完了有得是时候听他磨叨。
&了说了,我前儿个就去和许老板说了。还安排了几个姐妹在许老板那教课。许老板选的人我都一一看过了,身条也好。也有基础,更是见过些大场面的,应该误不了事。一开始许老板还问我为什么找他,后来我跟他说是东方大人的意思……”
蓝逸还在那念叨个没完。之前我怎么没发现他嘴这么碎啊。可毕竟是求他办事,我也只能面带微笑靠在椅子上听他在那前因后果、开头结尾地说了一遍,期间还要适时地点点头,“嗯”一声,免得被看出来我早就神游在外了。
一月后,给华妃娘娘的庆典如期举办。强子因为要带着自己的舞女也有幸进了一回皇宫。说起来并不是大庆典,外臣,哪怕是我,都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一般也只有皇后生辰、皇太后生辰、皇帝生辰之时才会把皇族的家宴变成“国宴”,文武百官不仅仅要祝寿,还要进贡贺礼,附庸小国也要派人来表示一下。只不过我们这位皇帝没有皇太后,皇后也因为郭晏造反自戕了,皇帝自己还不喜欢办生辰。
当晚,强子欢天喜地来我府上:“爷,事儿成了。”
我放下手中户部的账目,长叹口气:“好。皇帝可给你什么封赏?”
&帝把我挑选的那些舞女全都留在了乐舞坊,还说以后乐舞坊的歌舞女都又我来挑人,调教差不多了就送进宫里,让蓝逸接手。”强子爬到我桌子上伸着脖子压低声音,“皇上还挑了两个侍寝,嘿嘿!”
&就是个名头,你可别打着这旗号搜刮美女去。”我说。
&您放心,强子是个生意人,不过还有良心,逼良为娼的事儿那是许大姐办的事,不是许大哥!”强子玩笑着。
这个许大姐是城南的一个小丫头片子,不过二十来岁。别看年纪小,手段不小,听说她娘跟朝中哪个官员是姘头,她就仗着这层关系,逼良为娼。后来好像是被袁宗昊缉拿归案了,母亲枭首示众,大快民心,这个许大姐就不知道去哪了,听说是袁宗昊顾念她年轻,饶了一命。
&得嘱咐你,这是往皇宫里送人,送进去的人有一点不妥当遭罪的就是你。”我郑重其事地看着强子,“你得跟蓝逸商量。他什么时候让你送,你就送,不让你送,别多事。还有送进去的人一定要摸清楚底细,不然惹出祸事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强子重重地点头:“爷您放心,强子心里有数。”
我寻思了一会儿,把手里的账本扣好:“强子,我试试让你派人盯着城门口的官差,尤其是送信的?”
&啊,十多年了这事儿。”
&在还有人盯吗?”
&啊,爷交代了,没收回成名前不撤啊。”
&问你,为什么这两次赵誉的战报都是半夜给我送来的?”
&夜?”强子一愣,“不能够啊,我的人告诉我,快马加急都是下午就进了城了。”
&的人认识送信的人马?”
&您不知道,驿馆的马有特别的标识,是怕有人偷马。再说了,军报来人都是顶盔掼甲罩袍束带的,地方官派来的都是布衣打扮,不一样。”
&盔掼甲罩袍束带也不怕被人打了劫?”
强子笑了两声:“爷您真是个坦荡人,这事儿您肯定是不明白。道儿上的人有个不成文儿的规矩,不劫兵。差役、衙门口儿的,打扮不一样,能认出来,只要是看着是个当兵的打扮的,不劫。就算是正打劫着别人呢,来一兵爷,眼巴前儿这活儿也不干了,马上让道。”强子顿了顿,“也是真惹不起。”
想想也是,皇帝尚且忌惮着军权,何况是几个土匪草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