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你们的恩赏。”我随口说道。

罗直把心一横:>

这一嗓子可是把秦侩吓得够呛。可眼见着罗直话已出口,秦侩也没办法补救。无奈之余也只能是低头不语。

&如此,两位就先回去吧。”此话说完,我突然计上心头,眼神勾了下秦侩。秦侩是个老油子,知道什么意思,朝我眨了眨眼。

多亏了强子,这几日我让强子在店里多多留意朝中各位大臣,果然有效。

回到府上我叫来管家:“如果有一个秦侩大人来了,就把他带到书房去见我。”

管家称是。便去忙活自己的事了。我也回到了书房,帝师也是刚刚给静宸上完了课,与我客套了几句便走了。

&段时日来朝廷内外风波不断,虽然贪官污吏一应落马,也请小友记得,过犹不及,切莫冲昏了头脑。”临走前帝师如此训示我。

帝师德高望重,也深知官场内外的把戏勾当,他的话我自然全数敬听:“帝师放心。我心里有的分寸。”

&心里的分寸不顶用,这事情发展起来就如野火燎原,很多时候不随着你的分寸收放。一定要在自己控制得住的时候勒住。”看帝师的表情似乎很担心我,可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有些事你不知道的好、我不说的好。你就权当是个糟老头子放心不下你们这些后辈晚生吧。”帝师玩笑着走了。

我又问了问静宸的功课和身体,便支开了她。

正午刚过,管家便带着秦侩进了书房。

&方大人叫下官来。可是又什么事?”秦侩朝我行礼问道。

我看了眼管家,他心领神会退了出去。随手把门关紧。我走到秦侩近前招呼他坐下:“秦大人年长我几岁,办事自然不用我费心。”

&长几岁。哪比得上东方大人。”

&不用客气。”我坐在一旁,“今日交待的事我看得出秦大人不太乐意啊?”

&秦侩面露难色,“东方大人是明白人,我也就不隐瞒了。”他说着话叹了口气,“东方大人也知道,官场之内相互之间都是勾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您今天指名的是工部,的确,工部每个人身上都不干净,但工部只不过是最终一环,往上还有——他们的银子是户部批来的,修个军营城墙得兵部请旨,民房堤坝、宗庙祭坛就是礼部的事。诸如此类层层下去,恐怕这满朝文武都逃脱不了干系。而且,您贵为御史大夫,这种种事宜都得您过目后呈递皇上,恐怕您也……”秦侩没敢说下去,偷眼观瞧,虽见我面色尚好,但也没敢续着讲下去。

&我知道。”我笑了笑,“所以才说这是你们发财的机会。”

&人,这钱挣得不踏实。下官就这一个脑袋,可不够别人砍的。”

&心,自有人替你去死。”我说,“那个罗直不是一口答应了吗?你便让他出头好了。到时候就算是招来杀身之祸也是那个罗直的事,与你无关。”

&秦侩叹息着,“不怕东方大人笑话,罗直这几年的的确确给我们找了不少麻烦。这小子见钱眼开,什么钱都敢收着,他手里是攥了不少别人的把柄,别人手里也落了他不少罪证,如今就是麻杆儿打狼两头儿害怕,可谁要是挑出个头儿来,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史大夫之下御史丞、御史中丞两人也的的确确是太多了一点。本就是一摊子事儿,非要弄出两个人来管。此事过后,我会请皇帝废除御史中丞,你虽然官职未升,权力却大了。你可愿意?”

&方大人提携,下官不胜感激。”秦侩起身朝我大礼参拜。

&是那句话,你年岁大,办事沉稳,这其中的事你也都明白。我提拔你,也是看中了你这点。此事成与不成,全在你是否能把自己从眼下这桩事中摘出来。”

秦侩福至心灵,眼珠一转:“大人放心,此事与我必定没有半分干系。”

&有,你得让罗直死在别人手里。若是被皇帝揪住了,恐怕你也难逃干系。”

&人放心。我懂。这事儿好办。”

&成之后,我希望你能好好辅佐我。他日若有机会。我会让你去当个一部之长。年岁也大了,也多挣些养老钱。”

&谢大人!”秦侩满是褶皱的老脸挤着笑纹。

当然。这种事不能吩咐下去马上就办,毕竟凭罗直的脑子总要好好斟酌一下词句,筛选一下罪证。三五天后,上朝之时,罗直公然弹劾工部侍中,言说之前某年皇帝下旨修筑陵寝,他从中贪了多少多少银两。皇帝自然震怒。不管是被人山呼万岁的皇帝还是街边卖包子的小贩,这一辈子不就奔口棺材、一片墓地吗,更何况皇帝陵寝是皇家尊严的象征。这种事油水很大。毕竟是皇帝给自己修坟,寒酸不得,这银子报十两给百两,但这事也轻易没人敢做手脚,翻出来就是诛连九族的罪过。

皇上震怒之余也知道一个小小的侍中没有什么胆量敢自己拿钱,工部尚书必定有牵连,便下令彻查此事,下旨刑部、吏部共查此事。

罗直就是个傻子。就算是想一击击倒对手也不用把修筑皇帝陵寝的事拿出来,这个罪名太大了。大到不是一个工部侍中能够扛得起来的,这一次必定会有人被拖下水。

秦侩倒是聪明,想的办法虽然不是多么精妙,确实用得很。罗直弹劾工部侍中。他便站出来说此事恐有误会,需要细查细问,不能错杀好人。还说此事已过去多年,当时无人查证。如今被翻出来恐怕是另有隐情。几句话就把罗直撇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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