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念念呼呼喘着彼此对视一眼,这身上已经脏得没法看了。
其他人也陆续结束了战斗,地上横七竖八全是丧尸们烂了头的尸体。
我忽然想起大壮,这么半天,他也该变异了吧?
急忙向着大壮休息的方向看去,赫然发现,大壮精精神神的坐在一块石头上,大腿上还缠着一圈布条,这是自己给自己包扎过了。
我疑惑的走向他,他不仅眼睛毫无变化,还向我憨厚一笑,“大姐,你们真厉害。”
“大壮,你没啥感觉吗?有没有发烧?伤口流没流黑血?”我一迭声的问着,不能够啊,怎么他一点尸变的反应都没有呢?难不成又是一个具备免疫力的牛人?
“伤口?”大壮小心的扒开布条看了一眼,“没黑血啊,血是红的,二牛的刀又没毒,怎么会流黑血?”
“我看看。”我亲自过去看了一眼,确实,那道刀口上真的是鲜红的血,而且刀口也真的不是很深。
我又摸摸这小伙脑门,冰凉儿的,没发烧。
我几乎可以肯定,大壮对丧尸的病毒具备免疫功能了!
“朵朵,你忙活什么呢?”祝红站在我身后奇怪的问。
“这叫大壮的年轻人,他被粘着尸液的刀划出血后,没被感染!”我将这个令人吃惊的消息告诉祝红。
祝红歪头看了看大壮,“刚才谁的刀把他划伤的?”
“一个叫二牛的小伙,就是他。”我转圈一找就看到了正蹲在一个尸体前哭泣的二牛。
大壮插嘴问,“大姐,你们是说二牛的刀上有尸液吗?怎么会,他以前不敢杀丧尸的,他的刀上沾的是鱼塘里的水。”
“啥?”我瞪着大壮,不是开玩笑吧?
大壮指了指二牛抱着的尸体,“二牛从小胆小,一直是大牛保护他弟,我们跟大牛二牛一起玩到大,知道他们俩性格,所以遇到丧尸的时候,我们会特别关照二牛,不让他与丧尸正面交锋,他手里的刀,就从来没喝过丧尸的血,是收拾鱼用的。不过今天大牛被丧尸咬死了,他竟然敢砍丧尸了,可惜大牛看不到了,哎……”说完大壮难过的叹了口气。
难怪二牛的刀见了大壮的血,大壮没尸变……
有时,勇气需要悲痛的激发,二牛在失去哥哥后终于能战胜对丧尸的恐惧,也能笨拙的挥起利刃杀敌,可这却是靠大牛的牺牲换取。
怪不得,二牛身边总是有几名小伙伴帮衬,二牛是幸福的。
这拨小伙捞的鱼都在桶子里,尸群突然杀到他们一慌乱,许多桶子打翻,鱼儿们被倒在草丛里,虽然没被丧尸污染,可也都活不成了。
我们默默的把这些鱼捡回到桶里,看着它们肚皮已经翻白,鱼嘴虽然在微弱的翕动着,但肯定是活不过来了。
一共有三名云南小伙牺牲,他们的小伙伴就近将他们葬在鱼塘边,当然,在埋进土里之前,他们将死去的伙伴爆了头,防止他们尸变。
我们将幸存的云南小伙和一桶桶奄奄一息的肥鱼带回了朱家花园,天色已经见黑了。
有人遇难,大家心情都不好过,可这是末世总要面对,随时可能发生的结果,除了死者的家人难过得哽咽不止,其他人的表现还是非常平静的。
晚餐就是那些不可能再缓过来的鱼,有些大婶负责做饭,我们只管去卫生间提来井水洗澡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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