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恶魔再作发力,便是将魔族少爷摁倒跪在地上。
“我……是我……”
这位魔族少爷明显年轻气盛,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可以说是遭到大辱,以他的身份,实在是难堪羞愧,无以为言。
“好了好了,你们也不必在我眼前做这一出拙劣的表演……我看他面有不甘,即便是说出了歉辞,也不过是违心之语,不可当真。”
林源不以为然,微垂眼帘,淡道:“至于你这位家主……管教不力是真,可若是你之前真心有过约束之意,他便不可能如此嚣张妄为。”
这亚伯拉罕氏族一对父子,同时被扼住了咽喉,脸上苦意丛生,而同时支吾无言。
看穿又说破,林源这番言辞,似是不给任何回旋余地。
做事太绝,自然引得周围宾客心中一阵骚动……他们也正是担忧于此。
“诸位莫要忧愁,我虽然不接受他们这虚假的歉意,但我也并不挂记此事,这察湍城的事情……我一位小小的王子殿下,怎好掺和?”
林源微笑着,似乎的确毫无冤仇,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对了,亚伯拉罕家主,你可莫要称呼我为世子,这世子的名号,我实在是担当不起。”
林源将折扇往手里一送,正色道。
那位亚伯拉罕家主老脸有些挂不住,想要命家儿负荆请罪,以进为退……却是被对方看个通透,生生地弄出一场闹剧。
不过听及林源的语气,以及表露态度,也着实没有放于心上,他便是稍稍安心,而回道:“小王子殿下文韬武略,泽维尔亲王定然器重于您,这世子之位,您如何当不得?就算他……”
“你别说了,我作为家中幼子,资历最小,本身又怠惰散漫,这世子之位,我可无心去争……以前是这副态度,以后也定然是这副态度。”
说到这里,林源倒是显得几分烦躁。
众魔心中见之皆有疑问,因为林源外表如此年幼,便有恐怖修为,而心智更是不低,加之挥金如土,毫不在意……这世袭王位,恐怕非眼前这魅魔少年莫属。
他们奇怪的是,林源的确是有感而发,似乎是真心烦厌这世子的位置。
亲王府上那些烂摊子的交际关系……林源想起来就有些头疼,只是挂记个名号,却要无端被这些亲王眷属惦记上。
而宾客也不会蠢到追问,见到林源不悦,自然是一笑而过,保持缄默。
那亚伯拉罕家主连连致歉,确保林源心无怨念后,便是拉着自家不成器的儿子,归于席位低声教训起来。
不过另有一位恶魔,却是坐不住了。
那死斗场幕后的老板,听到林源的来头后,便一直惴惴不安,踌躇不定。
他已经在心里面骂了一万遍那没眼力见的执事总管,为何不在第一时间现身制止争端,这本来就是那位亚伯拉罕氏族少爷起的祸端……哪怕是对方找上死斗场,说起规矩来也并不理亏。
这下倒好,秉持左右逢源、暗中观察的原则,而彻彻底底的开罪了这位小王子殿下。
“你又有何事?”
林源看着这位坐立不安的恶魔,便是微笑道。
所以那位死斗场的持有者,赔着笑脸,一五一十地将昨日的事情交待,恳求对方的原谅。
“哦……我说啊,你们真的不用怕我的,我这次过来,只是游山玩水,看看不同的风景,随便再采购些道具罢了。”
林源心中有些好笑,但脸上仍是温和笑意:“你死斗场怎么做……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知道,我赢的那些黄金,只要能如数送到我旅馆内,便也什么都不会发生。”
“一定、一定,我已派手下加紧调遣黄金,今日下午便能够送至,保证一两都不会差给您。”
那死斗场的持有者好似得到解脱,舒缓了气息,惊喜道。
不过经由这一下动静,哪怕台上的幻影戏剧再是精彩,而众位宾客都皆然心不在焉。
心中有话,却是不敢于言语。
想要交好,可又不知以何方式……若是犯了什么禁忌,那可真就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之前林源还有些想不明白,不过这两位恶魔先后急匆的赔礼道歉,她便是有些想通了。
不久后,林源起身而对于诸位宾客,便是笑道:“看来这察湍城的水,似乎还不浅啊……不过诸位请放心,我虽随帝国差团而来,却也身无一官半职,他们的事可是与我无关,所以我此次前来,并非是借故暗中调查你们这些察湍城的名流,你们做了些,我管不着,也懒得去管。”
虽是林源借故而言,但亦算是一番实话。
这察湍城的豪门名流背地里如何为非作乱,既然国师没有提及,林源自然不用管……当务之急,在于调查另外一桩事。
一位看似德高望重的老者,捋着胡须,揖礼而迟疑问道:“那王子殿下您……此番随行前来,究竟用意为何?”
林源这几日看似漫无目的地在察湍城宣扬挥霍,不过这些察湍城的恶魔都看得出来,对方不可能无端空降于此,而行无意之事。
稍稍敛了脸色,似是被揭发,不过林源并不紧张,而微笑道:“我这位闲魔,自然会多做些闲事……这样吧,我看我不说些实情,你们便不能够彻底安心下来,老是提防于我的话……可也不利于我的计划。”
“我此次前来,便是素闻察湍城乃帝国兵器制造之圣地,故而想要来此购进些精良装备……也不怕让你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