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闵查了沈穆的id,并没有查到蛛丝马迹,又不知道他们何时才会来,心急如焚。
他又给沈穆打了一个电话,“你们现在人在哪里?”
“今天之内会赶到,你放心。”
“好。”金闵挂断电话,觉得握在手中的电话都有些沉重,重得他几乎拿不稳。
兰兰现在六亲不认的样子,真是让他害怕极了,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会将她弄丢了。
在等待着沈穆过来的这一段时间内,金闵心乱如麻,面上却十分冷静。
他去倒水,也会看一下侧的人,然后迅速会来,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她,直到听到门铃响起来的声音。
“叮咚……”
酒店的门铃被按响,闵犹如沙漠中的看到了水,还不得将自己立刻扑上去。
他开门,果然看到了沈穆和by。
来不及客气,他一门心思只在她的上,“快给她看看怎么回事!”
沈穆倒没有因为他的失礼而露出半分不悦的神色来,他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一声招呼。
沈穆对金闵并不陌生,宁西洲边的人,他自然清楚,更何况在此期间,柠儿也来过电话,让他务必帮金闵这个忙。
自家姑娘的忙,他向来不会推脱,她也就是抓住了他这个弱点才这般有恃无恐地使唤他。
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对于她的请求,他从来不会说一个“不”字。
但是被从研究室拉出来的某人却很不爽。
by面色不悦,心中更是不爽,“真是的,我差一点就可以研究出一项新技能了,就这样被拉出来了。”
他的上还穿着特质材料的制度,应该是被中途拉过来的,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
by看了一眼金闵,朝着边走过去,坐在了边,看清楚了上躺着的女人。
她的气色全无,完全一副活死人的样子,脸苍白得吓人。
即使如此,她的面容还是精致跟个瓷娃娃一样,精致小巧的五官让她看起来格外显小,总会让人心生怜惜,更能够激起男人心中的保护。
by拉被子的手顿了一下,心口闪过怪异的感觉,那感觉像是被人轻轻地敲打了一下,又像被羽毛轻轻地挠了一下,痒痒的。
这是他活了二十九年,从未有过的感觉,一时间他也说不清楚这突如其来的绪到底是为什么。
方锦兰突然睁开眼睛,by愣了一下,眸光之中闪过一丝窘迫,类似于偷窥的羞耻。
他立刻放开手中的被子,问:“你觉得怎么样?”
回答他的是沉寂的空气,该有她空洞的眼神。
“她的体中被人注了致幻的药物,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叫她都没有用。”
by背对着金闵,所以金闵并没有看清楚by眼中的神,不知道男人神色之中的恍惚。
金闵以为by只是在思考她的病,走近了,解释道:“醒过来就这样了,不说话,还四处乱走。”
by敛上神色,“你们出去,我需要对她进行催眠。”
催眠?
金闵有些不放心,事关她的生命,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去赌。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沈穆点头,示意他放心,“催眠的时候,不宜有人在场,不要打扰by。”
金闵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上的方锦兰,跟着沈穆出了房间。
by听到关门声,神色凌然,开始催眠,在催眠的过程中,他从方锦兰的嘴里知道了一些事。
神经刺激可以通过催眠抹除记忆,让人得到新生,再配合医学治疗,可以恢复。可是药物侵蚀之后造成的精神刺激,最终的解决办法也只能通过药物解决。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催眠,他对神色木讷的方锦兰道:“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方锦兰平躺着,听话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她的呼吸均匀,睡着了。
结束后,本来这场催眠也结束了,不过,他并没有让门外的男人进来。
他抽取了她的血样,做了检查,体中含着大量的违药物,还有一些海洛因的含量。
药物中海洛因会让她对注的药物产生依赖,甚至上瘾,而致幻药物因素可以直接刺激她的神经,导致神经人格障碍。
想要治好,只能通过药物治疗,研制出解药。
他放下手中的血样,坐在边,看着上没有血色的女人,神色复杂。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竟然舍不得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就这样了,那股想要她安然无恙的强烈感让他有些诧异。
鬼使神差,他抬起手伸向了她的脸,缓缓落下,在手指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男人触电一般地收回手。
他握紧了自己的手指,落在上的子离开站起来,好像股被针戳到了一般。
他背过,呼吸有些急促,平缓了呼吸,他对着外面的人道:“进来吧。”
也不管知道外面的人能不能听见,他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器皿,有些狼狈。
金闵进来,看着躺在上睡着的人,眸光深谙,“她……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神色难言。
“催眠对于这种药物导致的神经疾病并没有用。”
by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只能配置出她体中药物的解药,否则只能靠药物维持,而且这种药物她显然已经上瘾了。”
同刚才的恍惚和慌张不同,by转过,看向金闵,“能够救她的人便是给她注的人,我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吗?
金闵反复地在心中揣摩着这句话的意思,难道真的只能从谢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