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险些丧命后,我深感自己的武功需要好好提升提升。
于是,我开始起早贪黑地扎马步、练刀,为了激励自己起床,特地在院子里养了只公鸡,所谓闻鸡起舞嘛。
这是一只非常骄傲的大公鸡,饭量着实不小,我每天都得挖很久的虫子犒劳,毕竟每日清晨得亏它亮嗓喊我起床。
效果很显著,直到某一天一觉睡到三竿,我发现我的鸡不见了。
我很快在厨房发现它的踪迹,已闭眼归西,只剩一只烤鸡腿,还留着一张纸条,话语温馨:
“小鱼儿,留给你的,不用谢。”
“君,无,尘!”
我操起,未寻着他,却尴尬地撞上了吾师兄。
吾师兄笔挺地矗立在那,蓝衣发带飘然随动,腰上缚着的是那把熟悉的残影刀,侠气荡然。
我跑得太急,一不留神便撞上他,只好慌忙收起刀,呵呵干笑:“吾……吾师兄,好久不见。”
他也被我惊得一愣,很快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神情,道:“嗯……是啊,好久不见。”
时间似乎定格,我忘了尴尬,盯着他良久。
好久不见……是啊,应有大半年了吧,吾师兄依旧如记忆中那样,一身傲气风发,眉目清朗,仅仅浅浅一笑便吹动了我的春风,暖暖的,不能自拔。
一年前,我和佳馨还在江湖上流浪漂泊时,意外遇上了他和另一位无心阁的前辈,机缘巧合下帮他们降住一只妖。这位前辈便是吾师兄,他得知我的天赋,便将我俩一同引荐给阁主,于是因此留在了无心阁。
他自幼习武,功夫十分了得,对我们颇为照顾,我们的功夫几乎都是他教的,还一人赠了本武谱。只是我在这方面造诣实在欠缺,练来练去仅供自保,不像佳馨天赋异禀,一套落雨剑法耍得有模有样。
吾师兄对我来说,有更重要的意义。
他的模样普通,比起清秀俊朗的形容词,成熟更贴切一些。但他笑起来分外好看,仿佛一缕晨曦照进心窝。
女子在碧玉年华很容易情窦初开。那时候的我不免少女怀春,百般接近他,最后忍不住表明心意。可憧憬向往都是美好的,现实很残酷。
告白那日,我永远记得他当时被吓住的表情,拒绝得委婉却坚决。
“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我欣然接受,反而觉得将心中蕴藏已久的情愫表达出来而舒畅,没有遗憾。“你又没做错,吾师兄,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吧?”
“当然。”
“那就好,”我努力挤出笑靥,不想让他为难,“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
说不伤心失落那是骗人的,我心里也不断劝慰着自己,可身子依旧愈来愈飘,像被掏空。那天晚上,我一人坐在小院中发呆,发呆久了,人也饿了,开始吃包子,吃了一笼又一笼,仿佛掏空的胃永远填不满。
这时,佳馨突然冲进来,拎了一大坛酒放在我桌前,吓得我一口噎住。
“唉哟,”佳馨忙抚背帮我顺着气,“瞧瞧你,就知道你个傻丫头容易干傻事。”
“我怎么了?”好半天我吞了口气,不满问道。
谁料她一把搂我入怀,拍着我的肩,一副豪气凛然。
“啧啧,得咧,不就失个恋嘛?天涯何处无芳草,没事,你佳馨姐连个单相思的对象都没呢!”
我一把推开她,羞红着脸支支吾吾:“谁……谁跟你说的?”
“还能有谁?吾师兄呗,他怕你做出什么出格的傻事,所以让我来安慰安慰你。”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才发现这种事被别人知道简直丢死人了,只好厚着脸皮矢口否认。
“我没有!不过喝了点小酒胡言乱语罢了,”说着我继续拿着包子啃,“这不正吃包子解酒嘛。”
佳馨怔了一怔看着我狼吞虎咽吃包子的德性,随即大笑起来,前翻后仰。
她笑也就罢了,还大掌不断地拍着我的背,不但拍掉了我的包子,我的肺都快拍碎了。
“哈哈哈哈……没事儿,小雨轩,儿女情长算什么事呀?有佳馨姐陪着呢!一醉解方愁,来~今晚不醉不归!”说罢,她打开那大坛酒封口,倒上两杯,硬塞了我一杯。
我端着那杯满盛的烈酒,轻晃后的涟漪缓缓荡开,映出清亮皎洁的圆月。
募地,仿佛心结解开,我“扑哧”一声笑出来,烦恼烟消云散换来洒脱,高捧酒杯,应声:“不醉不归!”
少女的懵懂时光总是美好而单纯,即使吾师兄只是位过客,在我心中永远烙印着不可磨灭的印记。
虽然嘴上说着还是朋友,但他每每故意避开,不想见面尴尬,渐渐,我也习惯,配合他假装视而不见。
只是这次,好巧不巧地撞上了。
相视尴尬片刻,不知再说些什么。我挠挠头,指着别处,道:“噢,我还在找人,就不打扰你了,告辞。”
刀收腰间,正欲离开,一抬头发觉吾师兄犹如禁锢住一般,目光越过我的身后,痴痴地望着。
随即那呆滞的神情转为欣喜,他叫了声:“芸芸!”
那样的神情我再熟悉不过,亦如当年单相思见着吾师兄的自己,春暖花开写满脸庞。
应着好奇,我转身望去,只见一位黄纱素带的女子朝这边款款走来,雪肤朱唇,黛眉桃腮,无妆胜有妆,气质温婉,笑靥如三日晨光,她的腰间系着一支翠色玉笛,整个人如一块璞玉一样耀眼。
这位女子便是吾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