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瑾墨嘴角微微抽动几下,“我离家已久,也该启程回去了。”
他是北海的太子,不可能长期待在别国。
“这么快?”妈蛋!金主走了,那她在京城里的开销谁来给啊?上官若愚各种舍不得,好不容易抱上了土豪的大腿,这么快就要松手,她哪里愿意。
“这是本殿答应你的东西。”风瑾墨将怀里的宝宝放下,从袖中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总共是一万两黄金。”
这些银票全国通用,只要拿着它们,可在任何一间当铺兑换同等金额的黄金。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呢,还让你亲自送过来。”上官若愚捂住嘴,咯咯的笑了,一把将银票夺过来,仔细的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张。
真的不好意思,她为何还收得这么快?
风瑾墨略感无力,似乎每一次碰到这个女人,总能让他的冷静与镇定破功。
“不用数了,本殿不会坑你一两银子。”他的诚信不至于低到这种地步。
“我怎么会这么想你呢?我只是担心你会给太多,不属于我的那份,我可不会要。”上官若愚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用来搪塞他。
“……”会相信这种话的人,多半是傻瓜。
“你不多留几天吗?案件还没有真相大白。”上官若愚急忙转移话题,神色略显严肃。
“不必了,皇弟的遗体需要尽快搬运回京,而凶手,也已在下午落网。”他熠熠生辉的凤眼里,有一抹讥诮的冷光闪过。
“凶手查到了?”不会吧,怎么她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是啊,凶手是宫中的一名御林军伍长,据说,他因为办事不力,而得罪皇弟,遭到皇弟的苛责,从而怀恨在心,才会杀害他,并且陷害二皇子。”但这种说词,风瑾墨却连一个字也不相信。
区区一个伍长,怎么可能布下这样的局?他又是如何弄到禁药的?
上官若愚似乎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神情有些寡淡,呵,又是在政治操控下的一只代罪羔羊吗?
“凶手在被查出后,已悬梁自尽,并且留下遗书,承认了所有的事。”风瑾墨愈发觉得讽刺,这分明是死无对证!但为了两国的邦交,为了不破坏两国的和平,除了接受,他别无他法。
这是作为太子的悲哀,同样也是他必须要承受的。
上官若愚幽幽叹了口气,“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她没有再多做询问,看他的样子,是不愿再继续追查,已有一个代罪羔羊伏法,这件事到了这里,也该画上句号,作为上位者,他们不需要真相,需要的,是利用一切手段来达到目的。
至于那条无辜逝去的人命,谁会在乎?
“明日启程。”
“那我祝你一路顺风啊。”她忽略掉心里的难受,强挤出一抹笑,只是那笑容有些难看。
“漂亮哥哥,人家要和你一起走。”上官铃冷不丁出声,可这话,却把上官若愚和风瑾墨吓了一跳。
小手轻轻拽住他的衣诀,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眸光充满恳求与不舍。
这么帅的大哥哥,要是错过了,说不定就再也碰不到了。
“宝宝乖,哥哥不能带你一起回国,等你什么时候想要来哥哥的国家玩,哥哥会好好招待你的。”风瑾墨柔声说道,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随便带一个孩子回国,将会引来无数的猜测和麻烦。
“可是……”她舍不得嘛。
“好了好了,将来有机会,娘亲带你去他家玩。”上官若愚一把将她抱起来,“别任性,恩?”
危险的语调让上官铃有些害怕,她缩了缩脑袋,最后只能呐呐的点头,不敢再吭声。
只是眼巴巴的望着风瑾墨,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不舍。
上官白默默抬头望天,又不是生离死别,妹妹干嘛搞得这么伤感啊?
“二皇子,听说你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恭喜。”叙旧完后,风瑾墨这才将目光再次投向一旁沉默的男人。
“多谢。”他神情疏离的开口。
“……”擦,这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风瑾墨被他这不软不硬的话一说,顿时有些接不下去。
上官若愚忍俊不禁的笑了,哟,终于有人能够体会到自己先前的感受了。
说实话,和南宫无忧愉快的交谈,真的是一件很考验人口才和心理素质的事。
“祝你一路顺风。”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言语的苍白,南宫无忧又添了一句。
风瑾墨讪讪笑了笑,心里各种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