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暖暖的,被她在乎着,被她关心着,这样的感觉,是他生平唯一所求。
“你不用稍微犹豫一下吗?”卧槽,答应得这么快,让她没有任何一丝的成就感啊。
“不必。”他利落的回答道,对她的要求,他永远不会犹豫。
上官若愚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还有啊,要不要好好安顿一下,那些无辜丧命的侍卫家属?”
他们可以为无辜被卷入这件事里的宫人、侍卫,寻找一个好的理由,让他们在死后,能为家属留下一下慰藉。
“这样做,对你的名誉有帮助。”至少,他不会被世人看作是残暴无情的君主,百姓们是愚昧的,但同样也是感恩的。
“好。”他一口应下。
“但也别给得太多啊,稍微慰问慰问就好,银子不容易挣,你悠着点,另外,千万别动用老娘在国库里的私房钱,听到没?”她提前给他打了一记预防针,那些可是她的家当,绝对不能轻易动用。
“……”这种时候,她难道不应该主动提出,要拿出银子来吗?在宫里,有许多的嫔妃,为了讨帝王欢心,会用尽各种各样的方法,而这仅仅是其中之一。
“干嘛,别告诉我,你真是这么打算的!”她暗暗磨牙,大有他如果敢点头,就要扑上来,一口把他咬死的架势。
南宫无忧轻轻叹了口气,“你爱财,我怎会这样做?”
“哼,谁说老娘爱财的?老娘这叫给自己留后路,万一将来有用得着银子的地方,也不至于手里没钱啊,这叫谋定而后动,为将来打基础,你懂什么。”她是那种爱财,贪财的人吗?
“是。”南宫无忧点了点头,并没有说出任何的反对意见。
第二日早朝,夜月站在龙椅旁,一席干练沉稳的黑色袍子,手捧明黄圣旨,当众宣读。
罗家残党在宫中作威作福,残杀无数尽忠职守的宫人、侍卫,帝王不忍,特下旨,由朝廷拨款,发体桖金给阵亡的忠臣后代,聊以安慰。
并且,拨发银两的重任,还将由镇东王崔浩全权处理,上千两白银,当天白日,就从国库转移,运送至王府。
王府的下人快马加鞭赶赴皇陵,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正在守陵墓的崔浩,他当场激动得老泪纵横,朝着皇宫的方向匍匐跪地,深深叩首:“皇上明义!皇上明义啊!”
皇上他终究还是有一分仁者之心的,终究还是顾及着这南商子民。
对于一个为社稷付出了半生的忠臣而言,再没有比这更让他老怀欣慰的事了。
“哼,主子太纵容那jian人了。”北苑,一抹黑色的人影冷冷的瞪着东御宫的方向,黑色的面纱后,传出的,是如毒蛇般阴鸷怨毒的低咒。
再让那jian人继续迷惑主子,保不了哪天,主子会因她做出什么失态之事。
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绝不!
上官若愚,这个女人绝不能留。
“嘶。”正在东御宫中饮茶的女人,忽然手臂一抖,白玉茶杯瞬间被打翻,滚烫的茶水溅红了她的手背,口中发出一声轻嘶。
妈蛋,好疼。
“啊,娘娘受伤啦。”在一旁伺候的宫女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掏出绢帕来,替她又是吹气又是包扎,还不忘让同伴去太医院请太医前来,阵仗搞得特别大。
“没事没事,一点皮肉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上官若愚被他们郑重其事的表现惊呆,她只是被烫了一下好么,别弄得好像她快挂掉了似的。
嘴角狠狠抽了抽,她忙制止宫女要离开殿门去太医院的举动。
“娘娘,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万一留下疤,那怎么使得?”更何况,若是皇上知道,娘娘在宫中受了伤,受罚的,还不是她们这些奴才吗?
“真的没事,别大惊小怪,过几天它就会好。”上官若愚好不容易才把宫女说服,然后回想着刚才那一瞬的失态,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刚才她怎么会忽然感到心慌?是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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