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真当老娘的酒水是能供人白吃白喝的吗?没礼物,谁愿意搭理你?做人可不能这样!你听说过哪户人家办喜事,有人混进去吃了饭,却不带礼物的?”擦,他知道常识这两个字是什么写的吗?太子了不起啊?就算是太子到了自己的地盘,也得按照她的规矩来!
风瑾墨顿时哑然,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里,有精芒闪烁。
呵,她这直白大胆的脾气,倒是同以前没什么区别,他以为,她回到南商,回归相府后,会有所改变,倒是对他这女人的期望太高!
本性这玩意儿,哪儿是一时半刻能改得掉的?
“都退下。”他挥挥手,让院子里戒备的属下撤走。
暗卫们对视一眼,咻地一下跃出高墙,却没走得太远,就待在墙外,时刻等待主子的召唤。
夜月紧绷的神经直到这会儿才放松下来,握住刀柄的手掌微微松开。
刚才他还真的担心,上官姑娘会得罪这位太子爷。
“你想要何礼物?说给孤听听。”风瑾墨含笑问道,充满蛊惑的笑容,让南宫无忧暗自皱眉。
“太子殿下,非礼勿视!”他冲着她笑得如此暧昧,究竟有何盘算?
“二皇子,这是吃醋了呢,还是吃醋了呢?”风瑾墨斜眼睨着某个眉目微冷的男人,眼底的兴味分外浓郁。
“……她是我的妻子。”南宫无忧抬眸迎上他略带挑衅的目光,一字一字说得极其缓慢,却又极其坚定!
清冷对上邪魅,就如火山撞上地球。
两人强悍的气势在空中碰撞,谁也不肯让谁,仿佛有肉眼无法看见的硝烟,正在这宽敞的厅中弥漫。
“白发哥哥和漂亮哥哥是在吵架吗?”一只脚刚迈过门槛的上官玲,奇怪的眨眨眼睛,为什么她觉得两个哥哥的表情很不对劲呢?
脆生生的童音,让那股争锋相斗的气场,瞬间消散。
南宫无忧微微垂眸,一瞬间暴涨的气势,重新回归平静。
“孤通常不太与人计较。”风瑾墨笑道,一副宽容大度的表情。
“北海太子喜怒无常,fēng_liú不羁,名声传遍三国,人人皆知。”他淡淡的说道。
这话听着是夸奖,却似乎又暗藏着几分嘲讽。
风瑾墨嘴角一抽,“数日不见,二皇子的口才颇有增长啊。”
不是说他与世无争吗?今日,为何他却屡屡与自己交锋?且言谈间,似乎总带着几分敌意。
“近朱者赤,太子殿下可听过这话?”浅薄的眼皮轻轻抬起,寡淡的嘴唇似有一抹淡笑浮现。
风瑾墨下意识扭头看向上官若愚,他的意思是,因为同她走得太近,于是乎,被她传染了么?呵,这是在暗示他二人亲密的关系?
都是聪明人,话里带着的深意,怎会察觉不到?
这位二皇子,恐怕并非表现上这般清冷孤傲啊。
“我说,你们还要谈情说爱到什么时候?被对方吸引,以至于无视掉了我们这帮旁人吗?”上官若愚暗暗磨牙,次奥!他们俩争锋相斗半天,眼里就只有彼此,她这么大的一个大活人,居然被他们遗忘掉?忽略掉?
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谈情说爱?互相吸引?
抬眼看看对方,不知怎的,胃里竟有些作呕。
夜月眼角一阵猛抽,上官姑娘的杀伤力果真彪悍!
“太子爷,你可别想转开话题,来来来,咱们回到正题上。”她将绕开的主题重新给带了回来,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目光灼灼盯着风瑾墨,一副他若不肯给礼物,就不会罢休的样子。
“礼物若是不合你的心意,便是无用!你想要什么?”他这话的意思,是为自己空手而来做解释。
“哎哟,其实吧,我这人特好解决,也没什么独特的喜好,我呢,就喜欢点俗气的东西。”她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比如什么真金啊,白银啊,银票啊。”
风瑾墨一时有些无语,他若是没记错,某人以前曾标榜过,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这种话?
屋内的众人有些不忍直视她这副财迷心窍的模样,默默的将脑袋转开。
“喂,我说了大半天,你倒是吱两声啊,给还是不给?”擦!他搞沉默是啥意思?
心头无奈的叹息一声:“你见过有人会在大婚时送上这般粗俗的礼物吗?”
“见过。”她毫不犹豫的点头,话说得十分顺溜。
“……”好吧,当他没问!手指缓缓探入衣袖,他这不经意的动作,却让上官若愚的眼睛瞬间瞪直。
快快快,银子!银子啊!
只见他的手臂极其缓慢的从衣袖里伸出来,指缝间,夹着几张薄薄的银票,面额不详。
啪地一声放到桌上,眉梢高扬:“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