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立马成为了证明上官若愚与南宫无忧有私情的证据!
上官雨墨心头掩不住狂喜,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连老天今夜也站在她这边吗?
“皇上,您都看见了,真的不是臣女在说谎,姐姐她许是面子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敢承认,但臣女作为妹妹,是不论如何也不能和姐姐抢夺夫君的,哪怕皇上今日要治臣女抗旨不尊之罪,臣女也无话可说,请皇上三思,莫要让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啊。”说着,她泪流满面的重重叩首,额头与地面相撞。
那模样,正义、深情,感人肺腑。
“原来这世上竟有这般替亲人着想的人吗?”几名文官深深的被打动,立即撩袍走到上官雨墨身边,替她向南宫煌请命,希望帝王能够成全一个妹妹的心。
“……”上官若愚彻底傻了眼,我勒个去!这是搞毛?她连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证实爱慕南宫无忧?开什么国际玩笑?
“娘亲,她为什么不肯嫁给白发哥哥?白发哥哥又善良又英俊,哪儿不好了呀?”上官铃不停的在她的耳边嘀咕,为南宫无忧打抱不平:“哼!愚蠢的人类,居然看不到白发哥哥的好!娘亲,不然你就嫁给白发哥哥吧,如果是娘亲的话,人家愿意把白发哥哥让给你的。”
“你丫的给老娘闭嘴!”上官若愚一巴掌拍在女儿的脑袋瓜子上,力道前所未有的重:“你知道个毛!”
嫁人?靠!这种事,完全没在她的计划中。
再说了,要嫁,她也要嫁一个好歹能保证她衣食无忧的人啊。
嫁给南宫无忧?
上官若愚默默脑补着,自己嫁过去后,还得掏腰包,来改善二皇子府生活的场景,赶忙摇头,这种事,绝对不行!
“皇上,正所谓宁拆一座庙,不拆一门亲,上官姑娘言之有理,若是她的姐姐与二皇子早已情定,皇上又怎能忍心拆散他们呢?”文官们苦口婆心的向帝王进言。
一个是声名狼藉的另类,一个是未婚先孕的女子,凑成一堆,那不是刚刚好么?又何苦将一个无辜的女子推进火坑?
南宫归玉似笑非笑的坐在檀香木椅上,冷眼看着上官若愚,呵,她如今应当会很欣喜吧,能够嫁给二哥。
“都给朕住嘴!”南宫煌面容阴鸷,冰凉的目光让这帮大臣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跪在地上,乖得就像是见到猫的老鼠。
“上官若愚,朕问你,事情真如她所言么?”
突然被点名,上官若愚先是一惊,张口就想反驳,可当她的余光瞥见坐在皇子群左侧,被兄弟们孤立的白衣男人时,到了舌尖的话语,却有些吐不出去了。
他静静的坐在那儿,周遭没有一个人,清冷、落寞,仿佛被这个世界排斥着,被所有人躲避着。
如果她现在说自己和他并无儿女私情,那么,他势必会沦为笑柄。
在指婚时,被指婚对象嫌弃,哪怕冒抗旨不尊的大不韪也不肯嫁他为妻,可想而知,他会被人嘲笑成什么样!
或许他不会在意,因为从小遭受过的白眼,已让他习惯。
上官若愚苦外复杂,也格外的矛盾。
她和他很像,同样是从小在旁人的非议与冷眼中长大,早早就尝遍了世间的万般苦楚。
她和他也有些不太相似,因为在她的人生最落魄最凄苦的时候,院长向她伸出了手。
而他呢?当他孤身一人面对着这世间的非议,面对着旁人的奚落,可有谁向身处在黑暗世界里的他,伸出过哪怕一次的援救之手?有谁曾帮他一把?
如果那时候,被遗弃的自己,未曾遇到好心的院长,未曾被福利院收养,或许她早就饿死在路边了。
所有的犹豫此刻通通化作坚定。
她承认,她怕麻烦,又贪生怕死,但是!她也有她的底线和原则!
他就像是另一个她,所以,她无法做到漠视他,无视他。
紧闭的双目终于睁开,眸光坚定如磐石,又似这天上悬月,散发着一股明亮、绚烂的光辉。
她要做什么?
南宫无忧似乎若有所感,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暗暗捏紧,似在紧张,又似在期待着什么。
“皇上,妹妹说的是真的,臣女的确爱慕二皇子。”
如果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帮他,护他,那么,她就来做第一个!
就像曾经的院长,在那大雪纷飞的夜晚,义无反顾的将自己带回福利院收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