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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酥事件的后续温饮没去打听,周一照常去市医院上班。

温饮的本职工作是市医院儿科医生,虽然只有二十六岁,资历算不得深,但在市里还算小有名气,颇得院长器重。

早上时针指向十,儿科室来了位带着七八岁男孩的母亲,男孩脸颊有些红,咳嗽不止。

温饮问了些孩子的情况,又看了看孩子的舌头。

温度计显示36.4,没发烧。

“最近温度忽高忽低的,早晚温差大,孩子着凉了,我给你开点药,回去按时吃就行。”

“不用吊水打针吗?”母亲问。

男孩一听吊水打针,顿时一抖,眼含希冀地望着温饮。

温饮笑了笑:“孩子没有发烧,也只是轻微的咳嗽,吃药的话,三四天就好了,孩子小,能不打针不吊水最好。”

母亲看了眼孩子,说了声好,就带着孩子出去了。

温饮低头记录着别的东西,有人敲了敲门,推门而入,外科女医生叶水临。

“来给你送份文件。”叶水临晃了晃手里的文件。

“放这就好。”温饮提醒她,“你的发夹歪了。”

叶水临随手扶正发卡:“东西放这了,不耽误你了啊,晚上有空没,一起吃个饭?”

“行啊。”温饮翻了翻文件,漫声道,“下班见。”

叶水临便不再耽误她,转身离开。

这些天的病人大多是季节性感冒发烧,极容易传染,温饮和叶水临她们聚完餐,各自散了。

温饮到路边准备拦辆出租,车前灯扫过来时她忽然注意到路边蹿出来一个小男孩,心里大惊。

她离得远,小男孩追着滚到路中间的足球跑,也没留意冲出来的车,等他快要沾着足球时才发现车已经离他很近了。

温饮感到全身血液迅速倒流,下意识向前迈出一步,一眨眼的功夫,小男孩就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整个抱走。

私家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停下,拉出一大截刹车痕迹。

温饮能听见仍然加速跳动的心跳声。

男人只有半个侧面,轮廓略微模糊,身形修长,一双长腿格外惹眼。

他把小男孩放到地上,弯腰说了些什么,小男孩怯怯点点头,抱着足球噔噔跑了。

旁边的路人凑成一小堆说着什么,男人仿佛已经忘了刚才发生的事,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温饮这才看清他的正面。

祁邀。

汽笛声再次尖叫着划过去,她有些恍惚地拦下出租车,坐进去的那一瞬间,脑海倏然闪过男人微微抬眼时那一双狭长眼尾,以及浓黑的长睫。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睫,心想,男人长成他那般模样,实在要命。

隔天晚上她下班到家,打了个喷嚏才发现自己浑身不得劲儿。

身为医生,她当然明白这可能是感冒的预兆,只好翻了翻家里的药柜,想找点九九九或者板蓝根之类的喝点儿预防一下。

不巧的是,这俩都没了。

她思考了一下,想起上次回来后,她好像把那俩样东西顺手塞给了温时,还叮嘱他最近天气变化严重,要多注意身体。

忘了给自己也留点儿。

让温时知道,不得唠叨死她。

鼻腔再次发痒,温饮揉了揉鼻子,无奈,只好先下楼去小区外面的药房买点九九九。

药房离小区很近,就在和隔壁小区的旁边,这两天感冒的人估计不少,药房里买药的还挺多。

温饮拿好东西去柜台结账,前面有两位大姐,她只好等一会儿。

这时好友舒伽颜打来电话抱怨练瑜伽把腰扭了,温饮嘲笑了两句,说有时间去看看她。

她正盘算着下周有没有时间去x市探望舒伽颜,药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恰好屋外一声汽笛长鸣,温饮被惊醒,偏头往门口看了看,微微一怔。

推门而入的是位年轻男人,穿着简单的薄款黑风衣,身形修长,白皙五指轻扣住铝制门把,进门即松,袖口朝上牵了牵,露出一小截修韧的手腕。

似乎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他轻蹙起长眉,锋利眉尾悄悄隐入发梢,抬手揉了揉喉咙,低低咳了声。

从温饮这个角度看去,他逆着光外漂亮。

是祁邀。


状态提示:3.别摸X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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