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林中气候不稳定,白日里还温暖宜人,到了夜晚就有些冷风如骨了。阿难身着单薄站在门口守了一整日,这才瞧见了黑子翼回来的身影。

黑暗之中他的眸子宛若浩瀚星空一般深沉,扑过去紧紧抓宗子翼的衣服,阿难仰头怯生生的看着他,小嘴微张,可怜道,“阿翼哥,你去哪里了?”

他忽然转身离开,阿难还当自己哪里做错了,巴巴的等了一整日,瞧见他回来之后心里一松顿时觉得冷了。

“阿嚏”刚一张嘴就打了个喷嚏。即便如此,她揉着红彤彤的鼻子抓着他的手却没放手。

黑子翼皱眉瞧着她衣着单薄,长臂一揽就把挂在他手边的人提了起来。

“呀,阿翼哥,你做什么?”阿难忙抱住他的手臂,从未和男子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近,她脸颊微烫惊呼出声。

很快她便察觉一条铁臂绕过自己的肩膀扣住她的腰,下一刻她就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往屋子里走。到了屋内才被人放下来。

双脚一踏地阿难立刻双颊滚烫跳的远远的,“阿翼哥,你怎么——不能这样。”

她虽然没和男人在一起待过,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他这般对自己,是不对的。

“为何不能?”

黑子翼不解的眨眼。并没有觉得他哪里做的不对。难道让她站在外面被冷风吹病了吗?

这让她怎么回答。阿难为难的红了脸,不悦的跺跺脚,“阿翼哥。下回不要这样了。”他们男女有别被人看到了不好、

黑子翼也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几百年来没有和人类接触过,记忆力唯一的一个女人却和他没有过这般亲近。是以,黑子翼并不知道和女子接触应当怎么做?他也没觉得这般做有任何不同。

嗯了一声算作是回应,黑子翼点点头看了看茅屋,“你且看一下这里缺少什么,明日告诉我。”忽然想起来她有个包袱,想着入夜之后将东西送过来。

“这里很好,阿翼哥,这里是你家吗?怎么没见其他人?”阿难这才想起来,对于他,她一无所知。

“我没家人。不是,这里是进山的猎户搭建的。”

这前后完全矛盾的话让阿难好半天的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问的两个问题。看来阿翼哥很不喜欢说话。

“那,阿翼哥是在这山上住的吗?”

“嗯。”

“那就是说阿翼哥对着山里很熟悉咯。”阿难双眼发亮的看着黑子翼。

蓦地,黑子翼忽然不想点头。沉默了会才嗯了一声。

“太好了,阿翼哥可以送阿难下山吗?阿难还有叔叔和婶婶在山下,他们找不到阿难会难过的。”阿难抓着他殷殷的说着。

叔叔定然是会担心的,可是婶婶——阿难不敢保证。如今她传出这样的事,婶婶肯定是不高兴的。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是她的家人,婶婶再不喜欢自己,也的确是将她养大了,她不能忘记这恩情。

望进那双殷切的眼睛里看到了希冀,黑子翼不忍打击她,山下的状况每日白棋都会同他说,因此,阿难家中的状况他还是知晓的。

白棋说,阿难的叔叔知道这事儿,在家里同妻子闹了一番,从下人的嘴里知道阿难现在在山上,正让人上山来寻找的。黑之一知道明他们是找不到这个地方的。这个地方的周围除了一切瘴气之外,还有他在四周布下的结界,人类是走不进来的。

这些黑子翼都没告诉阿难。在她期待的眼神之中,他喉咙滚了滚,浅声道,“你想回去?”

“嗯嗯,阿翼哥你放心,我会常来看你的。”阿难重重的点头。

“不用。”黑子翼甩开手,语气森冷,“离开这里之后,你再也不要回来。”话出口,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

手中忽然的空荡让阿难有些失神,而更让她失神的是黑子翼忽然冷漠让她不明所以,“阿翼哥,你为何不高兴?”

全身一僵,黑子翼脸色骤沉,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不高兴。这种情绪在他长久的生命里几乎是没有的。

“没有。”虽然嘴里这般说着,可他脸上的表情可不似嘴里说的那般,面沉入水宛若谁欠了他的银子一样。

阿难当他也是一个人,自己离开之后他肯定会很寂寞的。咽下心里的害怕诺诺的开口,“阿翼哥,阿难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阿难是要回家报平安,阿难……还会回来的。”

“回来做什么?”黑子翼沉着脸问道。

阿难闻言沉默了下去,缓缓地低头望着脚尖。落寞的样子让黑子翼心头微微一震,手指动了动。缓缓的伸手摸上她的发顶。

啪嗒

泪水滴落在地面没入尘土,黑子翼摸着她发的手僵了僵,紧绷着脸要收回手。柔嫩的小手紧抓住他的大掌,接着他感觉到手掌的湿润,绷紧的下颚更加冷硬。

缓缓的收紧大掌,他抬起她的脸,素净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贝齿紧咬着红艳的小嘴,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可怜巴巴的。

深深地叹口气,黑子翼觉得落在他手指上的眼泪灼热着他的手,他冷道,“哭什么?要离开的不是你吗?”

“阿翼哥,不要生气。阿难只是要告诉叔叔,阿难活着。叔叔对阿难好,阿难不忍叔叔伤心。阿难——是回不去的。”

出嫁被遣送回去,一个女子遇上这些事儿,这一辈子就算是完了。名声举的姑娘家,换做是别人家的早就想不开的寻了短见,死了去。可阿难是自小苦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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