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姐,十小姐想来是对这门婚事突然而至,感到太过惊讶了,这才说出这般的话来,还请太太和七小姐莫要怪罪。”孙姨娘忙道。
有时候孙姨娘也没办法理解慕莲,为什么就不能安安稳稳地过上幸福的日子呢,她前半辈子历经风波,所以想让她的女儿过上平静的好日子,可偏偏她就是不懂她的心。
慕清染微微笑道:“最好是如此。不过,若是孙姨娘或者莲妹妹对是事情有异议,可以随时去跟爹爹说,免得还说我母亲在中间挑拨离间。母亲,我们回去吧!”
慕罗氏刚被慕莲那句话弄得心里极为不舒服,此时也点点头。
“对了,听说爹爹并不赞同莲妹妹嫁给三殿下,莲妹妹以后这话可不要随便乱说,哪怕爹爹应了,只要三殿下一日未曾登门求亲,这些都还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免得落人口舌,平白让人觉得咱们睦州侯府的姑娘不知礼义廉耻。”慕清染蓦地像想起什么,补充道。
“还有,既然莲妹妹最近闲来无事,那就把佛经誊抄个十遍,母亲刚巧这阵子身体不适,再加上安哥儿的事,那就劳烦莲妹妹为她们祈福了,也好让爹爹看到莲妹妹对兄弟的关爱之情。晚点,会有丫鬟把佛经送过来,三日后就把抄好的送来吧!”
她可是眦睚必报的,敢气她娘,敢诅咒她弟弟,誊抄十遍佛经,足够她累一阵子了。
说着,这才扶着慕罗氏走远,慕莲被孙姨娘压着根本就不能说话。
“娘,我知道您在焦心安哥儿的事,您放心,有爹爹呢,安哥儿不会有事的。”慕清染安抚道。
慕罗氏低低道,“我知道你为娘不平,刚才我的确该罚慕莲的,但现在我也没甚心情。慕莲如此,早晚会惹大事的,偏偏她还心大,就想着那三皇子,岂知皇子是她能嫁的么?”说到这,就想嗤笑。
慕清染刚才那般做,倒是帮她挽回了脸面,但说到底,倒是她做得不对,让一个妾室和个庶女跳到头上来了。但她如今精力有限,真没太多心情搭理蹦跶的她们!
“娘,您既然知道,那便更好了。我知道,您是愁爹爹会因为慕莲的婚事对您起意见,但现在是慕莲自己不愿意嫁,您只需把您的苦恼告知爹爹便是,看他如何决策?”慕清染笑道,“我想,爹爹肯定是会自己解决的,您莫要瞎操心了。”
慕风光是绝对不会让慕莲嫁给沧离的,若是慕莲非要嫁,指不定就是要断绝父女关系的。
而慕清染却没想到,慕莲最后竟然会做出那般的事情来,倒是都出乎了她的意料,膈应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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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建在极为偏僻的郊区,周围很是荒芜,杂草丛生,别说是晚上了,哪怕是白天恐怕也会让人觉得恐慌。
马车停妥后,凤锦和江凌歌便下了马车,凤锦手里提了一盏灯笼,这才转身对江凌歌道:“夜里昏暗,小心脚下。”
江凌歌点点头,“凤大人不必顾忌我,只管走便是了。”
凤锦闻言,扬扬眉,显然对于江凌歌的胆大极为诧异,但还是安安静静地在前面领路了。
月上柳梢头,夜风徐徐吹来,不知是风的关系还是太过空旷的缘故,仿似有婴儿的呜咽啼哭之声夹杂而来,加上灯笼随着风晃动,人的影子也歪歪斜斜了起来,显得很是诡异可怖。
凤锦微微蹙了蹙眉头,手指攥紧了灯笼柄。
江凌歌蓦地抬手拉住了凤锦的衣袖,“凤大人,您脚下……”
“什么?”凤锦秉持着一贯的风度迅速停下了脚步,手抖了抖,灯笼却是骤然灭了。
月色下,那呜咽之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两人俱站在这暗夜里,凉风吹起了两人的衣袖。
“有石子,夜里暗,您小心别被绊倒了。”江凌歌提醒道。
“是、是吗?”凤锦应着,眸子自江凌歌抓着他袖子的雪白小手上掠过,在月光下连血管都瞧不见分毫,他忍住抽出袖子的冲动,温温柔柔地笑道:
“多谢江小姐提醒,那我们继续走吧,义庄就在前面了,看到那门口挂着的白灯笼和白布么,就是那里了。”
大概离他们还有大约几百米的距离,江凌歌点点头,松开了手,背在了身后。
凤锦又用火折子把灯笼给点了起来,这才继续赶路。
“凤大人似乎很害怕的样子。”江凌歌蓦地出声道,“想不到凤大人竟然也会怕这些不存在的东西么?”
凤锦闻言,脚步略微顿了顿,笑道:“江小姐在说什么?”
江凌歌一笑,“刚才我抓住大人袖子时,大人颤了颤,可能大人自己没察觉吧!”
凤锦看着就像一只腹黑的狐狸,想不到也会有怕的东西,刚才若不是她观察仔细,一般人还真就被他给蒙混过关了。
“风太大,江小姐可能看错了。”凤锦温温柔柔地笑着。
本来他就是想来看看江凌歌怎么检查尸体的,他对江凌歌今天下午的话很好奇,所以想来看看,所以才代替了公孙祁阳过来。
一来,公孙祁阳的确很怕鬼,平时看到义庄都是绕道走。
二来,凤锦平时也是来过义庄的,看过尸体的,对这边的守卫也熟悉。平时都是白日来,看一眼就走,根本不需要像仵作一样经常跑。但他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