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飞。”说完便一跃而起,如展翅高飞的雄鹰,两人一虎,一高一低,在丛林中肆意驰骋,速度快得如离弦的箭,时欢喜只觉眼前一片缭乱,那场景,跟高速奔驰的动车的窗景差不多,所有的景色都模糊成了色块,有点应接不暇,她索性闭了眼睛,感受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刺激!好玩!”她喜欢!
到了客栈时欢喜还意犹未尽,“相公,我觉得如此有趣的活动往后可以多多益善。”我要飞!像狂风一样舞蹈!我要飞!翅膀卷起风暴!飞!飞!飞!飞!飞多远都不会累!
“没问题,待会儿就让你在我身上飞个够……”徐致尧最近总是一言不合就开车,时欢喜只觉得周身涌起一股热浪,烧得厉害,捕快叔叔们快来,赶紧把这个一天到晚就想着干坏事的坏人抓走!
“哼!”她拒绝上车!“肚子饿了,吃饭去!”
“嗯。”徐致尧赞同,“吃饱了才有力气飞。”
时欢喜……
后来,这部小夜车到底有没有开呢——欲知后事如何——当事人徐致尧:无可奉告。
时欢喜是第二天临近中午才被徐致尧叫醒的,却仍旧是呵欠连连,严重睡眠不足,看啥啥不爽的样子,“都怪你!”时欢喜皮肤白,浅浅的一点点黑眼圈都特别明显,她只好拿出粉膏补救。
“嗯。”徐致尧也不推脱,“我的错。”
“本来就是!”时欢喜矫情,打算今晚敷个面膜,“别以为态度好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没有以为,你随便计较。”
……
美好的一天从毫无内容的日常吵吵开始。
其实时欢喜昨晚过得很发奋图强——化十派一万一千零九十条派规呀,她愣是一字不落地看完并且努力记了个大概!
起因是时欢喜最终以备战为由拒了某人的某项睡前活动后,求而不得的某人状似云淡风轻地拿出一本跟“五三”差不多厚并且页页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楷字的手抄本,“国有国法,帮有帮规,化十派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大派,没规矩不成方圆,你看一下,明天选拔用得到。”
“还要考试?!!!”时欢喜感觉自己吃了一头鲸,“我不是已经内定了吗?!!!”张师兄李师兄都叫了好多声呢。
“派规第九百二十八条:本派弟子要以派为家,但要公私分明。”徐致尧满脸委屈,“娘子,我负责的就是这些教条的执行——”
“好了好了。”时欢喜一脸我很懂的识大体模样,她拍着胸脯跟他保证,“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感觉有些像之前考试前的临时抱佛脚,时欢喜热血沸腾。
徐致尧揉了揉她的头发,她傻乎乎的样子让他迷醉,而时欢喜则高高兴兴地拿着书规规矩矩地坐到了桌子前,她今晚要头悬梁锥刺股。
徐致尧见她积极性这么高,也就由她去了,反正长夜漫漫,他.一.点.都.不.急.的。
谁知道一管鸡血竟然撑了一夜!时欢喜一直等到蜡炬成灰才没撑住趴桌子上睡了,在旁边无奈陪了她一宿的徐致尧过来把她抱去了床上,在床边盯着她看了良久才钻进被窝搂过她一起补眠。
你用乐观化解着所有烦心的事,而我陪着你,觉得——这世间所有,都很美好。
……
徐致尧将时欢喜带到山脚登记处交待了几句便先离开了。自个儿报完名的时欢喜看看这里又望望那里,哈,这年头,女扮男装的人还挺多的。
她有些纳闷,化十派不是有山头专门收女弟子嘛,而且好多派内活动也是一起的,还要大费周章地去混男人堆这居心可就不良了哟。
“啊,污了。”时欢喜晃晃脑袋想把那些想法给甩出去,她可是纯良的人!也许人家只是《梁祝》看多了呗。
时欢喜穿着很朴素的棉麻衣裙,头上除了根徐大师手作嵌银花的木簪子再无其他饰品,在一群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堆中着实寒酸了,奈何人家颜值高啊,所以,很多瞧不起的眼光中或多或少都带了些嫉妒,而大多数的男人却都在想着如何上前搭讪。
观察了一圈也没找到个合眼缘的,时欢喜果断放弃了组团升级的打算,摆出生人勿近的高冷脸,拿好她的小包袱闲庭信步地踏上了上山的石阶。
一百级过后就有一群人在等着,为首的是赵梁,整张脸都在用力表达着“我跟你不熟!”
不熟就不熟呗,时欢喜不以为意,反正她有的是才。
时欢喜过去抽了题目,是以前玩腻了的鸡兔同笼,别人还在冥思苦想整理逻辑中,她却刷刷几下就给算出来了,倒惊讶了不少人,也算是一鸣惊人了。
目不斜视地接过表示优等的金丝带,时欢喜继续往上爬,两百级后又是一个关卡,遇到的熟人又是一脸的“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时欢喜无语,黑线,这些人真的是——她也是无fuck可说了,至于么!
她也不苟言笑地去领了任务,又得了条金丝带,然后毫无表情地从全是零嘴的小包袱里找了根棒棒糖吃了,继续往上。
一路抽签答题,原本高耸入云,让人望而生畏的九曲十八弯的山路被分段后,时欢喜觉得爬起来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累,而且关卡虽多题目又五花八门,却都是她会的。时欢喜表示毫无压力,今年的考题估计大部分都出自徐致尧之手,同窗共枕这么多年,绕是耳濡目染,她也能学到很多东西,何况她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
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