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主张裁成了春衫。

“谢谢您四娘,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刘四娘笑得温婉,“跟你对我赵家的大恩大德相比,这点小小的谢意实在是寒酸了。”

“您别这么说,救死扶伤本就是身为一个大夫的职责。”时欢喜并不觉得这恩有多大,“再说乡里乡亲的,谁家没个事啊,就是应该互帮互助嘛。”

赵梁有些不好意思,他之前没少做过欺负时欢喜的事,可她却不计前嫌地救了娘亲和弟弟,这让他羞愧难当,他偷偷地瞧了几眼时欢喜,其实,她还是挺可爱的。

赵翠妤却四处观望,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致尧呢?”

“哦,他啊——”时欢喜很乐意给她指路,“被李叔叫去开小灶了。”天寒地冻的,这是要干大事的节奏啊。

赵翠妤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致尧练功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的。刘四娘牵起赵翠妤的手,“那欢喜我们就不打扰了,有空就来我们家玩吧,小沐儿可最喜欢你这个姐姐了。”

时欢喜甜甜地应下了,“嗯哪。”

来而不往非礼也,时欢喜从房里拿了一瓶雪花膏给她,“冬天涂些这个皮肤不会干也不易生冻疮。”

刘四娘十分高兴地接下了,等他们离开,时欢喜才把衣服收进箱子里,去灶灰里把那两个已经捂熟了的大红薯掏出来,拿草纸包了揣兜里,换了些出门给徐致尧送去。

寒风凛冽,时欢喜把自己裏成了一颗球,那两人却仅着单衣在呼呼的北风里大汗淋漓。

时欢喜过去把红薯塞给徐致尧,“刚烤熟的,趁热吃。”

又去将炉子上咕噜咕噜冒泡的水倒进旁边的瓷壶,然后又把水加满放上去,顺便还添了些炭火,叮嘱两人,“喝水的话要喝温的啊!”

徐致尧见她还拿着几本书,便问道,“你去哪?”

“。”时欢喜又戴好手套,“这些都看完了,去换几本。”

“嗯。”徐致尧哼了一声,怎么三天两头地往皇莆夫子那跑,一去还大半天!“今天在师父家吃晚饭,你记得早些回来。”

“好。”时欢喜应了声,走了。一旁的李尚贞有些懵,他没说今天要请客吃饭呀。

时欢,便闻琴音袅袅,时欢喜会心一笑,推门进去,“你怎么猜到我今天回来?”

皇莆云天微微一笑,给她泡了杯热茶,他断然不会跟她说其实自己每天都有在弹曲等她。

接触得越多,越发发现和她合得来。

“相交了这么久,发现先生您真是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和也。”博文,厚积,高德,明理,悠然,和煦。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又恭恭敬敬地送上了一瓶清香型的雪花膏,表示男人也要活得精致。

其实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看帅哥的私欲罢了,所以得好好护着这些细皮嫩肉的脸儿。

“说吧,你把这些书怎么了?”他已经摸清了她的套路,无事她不会献殷勤的。

“呃,嘿嘿。”时欢喜陪着笑,拿出其中一本翻开,里头的内容被撕了几页。

皇莆云天瞧了瞧,“撕得这么整齐,这很明显是刻意而为之啊。”

“呃,那个——”时欢喜很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有次去茅厕忘记了带纸,他们又都刚好不在,实在没办法了,就……”

皇莆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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