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太太:“那一年他们考试内容,真是过分。让其他人把泥土变成银币,然后来酒馆里买酒,如果我没有辨认出来,他们就通过考试了。”
怀特太太越说越气:“简直是不可理喻,白白让我损失了好多酒。那群变化系的小子还嫌弃我老眼昏花,魔法知识忘光了,连这也认不出来。”
迟朗也觉得这个考试规则有点过分了,怀特太太斜睨了迟朗一眼:“你是什么系的?”
迟朗沉思了一会:“我……什么都学……”什么都学不明白。
“所以从那之后,要是让我知道了哪个人是变化系的,出十倍的钱我才卖给他酒。”怀特太太开始擦拭柜台。
她犹豫了一会,对迟朗说:“我今天做了些烧鹅,你待会带一点回去吧,算是祝你考试顺利。”
迟朗有些惊讶,怀特太太平时非常抠门,舍不得买肉,舍不得买新衣,每天热衷于数自己的钱币,把迟朗的劳动力压榨到了极致。
“我之前遇见过一次元素系的主场,很多年前了,一般酒馆里的学生讨论考试的时候,都说轮到元素系的主场比较难,要遭些罪,你好好考就行了……”怀特太太开始了絮絮叨叨模式。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说元素系的主场难的人了,谢菲尔德也说如果是元素系的主场,那这个实战考核往往粗暴,不怎么需要动脑子,但对魔法掌握的要求高。
迟朗最近在路上碰到的人,也讨论着说元素系的主场难。
越是这样,迟朗越觉得不安,他还时不时想起乔伊斯,总觉得自己会过不了考试。
一般来说,不好的预感总会成真。
比如迟朗在考试的前一天,走在校园的路上,觉得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他在睡前终于忍不住向谢菲尔德说了这件事:“今天好奇怪啊,我感觉走在路上,别人都在有意无意地看我……”
他本来只是当做一件校园奇闻讲给谢菲尔德听的。
谢菲尔德:“不奇怪。”
迟朗的心“咯噔”一下。
谢菲尔德笑着看向他:“乔伊斯说,只要他们能让我们两个人通不过考核,其他人他全部让他们通过。”
真·同归于尽。
迟朗目瞪口呆加胆战心惊:“不可能吧,乔伊斯可以不管他自己的成绩,元素系的其他人也陪他一起?”
“我猜测的话,有两种可能,第一,乔伊斯应该负责了一部分的考核,只是让他们通过他负责的那部分,第二种的话……乔伊斯在元素系里声望挺高的,加上元素系都是群精力旺盛的魔法师,愿意陪他一起闹也说不定。”
“那只是第一种可能还好。”迟朗开始祈祷了,又向谢菲尔德道了歉,“对不起啊,要不是我把给乔伊斯的论文弄错了,也没有这些事了。”
“没关系。”谢菲尔德的声音很轻,但他的话莫名让迟朗觉得平静了下来。
“会通过的,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