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恶心。心里又着急,不知道他为什么亲自去了战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她走过去躺在他身边,看见他领口还有点点红色。泪忍不住,迷失了双眼。

也不过几个时辰,有勤兵在帐外通报,许将军来了。天媛叫醒承羽翎。承羽翎揉揉眼睛,跳下了床。天媛拿出一件新的战袍给他穿上说:“你若上战场,好歹让我知道。”承羽翎看着她通红的眼睛道:“第一仗至关重要,每次都是我亲自上阵的。女真军,很是凶悍。还好,我们有充足的准备。本以为他们不会过楚阳河。没想到,胆大包天到趁夜过河,要突击我大营。来了有五万多人。一个也没有放回去。”天媛点着头。承羽翎拍拍她的脸,出了营帐。天媛看着他出去,才想起来,没有来得及问有没有受伤。心下埋怨自己的疏忽。

许景仁,几个月前被承羽翎派去庆州秘密侦查情况。承羽翎想着,今后的作战计划,还要和许将军好好推敲。许景仁拿来地图,庆州被楚阳河一穿而过。州府就在楚阳河南。女真部以驻青山为据,层层推进。庆州驻军以楚阳河为御。抵挡住了几次女真军的进攻。这次应该得知威州大军支援,想来攻我不备,灭灭我军威风。不想王爷亲自上阵,全胜而归。承羽翎点点头道:“许将军会夸奖人了。当初我们围剿倭军的时候,天天听将军教诲。”许景仁想了想道:“是王爷和属下相互切磋。”承羽翎笑笑道:“许将军在庆州这几个月,有什么重要情报吗?”许景仁喝口茶道:“女真军设了五个大营,楚阳河西营,河东营,平仓营,金谷营,驻青山大本营。其中驻青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承羽翎看着地图道:“本来计算着,女真军有五十万,这次看来,应该还要多。”“根据属下的推测,应该有七十万左右。但是,骑兵以一当十十分的迅猛。王爷可是交手了?”承羽翎点点头:“他们手里的强弩确实厉害。我们也要赶紧制出来相似的兵器。”许景仁拿出一些纸张来说:“这是属下几次与他们交手,积攒下来的心得。希望对王爷有用。”又说道:“被占领的庆州人,很是厌恶女真军的强盗行径。属下已经暗暗联系上一些民兵的组织。听说王爷亲征,都愿意配合王爷的行动。”承羽翎陷入沉思,河西地区和凉州相连,那里凉州军和女真也时有战争。皇上既然许给了他调配凉州所有的驻军的权利,这个时候和凉州军联手,先攻打河西营显得水到渠成。但是如果趁女真军不备攻其河东营,再和凉州军前后呼应。那么河西,河东地区就可以一起攻破了。抬头问许景仁怎么个想法,许景仁果然支持攻打河东营,理由还有一个,河东地区的民兵组织更活泛,更愿意协助我军。如果有这些民兵们的支持,对于刚来庆州,不熟悉环境的威州军来说更有利。承羽翎听闻,裂开嘴笑了笑,又道:“平仓地区,一马平原,对于骑兵来说很是有优势,我威州军的强势却是阵式战。骑兵冲过来,我军阵式不保。很是头疼。”许景仁也点头道:“我见过凉州宋祁连将军研究过一种阵法,骑兵即来,士兵三人一对,用盾牌交叠出一个个小的堡垒,挡住飞箭,待骑兵靠近,就拿出□□,专砍马腿。骑者即摔,再一刀斩获。”承羽翎心想也算一个法子。也把自己想的法子说与许景仁听,两人又商量了许久。

第二天开拔,路过那天承羽翎亲自指挥的战场,还有一些死马连着好些箭羽留在战场上。天媛目不转睛的看着,想象不到,他在这里挥剑杀敌。

连续走了好几天,晚上也不扎营,也不准点火,只分发些冰凉的馒头和水。柯鑫命令勤兵就地休息。迷糊不了几个时辰,天一发白就又开始急行军。柯鑫照顾天媛,分给天媛一个装镇国王私人物件的马车。勉强可以半躺在里面。镇国王就好多了,每次一停下来,就有人给他搭起营帐,供他召见将领,发号施令。议事完,他就睡在营帐里。来往人多,天媛不便过去。就委委屈屈的和镇国王的各种地图,刀枪,盔甲一起度过了好多个夜晚。

终于,威州大军,在一个雨夜停了下来。镇国王命令,过河!早有渔户驾着大大小小的船来接应。没有火把,没有大声的呼应。所有的一切都在黑夜里无声的进行着。机械科的将士跳下水,把各个小船用绳索连住,上面铺上木板。骑兵先过。然后是辎重部队。最后是步兵。镇国王跟着骑兵先过了河,招呼将领,分配任务。后面的步兵跑步过河。绳索禁不住这样庞大的部队,陆续的折断。机械科的将士想尽办法拼接不了。只能用人力支撑着。大军过了一半,将领们迅速点拨自己的兵士开赴指定的战场。剩下的一半,却是断断续续,过的很缓慢。这个楚阳河虽然叫河,水面却很是宽阔。别说没有桥,就是用船渡,也要花费些时候。威州百万将士想要一个晚上全部过河,不能用船运,便想了这个连船铺桥的办法。只是没想到,链条不够结实。渔民们虽早就下到水里帮忙,这会却又有了断口。镇国王看得焦心。问身边的勤兵:“谁会水?赶紧支援!”几个兵士听令跳下水。缺口又链接起来。剩下的部队飞快的跑着过河。天亮,终于转移了大部分的将士。镇国王才放下心来。大仗最重要的就是时机。这次攻打河东郡,就是要出其不意。承羽翎着令出发,又觉得好像忘了些什么,看见柯鑫牵着他的马走过来,才想起有两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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