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国王终于又能出入天媛的卧房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客气。直到天媛迷糊着睡着,他也没有从她身上爬下了。镇国王是个勤勉的君主,也是一个勤勉的丈夫。天媛一连好几天被他颠倒得很是劳累。便拒绝了他当晚再次的亲热。没想到镇国王却是先睡熟了。天媛笑他逞强。
天媛可以出宫了,就让梅泽带着自己去了附近的敬生堂。天媛每次去都带很多药材,衣物。这个敬生堂用不完就介绍了几个物资贫乏的敬生堂。天媛就轮着送去。竟也过得挺忙碌。
天气越来越热了,天媛躺在床上扇着扇子身上又起了汗。便撩开帐蔓走到窗前享受夏日夜晚的凉风。感觉很是惬意。他说过今天去会一个山林隐士。会很晚回来。她看向远处的点点灯火,知道是已经很晚了。她等着他的马驹高亮的嘶鸣,她总是能分辨出那头奇兽的声音。等啊等,她支在窗棂上的手已经好几次滑落,但是他还是没有回来。她很是担心,又知道田广在,一定没事的。终于听见一阵车马声,赶紧跑到廊道去等。就看见一众侍从中间,田广和邢可礼左右搀扶着镇国王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唬了一跳。待他们走的近了,才闻见浓浓的酒味。田广也很醉了,只是还有些意识,冲天媛说道:“夫人不必多虑,吾王高兴多喝了几杯。喜酒都不醉人的。”镇国王本来耷拉着的脑袋,抬了起来,笑呵呵的对天媛道:“夫人,本王给夫人带了好东西来。”天媛没见过他如此失态过,赶紧引了他们到卧室,把镇国王放倒在床上。才谢过田,邢二位大人。这两位晃荡着还礼。被手下搀走了。等屋里安静了,天媛拧了条手巾给他擦手脸。他却挺身坐了起来。一手拉过天媛道:“夫人,夫人从今不用再忧愁了。今天本王得了件真宝贝。送给夫人以表真心。”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檀木盒子。递给天媛道:“我的宝贝夫人,快打开看看是什么?”天媛笑他这次怎么醉成这样,打开盒子看了看,也不过是一对玉石手镯。合上道:“你怎么喝的这么醉?”过去端了茶过来道:“快喝杯热茶。”镇国王很听话的喝了茶,拉起天媛的手,把那对手镯带在她的腕间,洋洋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好看吗?这是当今大儒岳黔的传家宝。我拿了千金给他,他也不愿意让给我。非要和我斗酒,喝得过他,才给。我的酒量超群,怎会输给他?”说着哈哈大笑着,躺倒睡着了。天媛很是奇怪,这对镯子能值千金?看着他通红的脸又很是好气。动手给他脱下衣袍。用帕子给他擦拭身子。弄了半夜才撑不住睡了。
第二天,他醒来,头疼欲裂。才开始后悔不该太冲动。看见天媛手腕上的镯子,又觉得很值得。看天媛还睡的正好,起身去沐浴了。他泡在温热的水里,摇摇头,开始嘲笑自己竟也做了一次为博红颜一笑不惜一掷千金的昏君。想着自己对这个一生不娶的大儒大声喊叫着:本王有夫人名天媛。是上天赐给本王的女人。定要好好珍惜的。天下怎样的宝物,怎样难得,本王都要得来送给我的夫人。镇国王深深底下头,很久不这样惭愧难当了。又恨恨的想,都是杨天媛害的。他洗漱好,披了寝衣出来,看见天媛也醒了,正懒懒得躺着。薄纱的衣服一点也遮不住她的好身材。他走过去俯下身子去吻她。天媛轻轻推开他道:“你可是还醉着?”他抿嘴笑起来,撩眼看了她一眼道:“是本王失态了,惭愧的很。”她却是很喜欢一向威武的镇国王偶尔撒娇一次。枕在他的腿上,给他展示着手腕上的镯子道:“晚上看不真切,现在这么看看,倒是很漂亮。”镇国王哈哈大笑道:“天媛啊,你手腕上带着的可是一千年也出不了一块的冰种翡翠。”她看着通体晶莹镯子里隐约缭绕的烟雾。像自己每次以为清楚了,却又疑惑的心。
夏天就这么随着美心湖的荷花慢慢褪去了色彩。却换来了更绚丽的颜色。重华宫里高低的枫树。这个时候都艳艳的殷红了。天媛挑了一件红色衣裙穿了,和梅家姐妹一起赏枫叶。等晚霞升起,梅泽才回去。梅清去送。天媛一个人在枫林里慢慢的踱步。有风掀起她的裙角,突然想起以前跳过的舞。摇起衣裙,转了个圈。所有的动作都涌现起来,天媛旋转着美腿,飞扬着玉璧。舞动的很是尽兴。正要做一个捞月的动作,就看见镇国王在丛丛枫叶间定神的注视着自己。天媛收了动作,咯咯的笑着,跑过去抱住他道:“竟然偷看”他捧起她的脸道:“我第一次见到你也是这样偷看的。不过今天你更美。”她凑过去吻他。总是喜欢他手掌心的温暖。他很深情的吻着她。像是不舍,又像是离别。天媛心里发颤,挣脱了他的唇舌,问道:“你可是又要出征了?”他牵起她的手,带她往回走,看见一丛粉红色的菊花开得正好,就掐了一朵戴在她的鬓上。笑着看了看,又拿掉了。说道:“你这样装扮正好,加一分都是多余。”天媛心里害怕他会突然说去围剿女真。顾不上和他谈笑,接着问:“你要去庆州了?”镇国王摇摇头道:“皇上传旨要我进京。庆州收复在即,皇上肯定是要摊牌了。庆州,我是要定了,但可以每年拿出几万两银子给他。他也不算吃亏。他北疆正需要钱财。这笔账他应该不会算错。”天媛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