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毅晟依言把她抱了过去,把她放在椅子面。
沈晨翎嘴里的布已经被荀简给拿出来了,眼的血丝依旧存在,只是却没有刚才那种癫狂和想要挣脱毁灭的眼神了。
他低头凝视着自己手的绳子,再看着坐在一旁的乔安好,气息紊乱着说“我都这样了,你们还秀恩爱,你们对得起我吗?”
沈晨翎的脸色苍白,因为熬过了一波毒瘾发作,此刻倒是显得清醒了过来,还有心情打趣乔安好。
可乔安好此刻却没有想跟沈晨翎斗嘴的心,看着原本朝气蓬勃,一天到晚没个正行的沈晨翎现在一脸苍白的被绑在床无力动弹,她心里怎么可能会不难受。
“很难受吧。”
“啊?”沈晨翎看着乔安好眉头都皱起来了,眼带着几分担心,他想要摆手表示没事,却忘了自己被绑起来了,差一点滚到了床下去了。
还好陆毅晟伸手把他捞了回去,又把他稳稳当当的放回到了床。
他眼神幽幽的看着陆毅晟,虚弱的感叹着“想不到我这辈子还能被陆哥你抱一下,感觉此生无憾了。”
陆毅晟一个冷眼甩了过去,顿时让沈晨翎禁声了。
乔安好赶紧扯了下陆毅晟的衣袖,不赞许的看着他,结果听到了沈晨翎在哪里说“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戒掉。还有那么多的měi nǚ等着我去临幸呢。”
沈晨翎的话让乔安好沉默了,她转头看着陆毅晟,又看了看荀简。
荀简轻轻的摇了下头,乔安好明白了,沈晨翎还不知道自己被注射了艾滋病病人的血液的事情,所以她的表情也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她按住沈晨翎的手,装作恶狠狠的说道“一天到晚都想着女人,你脑子里面不能想点其他的事情吗!没出息。”
“我不想女人想什么?想陆哥吗?”
沈晨翎还有兴趣打趣着乔安好,乔安好真是想给他一下,但是抬手又放下了,藏住了眼无奈和酸涩,啧了一声的说道“大家都是病人,何苦彼此为难呢。相互扶持才是王道,不是吗?”
“说得好,可惜你名花有主了。”沈晨翎笑了笑,只是显得那么的无力。
他躺在床,双手双脚被绑住的屋里动弹。
乔安好扯了下绳子,问陆毅晟“他现在已经恢复了,绳子可以先解开吗?”
陆毅晟看着沈晨翎被五花大绑着,摇了摇头“毒瘾发作毫无规律而且频繁,医生建议我们暂时不要解开绳子,以防他突然发作伤害自己。”
是昨晚到今天,发作了有三次了。
这种毒品也是陆毅晟第一次见,他感觉这更是一种毒药,一种会瘾的毒药。
“好了,不是被绑着嘛,又影响不了什么。”沈晨翎无所谓的说着,虽然努力的想让自己表现得没有什么事,但是那虚弱的语气让人让人觉得此刻的他非常的病弱。
而且连唇瓣面都是伤口,是因为毒瘾发作时难忍而咬出来的伤口,嘴皮全部都破掉了,干涩的血迹都黏在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