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付金彪只带了两个人,一个叫吴志公,一个叫方实安。
这两个人听起来似乎很儒雅,实则是两个最为老实憨厚的小伙子。
之所以要带着这两个人,显然不是为了去打架,而是信得过他们,以确保这次行动不会走漏了风声。
料定杜天应会来,付金彪决意要与他会面,也只有那样才能真正搞清楚事实的真相。
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穿行,汽车终于驶出了山洞,停在了树林的背后,付金彪便带领着两个小伙子爬上了洞口南侧一座沙丘顶上,举起望远镜朝东看去,那条狭窄的山路尽收眼底,顺着山路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方实安接过望远镜看了看,忧声道:“付哥,要是真像郎一刀说的那样,光靠我们三人如何才能对付了他们呢?”
付金彪掂量了一下,沉吟道:“只要能见到杜天应,我就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奉劝他看在夫妻多年的份上,千万不要胡来。杜天应是个有一定涵养的人,我想他也不会对我无礼,更不可能像郎一刀说的那样,对我下毒手吧?但无论如何,也要给江总通风报信,这是我们的任务,至于命运如何那就只能看我们的造化了。”
“他们一旦来了,就会缠住我们,如何进去通风报信啊?”
“一会儿就把汽车开进山洞里,你们就在洞口处仔细观察,若是发现情况不妙,就赶快回去让他们离开。”
“我们走了你该怎么办?”
“你们放心,我自有办法!”
正说着,隆隆的轰鸣声隐约传来,付金彪赶紧举起望远镜循声看去,只见远处果然出现了两辆白色汽车,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缓缓而来。
“他们来了,快把汽车开进去!到时候就看我的手势,我若举起左手就说明情况危急,你们就立马回去,否则就不要动,记住了啊!”付金彪叮嘱着,拉起二人连忙下了沙丘,直至目送着汽车缓缓进入了山洞,他才松了口气,独自一人从容不迫地穿过树林,站在了路口等着那辆汽车的到来。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的光景,汽车便钻出了狭窄的山路,直奔而来,到了付金彪的身边,戛然而止。
杜天应从车窗探出头来,上下打量着付金彪,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疑惑道:“付金彪,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呢?”
付金彪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坦然一笑说道:“杜总,没想到你们才来,江总等得不耐烦就进去了,让我一个人在此恭候……”
“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杜天应怎么没死啊?难道是白日活见鬼了不成?”杜天应冷冷地说着,这才打开车门钻了出来,一脸愠色地朝着那个黑漆漆的洞口看去。
付金彪一怔,佯作浑然不知地摇头道:“杜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真听不懂还是装不懂啊?难道江瑛没跟你商量吗?”杜天应脸黑得像锅底,缓缓转过身来,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把乌黑锃亮的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指了过来,怒声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江瑛派郎一刀去杀我,结果杀错了人!”
“有这等事?!我,我真的不知道……”付金彪顿时脸色大变,双腿一软差点坐在了地上,声音颤抖得特别厉害,“不错,郎一刀和刚子夜里是出去了一趟,可那是江姐派……派他们办点事,怎么可能去杀人呢?不会是搞错了吧?”
杜天应冷哼了一声,厉声问道:“他们回来后是怎么说的?既然心中没鬼,说好的在外面等着我们,为何要躲进里面去呢?”
“这个……这个……”付金彪支吾了半天,终于说了实话,“对,他俩就是找到了你的牧场,据郎一刀说,他们听到了你们的谈话……说你是设了个圈套,目的就是要制服我们,然后从江姐手里夺得那些东西,只想独吞宝藏……”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他们在外面杀了人,难道你们就一点察觉也没有吗?他们分明是专门去杀我的,没想到我是鬼使神差,让老实巴交的守门人上我的床上休息,我却进了客房,结果他就成了替死鬼……”杜天应这才收起了手枪,难过地哽咽了。
“是吗?怎么可能呢?”付金彪大为震惊,不由倒抽了口凉气。
“起初我也不相信,深更半夜的,千里迢迢穿越茫茫大草原,不可能那么快就找到那里!”说着,杜天应就从衣兜了掏出一个钱包递了过去,“你看看,这是从现场找到的物证,这回你该相信了吧?”
付金彪接过钱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郎一刀的**,顿时就目瞪口呆了。
“因此,我就认为他是受了江瑛的指使专门去杀我的,于是我就赶了过来,只想问她一句话,我们夫妻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居然结下了如此的深仇大恨,以至于狠心要杀我,这是为什么?!”杜天应难以释怀,浑身都在颤抖,忿然道,“难道,真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或许根本据不存在的宝藏就可以六亲不认,铁石心肠吗?她若如此,我就立马死在她的面前。”
付金彪听了更是瞠目结舌,半晌才说出话来:“杜总,我敢用我的脑袋担保,你真的是冤枉她了!实不相瞒,刚才就发生了一件冤魂附身的怪事,一语戳穿了郎一刀的谎言。而郎一刀和刚子却在扯谎,肯定会继续作恶。为了稳住他俩,以便弄清楚事实真相,江姐才决定进去,然后就派我在这里等待,这回你该明白了吧?”
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