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只见双扇铜门缓缓打开,几辆黑色的小轿车从里面鱼贯而出。透过车窗,这些人佩带胸花,像是去参加喜事一般。一想到这里,王安东心头一个格登,看来,这秦家真是准备羊入虎口。
看着长长的车队,王安东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秦家生死事小,但却不能祸害秦倩倩,不管是谁,就算你陈家家大业大,但我的女人,谁也不能碰。
如今,陆家虽然是如日中天,甚至在前不久,陆浩然甚至做了一件轰动朝野的大事,联络所有的省部正职,矛头直接指向最高层,地位之高,权势之大,由此可见一斑。可秦家作为帝都豪门,虽然已是昨日黄花,但怎么连物极必反的道理都不懂吗?
陆家此举此乃天大忌讳,这种情形之下,陆家还有几天好活?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秦家就看不懂?难道真被滔天的权势蒙蔽了双眼?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也活该秦家家道中落。
虽然无论是秦家还是现在的陆家,对自己而言都是庞然大物,但哪有如何?
看着车队消失在正黄街,王安东急忙拦了一辆的士,紧跟着长长的车队一路紧追。
十分钟后,秦家车队在帝都饭店门口悄然停下,远远的,就见秦倩倩身着婚纱,双眼有些红肿,脚步蹒跚,被人搀扶着,缓缓走进了帝都饭店贵宾楼。
即便是在星级饭店林立的帝都,帝都饭店都是别具一格,显得低调而又奢华。和其他商业饭店拼命地评星上级不一样,帝都饭店从来不参与星级评定,也不公开对外营业,只承接市级以上的机关企业单位业务,实行全封闭式管理,明面上名气不是太大,但这里却是经常有各色高官经常光顾,以及一些大型盛会的承办场所,堪称帝都的饭店之王。
但以陆、秦两家的身份地位之尊,这是最基本的选择场所。
贵宾楼的外面,大大树着一个“闲人免进”的标牌,外面,四处都是便衣以及保安执勤。
张少爷倚在宝马车身上,远远地看着秦倩倩等人,脸上很明显露出一抹嘲讽的表情:什么叫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这个就叫。这个女人,以前眼高于顶,对帝都男人不屑一顾,那么多追寻者,竟是从不正眼以待。而现在,竟然主动嫁给陆家少爷!
嘿嘿,知道吗?这是陆家少爷第三次订婚了,哪个女子,不是上了陆家少爷的床后,就被抛弃了呢?连他老子都说他混账。可是,谁叫他又是陆浩然的独苗呢?嘿嘿,以为跟着陆家少爷就能春风得意了?
张少爷狠狠吸了一口香烟,看着美艳不可方物的秦倩倩,脸上甚至有了一丝怜悯。不过,个人事小,家族事大。为了秦家的兴旺发达,这又算得了什么?
想当初的时候,老爷子张乔丁一介白丁,在地厅级岗位上一辗转就是十年,眼看升迁无望,其后,还不是心一横,连自己最心爱的情妇都送给了陆家老爷子陆浩然,这才换来现在的飞黄腾达。想当初,老爷子怎么也舍不得那个美貌的情妇,送走之后,还在深夜暗自流泪,但现在,身居要职,身边又怎么少了女人?
女人嘛,就是用来交易和牺牲的。
张碧成双指轻轻一弹,两指间的烟屁股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地跌落在附近垃圾筒里,看了看不远处的秦倩倩,神色漠然走到楼上。
在帝都,张家名声不显,属于后起之秀,但由于张家少爷的父亲张乔丁始终紧跟陆浩然的步伐,在帝都也算是小有恶名。
贵宾楼,参加宴会的人开始稀稀拉拉走了过来,向楼上走去,一个个神色各异,彼此间打着招呼。看着张碧成消失的背影,有几个中年妇女开始小声议论开了。
“这秦家闺女也是,怎么会和陆家那浑小子在一起?”一位衣着时尚的中年妇女紧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一丝遗憾。“可怜了这么好的闺女了。”
“我说刘太太,最近发生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紧接着,一位衣着富态,但看上去却是满脸横肉的老年妇女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你以为秦家还是原来的秦家吗?再说了,发生了这些事情,这秦家闺女再也不是原来的秦家闺女了,能够有人要就不错了。”
“李太太,到底怎么了?我这些天出了一趟远门,这帝都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一听这话,刘太太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不紧不慢地问道,看得出来,这位刘太太颇有来历,言谈举止拿捏得相当到位。
“倒也是,你家那口子,一会儿出国一会出差,成天满世界的跑,很少在帝都在呆着,这些事情自然不知道。我给你说啊,这件事情有趣得很……”听了李太太的问话,刘太太心里的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燃烧,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四处东张西望了一眼,见没人注意这里,便将脑袋凑到李太太的耳边,有些兴奋地说道:“你不知道哇,据说这件事情和王家有关……”
一听说王家,李太太一下子露出紧张的神色。帝都王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就连他们这样的大家族,都要仰仗王家鼻息的,当下也就不由自主地四处望了望,见四下无人注意,终究还是忍不住道:“到底怎么回事?”
“据说前些年,王家有个孩子流落在外,在农村工作……”一听这话,那李太太脸上露出一阵愕然,但随即又释然开来,在这些大家族,子嗣众多,加之其间又历经特殊动荡岁月,有子女流落在外也不足为怪。不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