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冤债之根
云雨缠绵后,总离不开暧昧、羞涩和称赞。
祝丁斌和他的女人却是仇恨、伤痛和内疚。
在漠北一所大学旁的出租屋里,祝丁斌和他的女人一番云雨过后,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歉意和无奈,传出阵阵呜咽声。
女孩习惯地趴在男孩怀里,抽泣地说道:“对不起,我……”。男孩打断了女孩的话,强忍着呜咽声,装出无所谓地,笑道:“傻妞,我知道… …”。
男孩转过脸,闭住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转回头,看着怀里的她,抚摩着轻柔的秀发,百味交错的心情似乎堵住了自己的喉咙,让自己无法言语,这位陪伴自己3年,立下并海誓山盟的女孩即将和自己离别,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乡。
这是六月的校园,弥漫着惆怅与兴奋,离伤与暧昧,阴险与单纯,百味交织。
男人梦想着部队,学生向往大学。只有步入,才能领略;只有走过,才不后悔;只有离别,方知珍惜。
男孩和女孩没有相送,也没有离别,只是陌如路人。
祝丁斌背着自己的行李,默默走出校园大门,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就读四年的学校,留恋和不舍油然而生,不知爱的对错,恨的与否,只留下进校时的他,匆匆走上回家的路。
四年前他从一个偏远的山村走出来,现在又要踏上回去的路,离开这座城市中自己暂留的居所,因为莫大的一座城市没有他的家,他也无处容身,心中的憧憬渐渐模糊。在公务员、研究生考试失利后,他顺利通过了大学生村官选派考试,现在正在等着网上公布体检结果,然后去报到上班,虽是农村,总比没有工作强百倍。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他没什么事就只好先回家等待消息。
经过12小时火车,3个小时班车,2个小时 11号的路程,终于回到了生他养他的家中。途中,他吃了两顿饭,一顿是在火车上吃的泡面,一顿是下了班车在胡土县县城车站吃的凉皮。
下午2点,真是太阳最火红、毒辣的时候,他走进到了村口。和他走的时候几乎没一点变化,唯一的区别就是上学走的时候是上午日出的时候,回来的时候是中午太阳当空,阳光直射大地,仿佛要把人烤焦,把地烧着。
他快步走在进村路上,这里没有水泥钢筋的楼房和路面,只有窑洞和泥土,闭眼而行让他忘记了一切不愉快和烦躁,感受农村阳光,没有水泥地面的高温反射,淌土在脚下软绵绵的,给了他家乡的舒适、家乡的温馨。闭着眼睛走回家,是他儿时的回忆,他们村小没有学校,只能到邻村学校去上学,那时没有玩具,每次回家上学路上,他们经常一起玩闭眼而行的游戏。
他从学校往家走时,没有告诉家里的父母。
睁开眼,家就在眼前,大门从外面上了锁,他知道父母肯定去地里除草了。除草要在太阳正红时,这样才能把除的草晒死。
他把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放在门口,就匆忙去地里。他家的地比较少,都离的不是很远,村里的所有路他都非常熟悉,他每学期回家都是一样,没有改变。不一会功夫,他远远地他就看见父母,在烈日下,正在弯着腰,背对着自己,上身起伏着在玉米地里往前挪动着。
“妈”他大声叫了一声。
“斌娃回来了”他的母亲转过身,满脸喜悦地叫道,连忙放下手中的锄头,边往地外走边说道“你回来咋不打个电话啊,你吃了没?”
祝丁斌的母亲叫丁小女,因为是他外婆的小女儿,小名叫小女,最后叫成了大名,后来再也没改。
父亲是个孤儿,逃难到了这里,在社教时入的户,当时的大队长给起了名叫祝天来,意思是天上来的。
后来因外婆家没儿子就做了上门女婿,本来祝丁斌跟母亲姓丁,叫丁斌,后来母亲让加上父亲的姓,所以就改名为祝丁斌。
祝丁斌没有兄弟姐妹,家中只有他一个人,渐渐长大后看见别人家都是兄妹好几个,他就问父母原因,父母说因为爱他为由搪塞而过。
“吃了,在咱们县车站吃的”祝丁斌连忙回答道。
“那肯定没吃好,外面的饭都吃不饱,走,走,回家,前几天你大上山,套了一个兔,想着你这几天该回来了,给你留着呢”母亲的喜悦透出普天下父母的爱,拉着他就要往回走。
“我不饿,我来除草吧”丁斌说着就拿过母亲手中锄头。
他母亲依然不肯罢休,不让他干活,把他往家里拉,道:“除草也不在乎一下午,走,咱们都回家”
祝天来扛起锄头就往地外走,道:“对对对,都回家”。
一路上,祝丁斌的父母你一句、我一句嘘寒问暖,他也很高兴地一一将自己在学校、路程中的情况告诉父母。
母在家在,有母亲的家才叫家。
回到家中,母亲很快做好饭菜,端到祝丁斌面前,虽然简单,但祝丁斌吃着无比的可口,一种幸福的满足。
母亲看着祝丁斌将碗里的饭菜吃的精光,高兴的合不拢嘴。
祝丁斌的父母当得知儿子马上就要参加工作,要去当村官。顿时有些焦躁,怎么上了几年大学又到村上去,甚是不解。
后来在祝丁斌的解释下,一家人才放下了心,都认为现在是国家干部了。
他所在的村里还没有通网络,他无法上网查询招录信息,只能等同学的电话,他已经告诉几个城里同学帮忙查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