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痛苦失忆
清晨,太阳从东边的山脊上射下一缕缕金色的光芒,村子里的屋顶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
吴家村队部的院子里,一片宁静。
挂着医务室的房门突然打开,篷头垢面的文剑,傻乎乎眯着眼睛,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用双手揉了揉眼睛。双臂突然想开伸展,眼睛紧闭,嘴巴张得老大,猛地又收回双臂,瞬时他感觉到无比的舒服。
一副非常舒服的样子走到院子中间,左右看了看,向墙角的厕所走去。
这队部占地面积挺大,少说也有1亩多,原来这是村里的学校,8月底开学的时候,1-4年级一共只来了3个学生,最后教育局决定,将3个学生纳入到乡中心小学,这所学校也就名存实亡了,代课老师掉回教育局后,再没回来,房子也就没收拾,所以昨晚祝丁斌才有了住处。
最后,村里向乡上报告后,准备将这个学校改为村里的队部,乡上和教育局沟通后同意了。
医务室也是从医生的家中才搬过来的。
文剑从厕所出来,站在院中间大声叫道:“祝丁斌,祝丁斌”。
听到叫声的祝丁斌慌忙坐起来,又环顾了四周,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想不起来了”。
他低头看了看凌乱床铺上的只有自己一个,双手用力敲着头,似乎想起了一点什么,但又不完整,又自言自语道:“难道又做梦了?可能是太想她了吧!”
祝丁斌对着门外大声叫道:“在这”说着他准备下床去开门,把被子揭开后发现自己□□。
自言自语道:“这个酒喝点丢人,什么都不知道了”又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在床上靠墙的位置找到了裤头,拿过来穿上,准备去开门。
脚刚触到地板,发现红砖铺的地上有十几团揉在一块的卫生纸团。
他又坐回床边上,低头瞅了瞅自己,再抬起右手看了看。心想:喝醉什么事都能干出来。赶紧把地上卫生纸扫到了门后,然后打开了门。
门刚打开,文剑就笑着问:“开门这么慢,怎么金屋藏娇了”伸头往进看了看。
祝丁斌看着文剑怪异的笑,心虚的他总怕他看见卫生纸,发现什么,忙说:“你没看我没穿衣服呢,等一下,叫我把衣服一穿”说完关起了门。
文剑在门外道:“怎么都是男人还怕什么?”
祝丁斌站屋子中间环顾四周,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他眼睛一亮,如大海中发生了新大陆,屋子靠墙的位置有一个生火的铁炉子,忙将纸团塞了进去。
到床前准备穿好衣服,这才发现行李没拿来,穿起昨天脱得正装后才出去。
文剑站在院子中间叼着一根烟,远眺着远方,所有所思的样子。
祝丁斌心里又嘀咕着,文剑刚才应该没发现什么吧,道:“文剑,你怎么起的这么早,看来你睡好了”。
文剑很不客气地说:“睡好个屁,半夜起来睡不着了,口渴的没水喝”话音一转:“你一定是睡好了,睡到这个时候”。
祝丁斌眼睛也没有完全适应清晨的阳光,揉着眼睛,
回忆着说:“昨天咱们的行李从医院拉回是不是放在老财家?”
文剑皱着眉头说:“哎呀!我也忘了,咱们去喝酒的时候在五菱之光的昌河车上,回来时咱们喝多了不知道卸了没?”
祝丁斌想了想:“走,咱们去老财家看看去,这要是没卸下,咱们还要去乡上拿”。
二人都回房子拿东西,祝丁斌这时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文剑也来帮忙,房间里没有。
文剑帮着祝丁斌回忆,无果。
祝丁斌似乎有了一点记忆,昨晚在逃跑时,好像听见什么东西掉了,却因为急于逃跑没注意,难道掉的是手机。
他确定了丢手机的地点,也无法说出口,就只能算了。
就和文剑往吴俊华家走去。
二人走出队部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
队部不在村里,和村还有200来米的距离。他们顺着路走到村里他们才发现,他们根本不知道老财家是哪家,只记着是最豪华的,但也需走到门前才能知道。放眼看去村里巷道上没有一个人影,看来都去下地去了。
祝丁斌无奈地说:“算了,咱们挨着找吧!能遇见人了咱们再问”。
二人顺着巷道一个挨着一个找,没有遇见一个人,家家户户从外面上着锁,不过幸运的是在第三个巷道找到了。
当他们走到第三个巷道时,只有老财家大门敞开着,院中间站着一个比一般农村女性打扮时髦、穿着时尚的中年妇女。
祝丁斌大声问到:“吴书记,在不?”。
中年妇女看见了他们,警觉地问道:“你们是谁?”
祝丁斌和文剑已经走到了中年妇女面前,一股浓而不俗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也许就是真正的农村妇女,虽然打扮妖艳,却不失农民人哪种固有的憨厚,没有哪种花枝招展的风尘气息。
祝丁斌解释道:“我们昨天来过,是才分配的村官,我就分在咱们村……”。
祝丁斌的话语未落,中年妇女就接了话道:“哦!我知道俊华前几天还说呢,最近要分一个大学生来村上当村官”。
转过身引导着二人:“走,屋里坐,俊华昨天和村上人喝酒喝醉了,现在还睡着,我去给你们叫去”。
昨天来的时候她不在,晚上回来时她已经睡了,老财也喝多了,还没说喝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