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妍是一心打算自救的,可是她也很清楚,现在正是对方看守最严密的时候,机会也就很难找的,至少也要等到对方放松了警惕才好。
虽然屋子里就安排了一个婢女看着她,那并不代表这里的防备松懈。站在窗口朝外观察了一下午,也没看见外面有什么异常,没有什么家丁,就院门那站着一个看守着,还是个熟人,就是地牢里拿鞭子那个。
她甚至在想,对方是不是故意弄出这样一个假象,想看看她的反应呢?
深思熟虑之后,子妍决定自己要淡定,要显得老实,这样兴许能起到麻痹对方的作用。晚饭后,她开口让那个婢女准备热水,洗澡不安全,但是可以洗洗脚丫啊。
用热水泡泡脚丫,解解乏,晚上睡得能更香一些。
婢女一脸的不情愿,却还是老实的按照她的要求做了。看着子妍那么认真的洗着脚丫,婢女很是无语,弄不懂这位怎么回事,难不成脚丫比脸蛋儿还要重要么?不洗脸,只洗脚?
子妍懒得去注意婢女的神情,身上没有手表,没有手机,也不知道时间,反正天一擦黑,子妍就再次上了床。上床前也懒得把蜡烛吹灭,用不着帮别人节约,何况对方还是关押自己的人呢。
上午已经睡足了,所以,半夜的时候外面刚有点动静,子妍就醒了。摸黑坐起身,没有急于下床,而是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刀剑相击的声音,跟古装电视上听见的很像。
什么意思啊,这是有人是有人要来救自己了?太好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看样子来的人还不止一个,进展如何不清楚,却已经开始听见惨叫声了。死活看不见,子妍光听着那动静就觉得疼,不由自主的就把身子蜷曲起来,现在她完全把要到窗口看热闹的心思给歇了。
好奇害死猫,子妍现在可不想冒什么险。现在连自己顶着的肉身是个什么身份都没完全弄清楚呢,就知道肉身的老爸叫庄景山,几年前得了恶疾一命呜呼了。
上午醒了之后,子妍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搜遍了,腰带她也拆开了,衣襟的边也都摸了个遍,就是鞋帮鞋底总之她能想到的地方,都检查过了。别说什么《百草录》了,就是个小纸条也未曾发现。
她想过,若是真找到所谓的册子,那她也不会立马交出去,前提必须是保证自己安全,确实能换得人身自由。她当然知道,那本册子是自己唯一的保命筹码。
不能傻傻的轻易交出去,因为她根本无法保证对方是否能信守承诺。万一他得了图,反悔了呢?别说自己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了,就是这个什么整个鎏金国也都完全是陌生的啊,找谁帮忙去?上哪讲理去?
这就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正想着这些呢,耳边又传来一声惨叫,居然好像还是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就在门口了。不确定怎么回事,但是绝对是危险来临呢,子妍回过神来,光脚下地犹豫了一下,摸黑把枕头塞进被子,伪装了一下,然后迅速俯身就往床底下钻。
不是她多想了,敌我不变,情况未明的状况下,首先要自保!也没人说来的就一定是救自己的人啊,万一不是呢?
对了,那个家伙把自己从地牢弄到上面来了,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该不会就是为了诱惑某些人上这来?哎呀,肯定是啊,就说他不会有这么好心么!太缺德了!居然把我当诱饵?
子妍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分析的有道理,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低声咒骂着那个长得不错,心肠坏坏的臭男人。抓了自己还不说,竟然还要利用自己。
不过,外面怎么没动静了?结束了么?
这时,子妍听到了开门儿的声音,她也不管自己的手刚才往床底下爬,上面沾满了灰尘,赶紧的包住自己的口鼻。不过还好,门虽然开了,外面的人却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拿着灯笼往里面照了照,应该是看见床上的人形,就放心的离开了。
“外面动静这么大,她倒是够淡定的。”
“那是,庄景山的女儿呢,当然不寻常了。”
门被重新关上,子妍听见这样的对话,她又趴了一会儿,觉得继续趴着也没什么必要了,这才钻了出来,摸着床沿爬了上去,现在是半点睡意都无,又不敢开门看看外面的情形,只能抱着枕头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怎么样不知道,奇怪的是,天都亮了好一会儿呢,怎么还没见那个讨厌的婢女呢?子妍披着袍子下了床,拖着鞋子踢踏踢踏的走到门边,犹豫了一下,试探的推了推门,居然能推开?
“既然这么好奇,怎么不走出来看看呢?”凌云逍刚走进院子,就看见门开了个缝,然后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探了出来。
“啊?你是在跟我说话么?”子妍此时也看见站在外面跟自己说话的人了,她想装看不见已经太晚,无奈只好装糊涂。
“嗯,出来吧,假如你自认胆子够大的话。”凌云逍冷笑着说到。
“出来就出来,有什么好怕的啊,难不成有老虎,大灰狼么?”子妍不服气的回敬着,索性把门推个大开,俩手插在袖筒中一步跨了出来。
脚迈了出来,视线也宽阔了些,院子里的情形尽收眼底,墙角边,院子里,有好几个躺着的人,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好像是死的!一股子血腥味扑面而来。
子妍现在才真正的开始后悔了,干嘛要跟他置气出来呢?再看脚边,躺着的一个看着眼熟,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