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测着,那位有一米八左右的个头,长得就像翻版得郑伊健。身上的衣着虽然是寻常粗棉布的,可是穿在他身上,丝毫掩盖不住他的英武气质。
腰间有佩剑,剑穗都褪了颜色。
这人看着也是同情那小子的,可是穿得这么差,他能拿出二百两银子帮那小子么?
子妍刚想到这个问题,那个男人朝跪地那少年看了看,又朝她看了看,然后转身走了,走了。
哎,看样子这个好事,只有自己来做了。子妍回转身往那少年身边走去,从腰间的隐袋中拿出银票,点出两张,想了下又拿了一张。
“这个给你,赶紧去买棺木,雇车去吧。”子妍说着,把银票就递了过去。
“哇,这姑娘真大方啊。”
“什么啊,我俊A旎厝ィ洗吧洗吧,样子不错呢。”
四周的议论声再次响起,子妍懒得理会,见少年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迟迟不接银票,干脆把银票往他手里一塞,起身往人群外走。
“恩人,小的事情办妥,就会去找您,敢问恩人府邸在何处?”少年回过神来,朝子妍连磕三响头仰首问到。
“你祖孙二人遭遇不幸,而我刚好有帮你的能力而已,无需介怀。你若真是有心,待他日遇到这样的事时,在力所能及的的情况下别袖手旁观,就算是报答我了。”子妍说完,大步的离开了。
四周的人都目送着她离开,开始嘲笑她的人,也都闭了嘴。
“小子,我看着她身边的人,像是薛勤府上的。你若是想报恩,不妨去那里打听一下。”有人眼尖,上前好心的提醒那少年。
拿着不知道到底属于谁的银子,帮了需要帮助的人,子妍的心情却不是很好。那老爷子是可怜,但是人家至少还有个孝顺的孙子呢。自己在这个朝代孤苦伶仃的,什么时候命丧黄泉,恐怕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吧。
没有就没有,反正这个肉身也不是自己的,子妍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姑娘,你的心真是太好了。可是,万一那小子是个骗子呢?要不,咱偷偷跟着看看,白布下的人是不是在没人的地方又活过来了。”春桃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紧挨着子妍提议。
子妍摇摇头;“既然给了,就别去想那么多了。真的是骗子的话,就当我用银子买个教训而已,上一次当就能长点记性,下次再遇到,就不会做傻事了。”
春桃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香荷在后面摇摇头,心说,说得真轻巧,三百两就那么给了一个完全陌生,不了解的人。真够大方的,就她这样子,出个门身上不带个千把两的,还真不一定够用。
子妍看见有茶馆,就进去要了一壶十两银的好茶,伙计乐颠颠的送了茶过来,还送了一碟花生,说是掌柜的送的。这样的小地方,进茶馆点十两银一壶茶的,那可是不多的。
子妍招呼俩婢女坐下,俩人都没坐。让她们吃花生,香荷仍旧摇头,春桃倒是伸手抓了一把,吃起来。
“这茶真不怎么滴,我在云王爷那,拿来煮茶叶蛋的茶都比这好。”子妍边喝是边摇头。
“人家是王爷呢,府里的东西当然都是鼎好的。”春桃跟着搭腔。
一旁的香荷着急的跟子妍俩人打手势,春桃没看明白,子妍却是看懂了。“春桃,香荷她在提醒我,说话注意点。”
春桃一听,一伸舌头,一缩脖,把子妍都给逗笑了。
这个时候,在镇子的最西头一个宅院里,一个男人听着手下的禀报,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你说什么,她去了棺材铺?跟那的老板娘聊得还不错?”
“是,她离开的时候,棺材铺那老妇人还送她到大门外呢。已经有兄弟去查那铺子的来历了。还有……”刚进屋的人,毕恭毕敬的继续禀报。
“哼,她自个的麻烦事都解决不了,居然还有心思管旁人的闲事。一出手,就是三百两,倒是挺大方的。”男人冷笑道。
“那她相信了戚之友那小子么?”男人想起来问。
那手下想了一下,这才回答;“这个就不清楚了,反正看着她那个样子,好像是很开心的,应该算是相信的吧。”
“那可不一定,行了,传话下去,一个个的都盯紧点,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男人命令着。
再说薛府中,戚之友与薛勤二人,也正在听手下禀报。
当听说子妍给了个卖身葬爷爷的小子三百两银子那事之后,戚之友懊恼的一拍茶几;“就不该让她出门啊。”
“是啊,谁知道她是个这么能惹是生非的人啊。也不看看现如今什么状况,明知道不能引起旁人注意的,她可倒好,哎。”薛勤有些埋怨的说到。
自己不了解她那说得过去,毕竟才见过一次。可是,戚之友就不一样了,人是他救回来的,相处的日子也多些,却怎么没发现那位的性子么?
“回来的路上她都在马车里待着,感觉就是挑剔了些,别的倒也没什么啊。”戚之友为自己辩解着。
“行了,咱今后行事还是要更谨慎小心些才好。”薛勤叹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些。
“对了,不是说云王与她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么,消息的真假也不能确定。但若是真的话,咱们该怎么办呢?”薛勤有些犯愁的问到。
“不管她跟谁睡了,你我只要记住一点,她是庄主唯一的女儿,你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好她就行,别的,就不需要咱操心了。”戚之友很是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