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那些清军的症状明显好了很多,有几个的症状几乎全部消失,这让方仲堂激动不已,看着他绝美的容姿,我与众清军差点没流下口水,但当事人显然不知自己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他拉着我一个劲儿地说:“你用的这种方法很了不起,以后回去,一定要在全国推行,造福百姓。” “嗯!”我用的点点头。 他笑道:“天下的百姓都会感谢你的,你也会流芳千古。” 我脸上一红,这哪是我呀?我净剽窃人家成果了,“不知我给你试试。”我脱口而出,“两三天就好了,只是得一个月后才知结果如何。”人体建立免疫力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过了这个时间,就绝对安全了。 方仲堂毫不犹豫,“好啊。” 他的信任倒让我有些意外,我在他腕上挑开一皮点肤,将牛痘病毒擦在上面,“过两天你会有类似天花的症状,不过不用担心,几天就好了。” 他抬起手腕端详了半天,才轻笑一声:“做好准备吧,你很快就能回去了。” 我无奈地笑笑,现在连我都不相信血影会真的放我们走呢。我幽幽地道:“其实我知道,血影是不会轻易放了我们的。” 方仲堂脸上的笑意渐淡,“那你为何还要如此尽心的研制牛痘?” “就当我想给自己一个能离开这的希望吧。”我笑了笑,“每天听着有人因病痛在你耳边呻吟,偏偏你又知道预防这种病症的方法,我想,换了谁都会这样做罢。” 方仲堂眼神稍黯,“就算他们是你的敌人?” 我看了看他,“现在是敌人,不代表永远都是。在任何时候,战争都是无法避免的,士兵只应牺牲在战场上,而不是窝囊的死于病痛之中。” 方仲堂凝眸远视,视线没有焦点。我静静地欣赏着他美丽的侧脸。不管怎么目的地,他都应与锦衣玉食为伴,达着恣意随性的生活,而不应出现在这冰冷残酷的战场之上。 他转过身,几缕青丝因他的动作而滑落额前,让不忍不住有替他指好的冲动。“你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他双唇轻启,“肯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现在对着敌人,也可以说出这么番理论。” 我轻笑,“特别么?曾经有人也这么说过我。” “你的回答呢?” 我想了想:“每个人都很特别,只是看你有没有用心去了解他们。” 他深叹一口气,双眼微眯,“不错,每个人都很特别,每个人也都有他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不知怎地,他眯眼的动作让我眉角一跳,好熟悉,在哪里见过?眼睛盯着他,脑中却不停的闪过一张又一张面孔,谁会与这个美人有着这么相似的眼睛呢? 忽地,一抹血红在我脑中定格,冰冷的面具之下,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微眯,牢牢地盯住我,似要夺走我的一切。 血影!我心中一惊,看着方仲堂出了神,怎么可能?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心中这么想着,便越看越像,只是……方仲堂眼中是一片温和的清亮,而血影……是死亡! 莫非……他说他是跟着血影而来,虽不愿,但甘心,他说他与血影的关系很复杂,他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弟弟,难不成就是血影? 我猛的站起身,死盯着他道:“你……” 他不明的望着我,我咬着牙道:“血影……是你弟弟?”这样温文如玉的人竟会是那个变态的哥哥么? 他的脸色一变,怔怔的看了我好久,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否定。 “你走。”我面色如霜的下着逐客令。 他轻轻的起身,我一把将他推出去,“我对你太失望了!你怎么会有那么一个暴虐成性的弟弟!” 他没有出声,轻叹一声,低头离开了营帐,看着他带着几分落寞的背影,我不由得佩服自己真有些迁怒于人的本事,就算血影是他弟弟又又如何?这些事岂是他能左右得了的?这样一想,对他又不免生出几分歉意。 午夜时分,我睡得极不安稳,心中总有一种感觉,那是女人特有的感觉,预感着将会有事发生,一个激灵,我清醒过来,怔怔的看着蓬顶,几许星光蒙蒙透入,让人如梦似幻……等等,星光?见了鬼了,帐蓬顶上怎么会见到星光?难道我还没睡醒?在做梦? 正想着,一只修长的手掌悄无声自的从旁捂上我的嘴,我心中一惊,刚要出声,一道温热的鼻思洒到我的耳边,“惠惠,是我。” 我硬生生的愣了三秒,逐月!我不敢置信的将脸慢慢转回,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逐月,真的是他!他来救我么? 他松开捂住我的手,在我耳边轻声道:“别哭。” 我压抑着自己的哭声,不顾一切的扑进他怀中,紧紧的揽住他的脖子,生怕他消失,逐月拥住我,轻声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抬起头,轻轻触碰他的脸庞,害怕这只是自己的幻觉,逐月抬手揩去我脸上的泪水,“你真是让人不能放心呢。” 我破涕而笑,直到此时,我才真真正正的确定逐月真的来了,活生生的在我眼前,逐月伸手拉起我,“咱们走。” 飞快地起身将外衣穿好,刚走两步我猛的停下,轻声问道:“你……能带两个人走么?” 他一愣,我低声道:“还有湘云。” 我已无暇顾及那些清军,但是湘云,我绝不再丢下她。 逐月略一迟疑,“我回来再救她。” “不行。”我将声音压到极低,“你先去救她,将她送出后再回来接我。” 逐月沉默不语,好像在盘算着什么,我脸色一沉:“别打算将我强行带走,如果扔下湘云,我宁可死。” 逐月怔了一下,忽然轻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等我回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