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她放开,全身打量起两年不见的长忆,只说,“长忆,你瘦了。”说罢,她便伸手,用她那长满茧子的手,轻轻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长忆有些破涕而笑,她太高兴了,以致忘了,现在离栖的身份是将军,是男人。
男女,是授受不亲的。
“离栖,后院水塘里的荷花,我照顾的很好,它们……开的很好。”
那年她随父亲去边关蓟州,走的前一天,她还记得长忆说过,女子出嫁,要用荷花做成的胭脂口脂还有温酒,她听后便记得了,于是那一天没有休息,将满塘的荷花全部拔了后,便自己亲手下塘,为她一人种下了满塘的荷花。
她钟离栖啊,最喜欢的就是妹妹钟离尘和温长忆。
钟离栖点头,而恰好是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一个声音。
“你还有脸回来!”
这个语气与意思,与现在的氛围格外不符。
众人对着声源一望,见是家中的主母还有身后的二小姐。
仆人们便纷纷噤住了声,都站在一边不动。
而钟母看着这群人,顿时心里更加恼火,“我买下你们是要你们来这看戏的吗,还不快给我干活。”
钟母发话,一众仆人行了个礼,便灰溜溜的干活去了。
钟离栖想不明白,为何她都回来了,母亲还这般,“母亲?”
她一唤母亲,钟母便将脸别过去,一挥衣袖,冷声说,“别叫我母亲。”
温长忆和钟离尘两人互相对视,最后钟离尘抬手拉了拉钟母的衣袖,为难说,“母亲?”
长忆又与钟离栖看了一眼,只见钟离栖这时上前一步,看着钟母说,“母亲,离栖可是犯了何错,为何这般不待见离栖?”
她心中是不服气的,于是这般说,话语里大多有质问的意思。
只见钟母这时转过头来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后走到她身前,“啪”的一声,将手掌落在了钟离栖脸上。
三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钟母,而钟母这时说,“钟离栖,你怎可忤逆你父亲,让你父亲独自一人在边关作战。”
“忤逆?”钟离栖呵笑,“父亲做了什么事,母亲你难道不知道吗!”
“不就是杀了那些外邦蛮夷吗,有什么能比得上钟家的权利威慑。”
“权利威慑?”钟离栖难以置信,就是这样一个母亲,她铁将军钟离栖的母亲,在她眼里,整个国家的命都不如她握着的权利来的重要。
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随后对着钟母说,“母亲,钟家已经掌握了大梁江山半个天下,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得让整个戍阑人都得为你们口中的权利陪葬吗?”
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口中的话还是证明自己根本不能同眼前的母亲的想法苟同。
长忆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别说话,而钟母又要指责,只见钟离栖这时对着长忆说,“本将军饿了,去叫下人做饭,送到我房里来。”她在府里一贯不喜本将自称,只是现在若不把镇国将军这个职位搬上来,母亲是不会同意她住在家里的。
她说罢,便不管身后母亲的斥责,直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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