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人见张富豪如此打骂一个婢女,虽有怨愤,但他家大势大,寻常人哪能管的起这档子事,于是只能站在周围,悄悄议论。
而张老爷见锦瑟被打的浑身是血,快要晕死过去,便说,“好了好了,将她给我抬回家里。”
于是几个壮丁便将锦瑟拖拽着回了府上。
而不久之后,钟离栖和百里恰好经过这里,百里在钟离栖前看到地上的血渍,便好奇,“这地上怎会有这么多血?”
钟离栖在他问的同时也见到了,她皱着眉,不语。
而这时一直在此地卖纸钱的老人过来,倾吐了口苦水,“唉呀,两位少侠有所不知啊,就在你们来之前不久,此地的首富张老爷便带着一群壮丁,对一个姑娘拳打脚踢,活活把人快给打死咯。”
百里一听只觉眼前昏黑无比,他预感会不会是锦瑟,于是将袖袋里锦瑟的画像给他悄悄,而这时小酥饼却忽然从钟离栖怀里跳出来,往地上嗅了嗅气味,便循着那气味一直往前走。
钟离栖和百里见状,便向那位老人道谢,就迅速跟着小酥饼走了。
张宅。
锦瑟被他们拖到一处院子里,她浑身剧痛,只得勉强撑着身子。
张老爷想起他被烧掉的两个房子,气打一处来,朝她狠狠吐了口口水。
“小妮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他看了眼拴在后面木桩上的大犬,眼里闪过好狠的狠绝。
他手指着那条狗,对其中一名壮丁说,“将那狗给我带过来。”
狗被带过来之后,他上前狠狠踩住锦瑟的手,“你不是不喜欢和我睡吗?那……”他听到锦瑟口中硬憋住的疼声,心里只觉比上了那些女人还爽,“和狗睡?怎么样,够刺激吧。”
他话还没说完,淫秽的笑意便从他口中砰然爆出。而在场的众壮丁们,想到即将会看到一场极刺激的表演,全都用着一种裸露且羞辱的目光打量着她的身体。
其中一人看着那狗,说着奸淫秽语,“唉呀,没想到我们这些做人的,还不如做狗呢,狗都有女人了,我们还没有,小妮子,你也算是这个宅子里第一个和狗交配的人了。”
“将来怀了孕,也不知道是人是狗啊。啊哈哈~”其中一人淫邪的笑着。
“对啊,老爷,将她留着,看看到底会生出人还是畜生,要是畜生,再找一女人,一代二代,想想都刺激啊。”
锦瑟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人心竟可以恶到这般,她绝望的看着一个个面如恶魔的他们,仿若下一刻自己就要掉到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要,不要!”
她哭喊着,眼泪混着血水大颗大颗落到身上,好让现在衣不遮体的自己能有一丝庇护。
她求饶着,她屈膝着,她双手死死环抱着自己,好让身前的景色不被外面丑陋的一切窥视。
不要,救救我,哥哥,救救我。
“啊,我的手!”
这时,其中一个壮丁的手被一个东西抓伤,他恶骂,“谁啊!”
众人一看,伤害他的竟是一只小狼,而此刻它正将锦瑟护在身后。
它耸着全身棕黄的毛发,龇牙咧嘴,一双幽蓝色的眼睛锐利冷倏,让人胆寒而戾。
明明这还只是一个多月的小狼,却能将张老爷吓得脸色骤青,他退后的同时,又将身旁的壮丁拉着,挡在前面,“一只狼而已,给我上。”
张老爷一发话,众人便抄起家伙准备与小酥饼恶斗,而没多久,钟离栖和百里就出现了。
他们站在门梁下,看到缩在地上、浑身颤抖、满身是血、衣不遮体的锦瑟,心中恍若被刀子生生刺痛一般,百里随后便跑过去,脱下衣服将锦瑟抱在怀里,而钟离栖现下如若恶兽穷徒,也飞过去将那些人狠狠杀死。
没几分钟,地上躺满了人,张老爷见状跪在地上求饶,“大侠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不敢了。”
钟离栖阴戾着眸子,正要出剑将他一剑刺死,而门外却突然来了许多官兵。
张老爷见此,便屁滚尿流般,爬到了县官老爷的腿后,“县老爷救我,他们不但杀了我的人,还要杀了我。”
钟离栖提着带血的利剑,一步步走上前,那剑尖指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浅浅鲜红的痕迹,而那沙地的声音,也同战场上杀敌的号角声一般,令人战栗。
县老爷见这人这般不怕官府,便抬手指着她,“你……你是何人,胆敢在官府面前提剑,是不想要命了是吗。”
说罢,他挥手,那些官兵便拿着枪,一点点将钟离栖包围。
枪尖咫尺,而钟离栖这时终于停下脚步,她冷笑一声,那声音令人胆寒而戾,“县官老爷,本将军劝你最好将那畜生给我交出来,否则本将炸平你的官府、砍死你的官差、将你三亲六族,妻儿老母满门抄斩!”
县官一听她大逆不道的话,怒了,于是吼声,“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心天子将你脑袋摘了!”
钟离栖这时狠狠盯着县官,将手上的玉符示向众人,铿锵喊道:
“镇国大将军在此,谁敢不服,本将格杀勿论!”
“镇国大将军?”县官嘴里喃喃这个名字,就想上前去看看这玉符的真假。
而这时张老爷却拽着他的腿急急说道,“县官老爷,您可别去啊,万一他伤了你,且现在镇国将军不是在西北蓟州镇守吗,怎么会在这。”
县官也觉有理,且要是她真是镇国将军,她现在也是一个人,杀了他和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