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我介绍时非常自觉的高举双手做投降状,如果现场有的话他们很可能会主动挥舞小白旗。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
重九斤听见一道惊讶疑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是诺拉没错。
看来还真是认识的。
“认识?”
诺拉点点头,“我们是同一个部落的游民。”
这并不足以让其他人彻底放下就戒心,在场女巫中被自己村庄或是部落的亲朋好友出卖过的不在少数。
埃尔文笑着摸摸头,“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木吉和埃尔文当时正好外出换取物资哪知道在村庄附近就发现了诺拉的通缉令,赶回去的时候整个部落都完了。
“我们一直在找你。”
埃尔文低着头极力想要掩饰自己哽咽的声音“出卖部落的家伙已经搬去禁魔城居住,我们两个就是一路追踪着那几个家伙才到了这儿。”
他们生存的游民部落因为那些叛徒而七零八落,死的死伤的伤,已经不复存在,三人还能重逢已经非常难得。
木吉带埃尔文来赎罪山不过是想让他死心,他根本没想过能将人救出去,不过现在这样当然更好。
三人神色都有些低落,不过很快调整过来,现在不是回顾过往忧郁伤心的时候。
重九斤与木吉视线相遇,她勾了勾嘴角算是微笑打招呼。
木吉却下意识快速的避开了眼神接触,重九斤的意识力力场令他本能的排斥,莫名有一种被看穿的危机感,令人非常不舒服。
总觉得重九斤的眼神过于深不可测。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所谓的邪恶巫师在炎木林备受摧残,怎么可能没有联手抗击的组织。
可炎木林环境特殊,还真就没有,游民部落零零散散,没装备,没钱,没人,没地盘,能自保已实属不易,还能存在都亏的是炎木林地盘大,督查会执事人数有限管不过来。
重九斤倒觉得这其中也很可能有那位试炼者故意为之的可能性。
她靠着床沿席地而坐,保持沉默状态,她什么都不清楚当然要少说多观察。
从任务角度出发,这一次她需要扮演的角色其实也是一个观察者,尽可能的多角度全方位了解探索炎木林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然,观察探索过程中触发的副本任务也不能置之不理,这不是她的风格。
这座罪恶的地下监牢就此长眠当然是最好。
对于习惯了赎罪之战高强度作战的女巫们来说,抓住每一分每一秒修整机会将身体机能精神意识调整到最佳状态已经成了本能。
习以为常。
即使明知道赎罪山被包围,知道自己仍然身在敌营她们已然可以安然自得的闭着眼冥想休息,不管心里是否忐忑,至少面上一个赛一个的淡定。
唯一无法掩饰自身情绪将惴惴不安惊恐无助表现的淋淋尽致的就是禁魔督查会的三杠执事安格里。
他被死灵们吓坏了,那些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上的女孩,一张张血淋淋的面孔,被死灵抚摸的阴冷触感,但凡回忆起任何一个细节都令他瑟瑟发抖,不仅想哭还想尿。
尤其是在一众女巫的包围之下,这让安格里产生了生死两重夹击的恐慌。
真的尿了。
“这样一个胆小的废物竟然也有三条杠?”
被女巫嘲讽的言语刺激摩擦自尊心的安格里此刻却顾不上这些他更害怕对方连折磨对象都不愿意,直接杀死。
“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威胁督查会?”安格里被吓尿之后便有了些自暴自弃的苗头,歪倒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着“有机会的时候不逃,现在你们一个都逃不出去,会长不会放过你们的,只要会长来了你们所有人都会死的很惨。”
安格里说着说着忽然笑了,五官扭曲成一团,“就算这次被你们侥幸逃走又怎样,还能再抓一批女巫,抓更多,你们做的不过是无用功,哈哈哈哈”
重九斤毫无表情的点点头,嘴角微微勾了勾“嗯,听起来好可怕的样子。”
嘴上说着害怕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这害怕就真的非常不走心。
“你想死?”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气场,这也是意识力的外在表现形式之一,这种意识力的延伸展示非常奇妙,有时候能够反映出那个人当下不同的身心状态。
重九斤看得不准可猜的准,安格里就是想死,能做到三杠执事怎么可能是一个真白痴,自知没有逃生可能后想为自己寻找一个痛快一些的死亡方式不想再被海的孩子们折磨。
怨灵厉鬼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比死亡本身要可怕太多。
没一会儿在怨灵厉鬼的招呼之下,安格里已经无法再完整的说些什么。
每当他感觉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他期盼的解脱并没有到来,意识反而会被注入一股清冽甘甜的气息,迅速清醒。
‘清心明目咒’果然有用。
重九斤在安格里身上试了试,总能在安格里差点被鬼吓死的边缘将他救回来。
“你是怎么做到打开禁魔项圈的?”木吉问出的这个问题,女巫们也很想知道。
面对一众好奇的目光,重九斤当然不可能真的详细解释,一脸认真的说道,“天赋吧。”
这么敷衍的瞎编有人信才怪。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禁魔督查会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追踪的目标还好好的呆在大本营里。
上百人聚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