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前婉婉拉着梦好可怜兮兮的问,“梦好姐姐,你真的不教我了吗?”
“姐姐也要努力学习考试呀,”梦好弯腰对温婉淡淡的浅笑,“就像婉婉一样努力的学习。”
“那你还会来看我吗?”
“会吧,”梦好愣了愣,不自信的对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撒着谎,“等你把钢琴练得和古琴一样好了,姐姐就满足你一个愿望好不好?”
“好!”婉婉开心的笑道,“我们拉钩!”
“好,一言为定!”梦好无视唐婉琦有些难看的神情,伸出了手和婉婉的小手紧紧勾在了一起。
“好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回去的路上没有来时的轻松,梦好心怀忐忑,毕竟式微来了这么长时间,她不确定他从其他处是否听到过闲言碎语。
“没有呀。”梦好硬着头皮道。
“我看唐老师手上戴着钻戒。”
“嗯,他们复婚了。”
“那你呢?”式微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梦好。
梦好疑惑的问,“我怎么了?”
“难过就哭出来,我陪你。”式微艰难的看着梦好说。
“难过吗?”梦好小声问自己,然后抬头坦然的看着式微道,“当时确实五味陈杂的,不过还好。无非就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人买走了而已,哭天抢地又不是我的性格,慢慢的就会忘了,忘了曾经的那份感觉,那份喜欢。”梦好抬头看到了式微眼里的心疼,笑着道,“别同情我呀,我和你说,我现在想想当初的那份喜欢,其实已经记不大清了。”
“你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告诉我吗?”式微一字一句的问。
“还有什么?”梦好死不承认。
“我听到了些不好的传闻。”
“你都说那是传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梦好从式微身后推着式微向前走,“我们快回家吧!”
式微蹲下去转头对梦好道,“上来,背你回去!”
“好!”梦好停了一下,开心的爬到了式微背上,抬头看了看天空心想今夜月色真好。
“当时难过死了吧?”
“嗯呢呗,你也不关心我,那么久都不给我来电话,”梦好小声在式微耳边撒娇,“你要是给我打电话,一定能听出端倪。”
“我不是忙吗?”式微想着那段在医院里兵荒马乱的时间,有些心虚。
“其实没什么的,”梦好宽慰着式微,“我真的没那么在意,看错一个人就等于看透一群人,这是个好的教训和经验,我这是因祸得福。”
“你当时应该找我过来的。”
“找你过来干什么?打一架?闹一场?那岂不是坐实了我的罪名!”梦好嘟嘴道,“再说了,你一出现,那我的传闻就更荒诞了。”
“可是……”式微没等开口便被梦好拦下,“顾式微,不要听信任何传闻,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梦好紧了紧环在式微脖子上的手,让自己贴得式微更近,“只要你相信我,那些脏水都不算什么。”
式微搂紧了梦好的腿向上颠了一颠,“好!”
式微没看到梦好眼中的复杂,亦如梦好没有看到式微眼中的坚定。其实不是不想追问,可是怕追问后,伤了梦好也伤了自己,所以每次式微都选择把一桩桩一件件事扎紧封好,埋藏在记忆深处。本以为这样便能够淡然处之,可有的时候记忆就如一坛坛的烈酒,时间越久,酒就越烈,泪就越多,咳就越痛。
“东西都收拾齐了吗?”梦好倒在沙发上啃着水果问式微。
“差不多了,你检查一下?”式微擦了擦头上的汗,扣上了行李箱。
“我相信你。”梦好给了式微一个肯定的眼神,果断的摇头。
“我谢谢您!”式微勾了勾嘴角笑着,“真是个懒丫头。”
“明天和荷西季予在北京胜利会师,”梦好喃喃道,“也不知道他们往北京跑什么,八月的北京,人间炼狱呀。”
“荷西这丫头玩儿野了,说着要去祖国的心脏同青春告别。”式微从洗漱间出来坐在梦好身边道。
“这小丫头就不怕祖国的心脏不堪重负?”梦好笑着,“八月的心脏像蒸笼,闷热难耐,只求苍天保佑没有雾霾。”
“行了,要带你去苏杭的话不是更酷暑难耐,”式微好笑的看着一脸纠结的梦好,“陪荷西疯一疯吧,以后这样的机会不多了。”
“知道了,干妈被气疯了吧。”梦好笑着问。
“你干妈要不是修养好,早就追杀到北京了,”式微拍了拍梦好的头,“报考都不回来,这死丫头真不把前途当回事儿!”
“干妈给荷西报的什么?”
“医科,”式微笑了笑道,“气得差点儿给报法医。”
“荷西回去以后有得受了。”梦好和式微心照不宣,姜楠收拾小辈儿一向兵不血刃,想想都不寒而栗,只怕这次沈季予都要受连坐之罪,难辞其咎。
“今晚别玩儿的太晚,”式微最后检查了一遍行李,“明天上午的火车,需要早起。”
“还要早起呀!”梦好把自己深深地埋在抱枕里。
“说了坐飞机,你非不干,那只能起早做火车了。”
“我不是怕飞机出事嘛!”
“那么多人做飞机都没事,就你能出事?”式微挑了挑眉。
“我人品不好嘛,”梦好一本正经道,“更何况还有一个你!”说完就跑回屋,伸出脑袋道了一声晚安,关上了房门。式微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的摇头笑了笑